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很快驶进来。
金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起身,站在护栏边往楼下看去,车子里停在一边,车上的男人下车,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上的金灿,疲惫的眸子里才算是有了分温度,微微扬起唇角。
金灿也冲着他笑了笑,转身下了楼。
“今天听孙阿姨说你在开会,就想着你一定没吃饭,回来先吃饭吧……”金灿走到楼下的时候,萧景怀从门口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刚才还站在楼上风姿绰约地看着他的女人,这会已经有些洗手作羹汤的味道了。
萧景怀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道,“还没睡?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早,十二点而已,你看你,你这么晚才回来,听孙阿姨说,你这两天一直都这么晚,这样对身体不好。”金灿坐在他旁边,强硬地把碗塞到他的手里。
其实萧景怀晚上在公司吃过饭了,这会并不是很饿,但是看到金灿精心给他留了饭之后,却突然又不想拒绝的好意,接过,勉强吃了几口,想到了一些事情,停下筷子看着她。
他的目光里带着点打量,金灿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憷,摸了一把的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萧景怀收回眼,“没,只是比较好奇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件事情,关于你和林夙……“
萧景怀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目光停留在金灿的脸上。
金灿一顿,倏尔笑意蹁跹,“这只是一场交易,我已经和林夙说过了,我现在要回去的话,需要找一个契机,林夙的流量和知名度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萧景怀的眸色沉了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利用他?”
金灿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萧景怀数对自己的这种做法不满,谨慎起来,点头。
萧景怀的眸色更深了,“他又为什么要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金灿被问哑了。
为什么?
她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只是这个理由,她现在不能说,只能糊弄过去,“可能,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金灿捏了捏自己耳朵,有些编不下去了,好在,萧景怀也没有追究下去,只是提醒她,“合作可以,不要和他走太近,不安全。”
这样随随便便就答应别人荒唐的请求的人,不见得会是什么正经人,况且,那个圈子里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和金灿一样被他看着成长的,他不放心。
“其实,林夙他……”金灿的话还没说完,萧景怀起身,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往厨房间走去,金灿只好把自己的话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萧景怀从厨房间出来,捧了一杯黑咖啡,金灿看的脑子有些混沌,有些不明白,“你这是……”
晚上的,喝咖啡……真的没事吗?
萧景怀漫不经心道,“晚上还有一些工作要完成。”
金灿抿唇,“那你早点休息,要是实在是撑不住的话,就不要工作了,反正公司里也不差你一个人。”
萧景怀听着,拿着咖啡就进了书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假的听进去了。
金灿长叹一口气,回房间洗澡休息,等她躺当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而萧景怀办公室的灯,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在她的认知里萧景怀很忙很忙。
快要睡着的时候,金灿的手机忽的响了两下,是之前认识的一个综艺导演发来的。
这个导演她很熟悉,也是之前策划她和林夙综艺的那个导演。
现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来找自己,不用说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金灿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她现在最想看到的消息。
【金小姐,我们这里有个综艺,你看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合作,这次,还邀请了林夙。】
果然是最想炒cp的导演,上次她和林夙炒的那个热度,直接让综艺的收视率登顶,这次导演多半也是想要借着两个人的名气搞事情。
【林夙会参加吗?】金灿故意放出了迷惑性的消息,如此一来,导演定能断定她和林夙之间有关系。
导演:【我们联系了林夙,那边说,看你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
如果金灿参加的话,林夙也会参加。
这个回答意味深长。
金灿很快回,【行。】
不过刚回完,金灿打开这次的综艺看了一眼,瞬间愣住。
这次的综艺是……
艺人带着老板上镜,然后交换老板?
???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玩法?
金灿在心里吐槽了八百遍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要参加这个综艺,最主要的就是让萧景怀参加……
目前来说,能让她的流量最快回升的就只有综艺。
看来,她还得想办法让萧景怀这个大忙人同意,这真的算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了。
金灿叹了口气,觉得现在自己的头很大。
次日早上,金灿醒来的时候,萧景怀却已经走了,金灿坐在餐厅里吃早饭,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看着正在忙的孙阿姨,一个念头忽的闯进她的脑海里,她凑上去,“孙阿姨,问你个问题,萧总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她这个问题来的实在是太突兀,直接把孙阿姨给问懵了。
她不知道金灿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在这个地方,除了她之外从没有其他人会如此关心萧景怀。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孙阿姨立刻对这位“非奸即盗”的人充满了提防,像是刺猬一样缩紧了浑身的刺,“你要干什么?”
金灿一脸天真,摊手无辜,“我就是看萧总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想着做一些他喜欢的东西,这样,他心情也会够狠这好一点,是不是?”
她说的很真诚,但是孙阿姨还是将信将疑,但是最终还是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道,“他喜欢满天星,以为他去世的母亲最喜欢的花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