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淮淮就是自己创业的,现在已经有了不小的成绩,你要创业什么?要创业一个设计的公司吗?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找淮淮聊聊,他说不定还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舒桐开心地揽着吴笙道,吴笙笑眯眯地说,“我打算开一个和这个相关的公司,可能是服装,或者是其他。”
舒桐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她记得,曾经的夏苏创业的时候弄得就是这种有关的行业,“这东西不适合女孩子,压力大,还不如去做一个设计师,来的舒服,女孩子创业,自己累,你又不是男人,真的想弄啊,以后让淮淮给你开这样一个公司,你去当自己的设计师,这不比现在好?”
舒桐开导道。
吴笙的脸上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舒桐。
谁都知道,舒桐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吴笙偏偏要顺着她的话来,似乎也不急于反驳,而这些被厉景淮听在耳朵里,他虽然在厨房间忙活着,但是耳朵还是会时不时地放在外面的人的身上。
他太知道舒桐的意思了,自从经历了夏苏这样的事情,她就不敢找他谈更多关于女朋友的事情,生怕他触景生情,到时候再弄个心理疾病出来就不好了 。
但是眼看着,厉景淮已经让小姑娘来家里了,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也就慢慢的敢和她聊一些关于未来的话题。
做母亲的总是想给孩子铺一条康庄大道,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生活的幸福和富足,希望他们儿孙满堂,自己也能幸福。
厉景淮拿着锅铲的动作微微地愣住,不免有些茫然,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把吴笙带回来,好像除此之外 ,他确实也找不到任何让舒桐开心的办法,好像这样一来,她的担心就会少一些。
他说不上自己对吴笙是什么感觉,大概感情复杂,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种感情不是爱,这种感情和他之前在夏苏那里遇到的爱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推送消息。
夏苏和凯伦这段时间也算是风云人物,此次他们来到柒城参加活动,自然是有很多人关注的,所以,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采访稿就已经出来了,这个时候已经推送到他的手机上了。
画面中的夏苏看上去很是幸福的样子,凯伦在她旁边替他扶着腰,当画面里清楚地传出来凯伦的声音“小心一点,怀了孕的人还这么不当心”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厉景淮的心头上狠狠地扎了一下。
痛的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曾经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子,如今已经和其他的男人有孩子了??
主持人好奇地问。
“已经几个月了?”
“五个月。”
这不是她刚离开的时候吗?
所以,那个时候,她是因为怀了凯伦的孩子才和他一起走的吗?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是不打算要他的吗?
厉景淮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最爱的女孩子,居然会在两个男人中不断周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给自己喂了一口屎,恶心地快要吐出来。
他没忍住,对着洗手台干呕了起来。
动静不小,外面的两个女人听到这个动静,瞬间就不安宁了,咋咋呼呼地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舒桐先是没崩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来,就看到厉景淮趴在洗手台前,干呕地几乎不成样子,舒桐急忙过去拍背,既心疼又恨,“早就和你说了,要少喝点酒,现在把胃喝出毛病来了吧!”
“喝水,喝水,算了,还是我来做饭吧!”吴笙招呼着厉景淮和舒桐两个人出去了,舒桐脸上满是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明明是来做客人的,没想到最后还要让你做这些。”
“不麻烦的,反正我平常在家里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完全不麻烦。”
说着,吴笙就不让他们两个人进厨房了。
沙发上,舒桐安抚了好一阵子厉景淮才恢复如常,她担心地不行,“这到底是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可就厉景淮这一个儿子,可真的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厉景淮摇头,嗓子里一阵干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沙哑,“没事,没事。”
说着,怀里的手机掉了出来,上面是夏苏的消息,舒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消息,瞬间就明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恨铁不成钢地将手机反扣,压低声音,“就是因为她的事情吗?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往前看,你不是还有很多很美好的未来吗?为什么要因为她一个人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
“你看,现在吴笙不也是挺好的吗?”
厉景淮眼睛发红,不知道是刚才干呕的时候所引起的生理反应,但是单纯的红了眼眶,他看着舒桐,问,“妈,你喜欢她吗?”
“谁?”
“苏苏。”
他叫苏苏的声音总是很温柔,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就不曾对她说过任何的重话。
舒桐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看着吴笙马上就要出来了,她三言并作两语,“我喜欢有什么用,现在都和我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了。”
她不能承认,自己曾经也真情实感地喜欢她。
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对夏苏的好,也建立在厉景淮的身上,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也是一样,她之前和夏苏关系好,只是因为希望她和厉景淮能相处地愉快一些。
“怎么样了?好一点了吗?”正说着,吴笙从厨房间里出来,舒桐赶忙换了一个话题,“好了,他这个男人啊,就是矫情,你以后可要和他好好说,让他以后少喝点酒,来,起来吃饭了。”
厉景淮闷声从沙发上起来,但是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神里有少见的悲伤。
一种曾经从没有过的悲伤。
终于,他都到了会悲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