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得更清楚,彼此都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
就是把我纳入他们家族谱的事情。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陆离说他不清楚我的想法。
“因为这层关系束缚着,就注定了我和劳伦斯之间的不平等,连光明正大地说爱你都不行,凭什么她对你的爱可以轰轰烈烈,众人皆知,而我的爱就见不得光?”
陆离不再说什么,亦或是无话可说,半晌才喃喃,“还是放不下?”
这是什么可笑的问题,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他生气。
“你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又怎么会懂我的感受,进去吧,公爵夫人这个时候找不到你应该已经急疯了。”
我三两下就把他推进去了,恰巧这个时候,顾西洲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发梢上沾着雪,看到我,觉得可气又好笑,“江舟你骗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呢!”
我无奈 ,“我当然是好人,你跟的是不是好人就不知道了。”
顾西洲睨了我一眼,满是无奈地挤了进去。
温淑浣把我拉进了酒会现场。
现场无比的吵闹,几乎快要听不见温淑浣的声音了,“其实江舟我觉得,他给你的这个身份更像是在保护你。”
“何解?”
我问温淑浣。
“前两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楚墨为什么没有动你?别说什么他本来就没打算杀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曾经坏过他的事情,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我想应该是因为你身上背着的是古恩希尔德家族的身份,所以他不乱碰你,有时候,限制,束缚,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温淑浣的话让我陷入了思考。
她说的没错,要是没有陆离给予我的身份,我说不定就没命了。
心情低落的时候,场面却热闹了起来,一阵欢腾。
“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有人开始起哄了!
酒会的中央,劳伦斯和陆离跳起了交谊舞。
陆离绅士地握着劳伦斯的手,舞步翩飞,不愧是豪门出来的女人,人称西欧第一名媛的劳伦斯,金黄色的头发,白的透亮的脸蛋,还有一身最新款的白色镶钻晚礼裙,已经成为了这个场上靓丽的明星!
而陆离,目光也随着舞步落在她脸上。
这一幕看的我眼睛痛,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我干脆不去看,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古恩希尔德公爵夫人,我吓了一跳,抓着温淑浣的手不由得用了点力。
不等我开口说话,夫人显摆着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很配?我就说能配得上我们家陆离的人,就只有劳伦斯小姐了。”
眼前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毋庸置疑,她的这些话就是专门和我说的!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的地位不配!
可我偏偏不认输,“劳伦斯小姐固然优秀,但是陆离本身也优秀,他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他要选的是爱人,是妻子,是未来孩子的母亲,而不是权势和地位。权势和地位能照顾他,还是能帮他生孩子?”
“你懂什么?”夫人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就算不是劳伦斯,就你这只野凤凰还想比得过劳伦斯小姐这只金凤凰了?”
我失笑,“夫人也承认我是凤凰了不是?谁说野凤凰做不了金凤凰 ?都是同一个品种的,本质都差不多。”
“无礼。”
她从我面前走过。
“其实公爵夫人,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她不觉停下脚步,看着我。
“身为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尤其是您这种婚姻不幸福的,你为什还要让哥哥去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用权势压他?难不成,他不是您的亲儿子 ?”
公爵夫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你说什么呢!陆离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那可能是我误会了,毕竟,您的行为实在是让我费解呢,不过您说开了就好了,下次也不会再让我有误会的机会了。”
我走的时候,看到她整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
不觉让我起疑。
实在是过于离谱。
温淑浣推了推我,“那个劳伦斯小姐,确实长得不错,像是一个精致的花瓶。”
“你是想说她很好拿捏?”
毕竟按照常人的思维,花瓶精致但易碎。
我道,“她不会简单,但也没有江姝那么傻,这样的人,锋芒从不会外露,你真以为,在劳伦斯家族能一路走到现在,她是什么善茬吗?”
倒不是说我对她有什么偏见。
只是这些年来,诸如此类的事情见得实在是太多了,人也跟着不单纯了。
“如此看来,我哥还是傻,太嚣张了。”她深有感触 。
“所以这样的人才最容易被拿捏,也就被公爵夫人看上了。”
旁边一个服务生端着酒杯从我面前走过来,温淑浣拉过我给他让路,我才刚挪动了一步,迎面过来一个记者,直愣愣地撞在了那个服务生的身上!
满杯子的红酒瞬间把我的衣服给泼湿了!
“江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服务生吓得魂都要没了。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哇,今天江小姐怎么穿的衣服和劳伦斯小姐一样。”
“说不定就是东施效颦,不过,我觉得劳伦斯小姐更加好看一点。”
我没心情和他们争辩,裙子上一片紫红色。
劳伦斯小姐停下舞步朝我这边走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衣服,要不要临时换一下?”
说实话,我对她心有芥蒂,但是眼下我确实迫切需要换衣服,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麻烦了,事后我会还一套新的给你 。”
我换完衣服出来,就听见经理在训那个可怜的服务生。
“端个酒杯都不会端,你还能干什么?你他妈上大街要饭去吧!脑子残废了!”
我听得很难受,拉过服务生,心平气和道,“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全怪到他的头上来?现在有错的是明知道他在这里,还偏偏撞上来的那个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准备离开的小记者。
凝视着她,“这么着急就走了,你不应该好好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