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他们在聊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焦急地搓着手,整个人焦虑地往里面看,奈何门堵得死死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伊莎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不要着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要是真出问题了,我就把那个老头子给摁在地上打!”
她说着扬起自己的胳膊,我不禁被她逗笑 了,说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三个人挨着从里面出来。
陆离微笑地致谢,“那就麻烦你了,顾西洲,给景泰医生安排一下酒店。”
顾西洲:“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外面走,走的时候,景泰还满脸幽怨地看了一眼我,我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脸瞥向一边。
伊莎看见顾西洲立马就冲了上去,扯着他的胳膊,“好久不见呐,小洲洲!我陪你去吧!”
顾西洲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谁啊,普信女。”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网络用语,用的还挺顺畅。
伊莎毫不在意,热情地挽着他的手,“谁不谁的不重要,就是想和你一起走,不行吗?还有,普信女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很聪明。”
伊莎大彻大悟,“哦~那听起来也不错!”
我拼命忍着才没有笑,简直就是两个活宝。
“医生怎么说?”两个人渐行渐远,身影逐渐凝成一个小点,我推着陆离往外走。
那双纤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把手上,晶莹剔透地可以看见血管。
他声音很轻,从嗓子眼里透出来地温润听着很舒服,“没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做手术就好了,让我们舟舟担心了。”
他目光瞥向我,眼里盛满了日月星辰,很温柔很温柔,我推着他往外面走,窗外的夕阳懒懒散散地落在他身上,路边的小公园里到处都是奔跑的小孩子,身边有着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父母。
“对了,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怎么了?”他突然不理解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三十二了……”我莫名感叹了一句,“我也二十八了,很多人这个时候都当父母了,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只有我们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安定的日子究竟在何方。”
我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他忽的明白了什么,看向我。浅金色的夕阳给他的墨瞳染上一抹金色,“我们舟舟这是想要孩子了?”
我的脸瞬间红了,尽管这个时候,我明白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但是谈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都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美好。
末了,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早呢,现在这个时代不结婚生子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有!”我撅着嘴,假装毫不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行进在铺满夕阳的道路上。
谁也没有再说话。
很久都没有吃过柒城特色饭菜了,我提议去吃那家最好吃的柒城菜馆。哥哥笑着点头,“当然,舟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刚把陆离推进去,就有很多人下意识地往这里看,这样的目光里虽然带着明显的关切,但是对我来说,这样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灼热了,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让人准备了包厢。
包厢是靠窗的,可以看见柒城的夜景,陆离拿过碗筷,贴心地替我摆好,声音淡淡地,“舟舟,我们没有必要太过于纠结于别人的看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舟舟……”
我低着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可在我眼里,你是正常的,我不想让其他人把你当成一个异类来对待。”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没了声音,拿着筷子戳着空荡荡的碗里,仿佛这样就能心里好受一些。
服务员上了一些特色菜肴,陆离一直往我碗里加东西,小小的碗都快被装满了,他的动作很轻柔,想曾经无数次我曾经历过的温柔。
“对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再纠结于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伤感,干脆换了个话题,牧南行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舟舟,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为我 |操心,你有江氏,已经劳心费神了。”
他怕我太操劳,我固执地摇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你和古恩希尔德家族。”
我没再说下去,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一个伤疤。
陆离摸着我的头,眼里眸光流连,“和你没关系,都是自己的命。”
“但是我还是把自己扯进去了,这件事情就说不通,从小哥哥教育我的就是责任,江家人也是这样履行这份职责的。”
陆离知道我是一个很倔的人,喝了一口温水,淡淡道,“让黎深和顾西洲去处理我手上的股份,一些不动产,准备创建新公司,那边的核心团队都是我的手下,虽然他们在一些旧产业上很有分量,但是新产业的投入严重不足,尤其是在芯片方面,欧洲的经济市场,是时候洗牌了。”
他说时,目光冷冽,一副老成的上位者的姿态。
我舔了舔嘴唇,“看起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防患于未然。”
我相信哥哥是有这个实力的。
天边的夕阳渐浓,映得五光十色,我忽然感叹着,“哥,你说,要是这辈子就这样该多好?要是以后我们都没有结婚,都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这样一直相伴着老去。”
保持着最纯洁的关系。
陆离挑着眉,眉眼间的冰冷霎时融化成一抹抹温柔,“好。”
嘴角晚上去恰好的弧度,让人不免沉醉其中。
吃完饭,我推着陆离出去,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两个熟悉的人走在我面前。
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上,嗓音里带着浓烈的不舍,隐隐约约有哭腔,“对不起,书言,我要结婚了,对不起,过去的那些的那些事情就过去吧,书言,过两天我就辞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阿烟,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你明明也不喜欢他,你真的要这样吗?那我们的过去又算什么!”
男人抓着她的胳膊,声音嘶哑,眼里一道道猩红地血丝。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轮椅,拧着眉头,看了眼陆离,缓缓开口,“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