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导致的不孕不育……
封停云今天去医院是为了查这件事情的?
突然想到,自从和夏兰见面之后,封停云的心情就明显不好了,更是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院。
这件事情一定和夏兰有关!
只是,她为什么会不孕不育?
看封停云的表情,不像是意外,倒像是别人做的手脚。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弄成这样,想必,没有人会比封停云更加痛苦了。
许霭紧紧地攥着手指,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忽的,厨房间的声音变小。
封停云已经快要做好菜了,许霭赶忙把那张纸抽出来,摸索着放到包里,最后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封停云出来。
封停云从厨房间出来的时候,淡淡的香味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今天晚上的是糖醋鲤鱼和红烧小排,是她很喜欢吃的东西。
“今天晚上的菜很不错。”许霭想要夸夸封停云,但是到嘴边就成了这样寡淡无味的感觉。
而封停云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过来吃吧,小心一点。”
如果刚才夸他的人,是真正的许霭的话,他一定会高兴的吧?
可惜了,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替身,一个并不被认可的替身,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里一阵闷痛,却又无力改变。
“小心一点,怎么还发呆了。”她伤感地正入神的时候,封停云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她的话,在封停云给她夹菜的时候,脑子想的还是其他的事情。
连勺子都放错了地方,这种错误是在刚成为许霭的时候才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有几年没有遇到过了,可最近,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的那段日子。
那段失魂落魄,对一切都充满了恐惧的日子。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叫许霭一样。
她抓起筷子,囫囵吞地往自己的嘴里送饭,直摇头,“没事,我可能有点累。”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封停云突然放下筷子,略带着严肃地看着她,“过两天我会回一趟老宅,家里的事情,不方便带上你,我——”
“没事!”许霭快速接上,“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我要是饿的话可以点点外卖。”
“我已经和陆先生他们说过了,明天,我会送你去陆先生家。”早在一开始,他就为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许霭紧攥着手指,过两天,就是她做手术的日子。
她原本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支开封停云,现在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但是……
如果手术失败的话,是不是一切都没有后来了?
封停云会恨她,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罪人……
而今天,就是她和封停云一起生活的最后一天,念及此,她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痛,想伸手护着心脏,但是又怕封停云看出端倪来。
她手上的筷子一顿,抬头看向封停云的方向,有些犹豫,“封停云,我今天晚上不想一个人睡,我怕老宅那里的事情……”
她不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她只是想离封停云近一点,再近一点。
而封停云因为心里装着事,加上同床共枕这样的事情在之前就已经发生过了,所以并没有把许霭细小的转变放在心上,“好,我知道了。”
……
……
这是来到这里几年后,封停云第一次来到许霭的房间睡觉,上次封停云生病那次,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去封停云的房间。
他总是把自己和她分得很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封停云的卧室应该就是他曾经和许霭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卧室,所以他不愿意让她靠近。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
许霭洗好澡坐在床上等封停云,她今天选择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穿在身上隐约可以看见她吹弹可破的皮肤。
许霭悬着心听着浴室里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没有躺到床上去,知道浴室里的声音变小,她的呼吸也仿佛凝结成了一个点。
“你不是说怕吗?怎么还不睡?”封停云从浴室里出来,能听到腰间的浴巾随着走路发出的摩擦的声音,身上带着明显的热气。
连带着房间里都沾染了几分水汽。
许霭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拍了拍床铺,“你坐着,我还要等一会儿才睡。”
封停云没多想,顺势坐下,习惯性地拿着一块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忽的,许霭突然准确无误地摁住了他的手,抢过他手上的毛巾,细碎的声音跟着动作一起来,“别动,我来帮你。”
“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还没帮你做过什么。”
她拿起那块毛巾,仔细地帮他处理着头发上的水珠。
封停云内心抗拒,“不用,那是因为——”
“我知道,”许霭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身体是许霭的。”
“没事,今天你就把我当成是许霭,正好,我也替许霭给你做些事情。”
封停云心头一颤,原本准备好的动作和话也僵在那里。
许霭就顺着这个空档,细心地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处水滴,纤纤玉指划过他身上的每个地方,紧贴着那坚实的皮肤漫游。
封停云的身材很好,这是许霭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受过好这个字。
他的身材放在医学书上就是标准的骨架,可以拿出来做教科书材料的那种,没有一丝赘肉。
细滑的指尖划过他的皮肤时,封停云喉咙莫名发紧,连着身上的某一处也在不停地跳跃放肆。
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要保持冷静,他努力平稳呼吸。
“封停云。”许霭突然喊他的名字,“从前的许霭也会这样替你擦身体吗?”
从前的许霭吗?
当然,只不过动作有些笨拙。
思绪陷入遐想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吻落在他的蝴蝶骨上。
“你的蝴蝶骨,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