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刀毫不留情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紧贴着我皮肤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了。
“你们……你……”我惊慌失措,不觉语无伦次起来,浑身冒冷汗。
我不怕病魔夺去我的生命,但是我怕被这群人抛尸野外,死后游魂得不到安放!
“我有钱,你不要乱来……”我赶忙把我的包递给了他们,那个满身纹身的青年粗鲁地拿过我的包,包里的现金几下被他全部拽出来。
“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一个晚上的花费的!”他扫了一眼我的身体,那色眯眯的眼睛在我的脸上荡过。“呦,长得还不错。”
“你要干什么?”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粗暴地扯过我的胳膊,我一个重心不稳,额头狠狠地撞在车窗上。
“妈的,这个女人还想打电话,倒是想的挺美啊,进了老子的窝,哪里有竖着走出去的道理?头儿,你说是不是?”被他撑为头儿的那个男人,冷笑了声,“你注意点,别给老子玩脱了,那个人说了,不能动她,你要是忍不住滚出去撸,动这个女人,我们俩脑袋都得没!”
他说着一脚油门踩得飞起。
那个人?
我从他们的对话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可是我在桐城素来没有冤家,谁又会绑我?
难道是夏微蓝?
我很快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排除了,夏微蓝没有这样的能力买通人来绑我。
趁我思考的时候,旁边的男人拿起了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刚要挣扎,一股巨大的困意涌上脑海!
不好,是迷|药……
————
我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浑浊的空气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霉腐味,让我险些吐出来,本身因为生病的原因胃就难受,这下子更是不舒服了,开始隐隐犯痛。
我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地在黑暗中摸索,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慢慢地疼痛加剧,可我的药都在那个包里。
该死,真的要死在那里了吗?
终于还是强大的求生欲把我撑了起来,我蹲在门前,大力地敲着门,“有人吗?有人吗?放我出去!”
没一会儿,就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烦死了,被关了还不老实点。”
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的理智的瞬间被吓回来了,哆嗦着收回手,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怕黑,能不能放我出来,我保证不会逃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从这里出去。
“妈的,烦死了,你怕黑关老子屁事,老大,你到底联系上那个人没有啊!怎么说?”
又一声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联系不上了,手机空号,妈的,被骗了!”随后外面的是震耳欲聋的咋都明细的声音,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脏话。
“他妈的,那我们这单不是白做了吗?”
听他们的话,应该是想要绑我的人跑路了,我抓住了这个空档对他们喊话,“等一下,你们不是要钱吗?我有钱,我家里很有钱,你们只要打电话给我的家人,要多少赎金你们都可以开!”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他们相信了,瞬间我想是看见了黑暗中的光,从地上爬起来 ,奋力地扒拉着铁门。
“我们怎么相信你?万一你家里穷的响叮当,我们岂不是亏了,要你出去报警,你真当我们傻?”
“我家里是在桐城开公司的,几千万这样的小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们放心,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报警的。”
我拼命压下心里的恐惧,平复着心情和他们周旋,我知道只要电话能打到齐婉宁那里,我就可以得救。
那个人有些被我说动了,“电话。”
“你们先把门打开行不行?我怕黑……”
“臭娘们烦了吧唧的,报不报,不报就把你关到死!”那个男人恶狠狠地警告着我。
我深知这样的情况不能和他们硬来 ,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报,我报……”
等我准备报电话号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记得齐婉宁的电话!
顿时我愣在那里彷徨无措。
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这么慢?还想不想出来了?”没过多久,门外的男人开始催促起来,还时不时地用脚踹门。
我搜空了大脑也只能搜到一个号码。
那是一个我刻在骨子里不敢忘的号码——牧南行的电话。
我几乎是哆嗦着把那个号码报了出去。
牧南行知道了会来救我的吧……
一定会的。
我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牧南行的身上,我知道,他骨子里是温柔的,不会做出这样见死不救的事情。
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来。
没等到那两个人打给牧南行,我等到了一阵开锁的声音。他们不是说不开门的吗?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顿时毛孔都竖起来了,慌忙地往后退。
门开的瞬间,白茫茫的阳光聚拢着朝着我的眼睛刺了过来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瞬间被这束阳光射穿了。
等光芒散去之后,我看见那个男人手上拿着刀朝我走了过来。
“差点忘了,你要是出去报警怎么办?得留点东西让你不敢去报警。”他的嘴角牵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隐隐感觉要发生什么,还没来得及往后退,他就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挥着刀“撕拉”一声把我的衣服撕碎了!
不要!
我惊恐地叫出了声,拼了命地反抗,但是病弱之根本敌不过一个成年的男人,他几下就把我摁到了墙角。
不要!
我吓得哭出了声,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胸前。
不可以……不行……
他奸笑地拿出手机,刺眼的闪光灯“唰唰唰”几下,拍下了我的全部狼狈不堪。
我快要疯了,求着他把照片删掉,他狠狠地踹 了我一脚,我被踹出去几米远,“你要是敢报警,我敢保证你的照片会立刻传遍整个c国。”
不可以!
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开始拨打我给他的电话,我已经没了力气,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和我的身体紧密接触,和我的心一样冷地没有生机。
我面无血色地看着他,等待着最后一点星火。
打了三个电话后,电话接通了。
“喂!有个叫姜舟的女人在我手上,要想人活着,明天带两千万现金到——”
“你们撕票吧。”然后是冷冰冰的“嘟嘟”声。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