“你个死丫头,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你和那臭婆娘,这辈子我都不会松手的!”身后依旧是男人的声音,金灿迎着男人暴怒的声音往回走,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她的这位父亲,从前就在她的生命中没有任何的帮助,到如今,也确实是不重要了。
回去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今天五点就有一场凌晨的戏,她没有回酒店,直接去了现场,和杜娅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起来了没有,她昨天忘记通知杜娅了。
一个晚上没睡,她在出租车上睡了一会儿。
到现在的时候,还是司机通知的她。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辛苦,这么早就要起来工作了,每天就为了几个钱,老了就知道了,这样拼命的工作,以后身体不好了就是抱憾终身的事情,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司机道。
金灿嫣然一笑,“但是年轻的时候得拼一下吧?”
“能赚几个钱,我这一天也有上千,你们年轻人拼死拼能有几个钱啊?”司机一副过来人的眼光,金灿没说话,只是在关上车门的时候笑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个月几十万,好一点上百万。”
司机顿时愣住,有一种脸被打的啪啪响的感觉。
到现场的时候,场景已经开始布置了,今天是和林夙的对手戏,很早,林夙就到了,远远地看着金灿,又让助理上去送咖啡。
“喝点吧,看你一大早就挺没精神的。这样,等一下的戏可不好拍。”林夙关心道,“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去捉老鼠了?”
此时此刻,金灿的脸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这在曾经的金灿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没事,今天的剧本还没看,昨天有点事情。”金灿说着,找林夙借了剧本,她的剧本在杜娅那里,还没有送过来,好在今天她的台词不多,很多的场景都是动作,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找医生,我认识好多医生,都很厉害,一定会没问题的。”林夙安慰着金灿,金灿却忽然转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林夙心里有几分心虚,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金灿摇头,声音格外疑惑,“林夙,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是送咖啡,又是动不动来看我。”
林夙愣了一下。
不是吧,他这样,她都没有发现问题吗?
为什么对她好,还不是因为……
林夙已经急的开始要骂人了,不过转念一想,金灿好像在圈子里除了自己外就没有什么绯闻,也许是不懂这些,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呢!
对,一定就是这样!
“灿灿……”林夙突然格外认真地看着她,“这还不是因为我……”
“我……”
到他发挥的时候,林夙却忽然卡壳了,这种对女生表白的事情,他可从来都没有什么经验啊!怎么办!
“你怎么了?”金灿看着他突然涨红的脸,有些茫然。
林夙干脆豁出去了,“其实,我喜……”
“林老师!金老师!过来拍戏!”导演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生生的把他已经营造好的氛围彻底地打断了。
林夙:……
他就像是一个大冤种一样朝着拍摄的场地走去,人生的第一次大胆,却因为种种的原因被迫结束了,他等一下一定要好好地去慰问一下这位导演,看看他最近是不是闲了起来,他完全可以给他找一些事情做。
金灿拍摄的场景很简单,就是一个至亲离世,不愿意接受真相的女主角一个人跑到天桥下面大哭,而男主角过来安慰她的场景。
这个戏说好演也好演,说不好演也是真的不好演,这场戏的精髓就是哭,怎么哭的情绪上有爆发力,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一个挑战自己的时候。
而金灿蹲在那里的时候,却莫名地想到了蔡巧稚,想到要是有一天蔡巧稚离开之后,她的一生又该怎么办?
她还记得之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想要她过上好生活,不走她的老路,所以她才拼命地努力,若是她不在了,自己的努力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悲痛席卷上来,她蹲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导演看到这超强爆发的一幕,顿时大喜,“好!非常好!林夙上!”
很快,原本在画面外的林夙冲上去,按着剧本上演的说台词,安慰她。
“咔!”导演喊了结束,但是那头金灿的哭声却止不住了,连日来的疲惫和委屈在这一刻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刻都不能停。
林夙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灿灿,好了,已经拍完了,不要哭了,再哭妆都要花了,我们起来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话音落,他就看到金灿抬起头,眼里满是泪花,下一秒,小姑娘的头埋进了他的怀抱间,他顿时呼吸一滞,连心跳都跟着漏跳了几拍,一个眼神,让助理把这些的人清理走。
他就一个人这样抱着金灿,一直过了很长时间,直到金灿自己哭累的时候才停下。
哭完之后,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从林夙的身上起来,这个时候杜娅已经过来了,她便跟着杜娅去了保姆车。
而上午的哭戏也被人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网上的风向也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变化,一时间,金灿演技好这个热搜挂上了头条。
这样一个有爆发的力被很多导演都称赞。
林悦在沙发上刷着微博的时候,忽然刷到这一条,顿时心情显而易见地不好了起来,负气地把手机扔在一边,霍铭路过,抬了抬眉,“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觉得不舒服。”
这样一个黑料满身的演员凭什么被赞赏?
“对了,她妈是不是还在你手里的医院治疗?我记得她爸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