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 出神了一会儿,在她的印象中,靳西好像总是那么高,就算是她踮起脚尖都够不到。
想到这里,夏苏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这个时候,正好靳西忙完手上的事情,往后退了两步,两个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她的鼻尖抵在他的背上,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顺着鼻尖一路蔓延到身上,夏苏不受控制地脸色一红,然后捂着脸跑开了。
接着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动,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
靳西转头看着这个乖宝宝,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其实,苏苏还是很不错的,这种不错仅限于她目前正常的时候……
忽的,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晚上有雨并且伴随着惊雷。
而他今天晚上要回公司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可能待在家里。
“苏苏……”靳西把披萨从烤炉里拿出来,切了一小块递到夏苏的面前,循循善诱道,“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公司吗?”
夏苏还没听完就拼命地摇头,“不去,他们都是坏人。”
“没有……哪有那么多坏人,他们都是普通人,不会害你的,明白吗?苏苏,到时候呢……你就待在办公室里,会有人来陪你玩,我开完会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听话,听话的话今天晚上带你出去喝酒好不好?”
夏苏的心理疾病很严重,一度不能见外人,她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接受家里除了靳西以外的人。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靳西不会让她去见其他人,但是眼下不一样了,她得走出那一步,无可避免。
听到有酒喝的夏苏眼里闪着光,好不容易才妥协了,“行,那就去,那你要答应我,我今天晚上要和香槟。”
“行行行!”
夏苏有很大的酒瘾,这也是靳西前段时间才发现了,也因此就有了一个好处,每当他想让夏苏答应他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喝酒。
她对酒比对他还亲。
靳西无可奈何地摇头,“还真是一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们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大概是因为晚上要下雨的缘故,这会的天气已经很不好了。
外面狂风大作,一出门,靳西就把夏苏塞进了车里,此时的夏苏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懵懂地看着窗外被风卷起的落叶,忽的看到地上被吹落的花,冲着靳西吼了起来,“花掉下来了,花死了……”
她总是喜欢用一些悲壮的词语去形容,明明是一种很普通的现象,从她嘴里说出来偏偏就是一种万物都凋零的遗憾。
靳西无可奈何地把她的头掰正,给她系好安全带,“好了,现在开始,我们要注意安全,坐在车上之后就不能动了明白了嘛?”
夏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靳西也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懂了,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车子开阔宽广的街道,一路都是急着赶路的人,大有一种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感觉。
这是夏苏为数不多的两次出来看看外面世界的机会,靳西才发现她一直缩在车里,周围绚烂的灯光对她来说就是毒药,恨不得现在立马避免。
忽的,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整个人坐直看向路边,不过,靳西并没有发现她这个异常的举动,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她急躁了起来,浑身写着不耐烦,等到靳西再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女人旁边跟着两个小孩子,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那个人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之后,夏苏又冷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说话。
靳西也只当她是忽然的情绪不佳,并没有放在心上。
……
……
“妈咪,你怎么了?”
允宝看到姜卿忽然在路口停住,好奇地拉了拉姜卿的手,姜卿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
她的目光这才从那辆黑色的车的身上挪开,她刚才隐隐约约感受到那辆车里有人在看她。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熟悉,但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不过,她和两个宝宝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候,总会吸引很多的目光,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莫非……是她多想了?
姜卿摇头,拉起一旁的熙宝,“走吧,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允宝认真地点头,“对,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今天是熙宝参加比赛的日子,他们得尽快赶到现场。
熙宝今天参加的比赛是一场世界性的比赛,正好在柒城开赛,他们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了!
……
……
靳西的车子稳稳地停在公司楼下的车库里,靳西先下车,然后才把夏苏带下来。
而夏苏的脸上一直写着抗拒,靳西无可奈何,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声音很小,“别担心,不会有人的,如果你怕的话就牵着我的手好不好?”
夏苏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着靳西伸出自己的手,靳西见状,宽大的手掌一把拉住了她娇嫩的手,坚实有力,就像是一股巨大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两个人一路从专属通道上去,一开始没遇到什么人,直到进入了公司里面的人,路过的人都开始和靳西打招呼。
夏苏一下子就像是一只应激的小猫,抓着靳西的力气瞬间变大了。
靳西冷着脸,看着众人,那些人立刻明白了,立刻沉默不语,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他们走了之后,办公室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来了?”
“什么叫又啊,人家不过是第二次来,你这样说的她经常来一样。”前台一个长发的工作人员和另一个短发的工作人员说道。
短发工作人员有些不舒服,“那是当然,她上次来给公司惹了多少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围着她团团转,陪着她捉迷藏。”
想起那件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
长发的人宽慰她,“谁让她是老板的人,我们能说什么呢……不过我真的好羡慕她,被老板这样宠爱着,不像是我们,只能看到老板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