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警告我陆离已经订婚了,所以让我不要肖想了吗?!
我转过身去,没有给他好脸色,“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想让我放手?可笑,我什么时候伸手抓到过。”
有时候,实话伤的不是牧南行,而是我自己。
是啊,我根本就没有抓到过陆离,又何谈放手,实在是可笑。
“江舟,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他跟在我后面,“所有人都觉得陆离结婚了,没有人站在你身后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他们,你的身边还是有人的,江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是孤身一人。”
“自作多情。”我好生没少气地怼他。
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哒哒”作响。
主宴会厅里,一片闹哄哄的。
牧南行比我早入场,见到他走了我才彻底地安心,生怕他到时候做出什么举动来,让我下不来台。
郑理带着顾烟不紧不慢地赶来。
顾烟穿了一条素色的裙子,见我后礼貌地打招呼,我也回给她淡淡一笑。
一旁的郑理说不上高兴,大概是这样的场景,不免会有感同身受。
他们两个人也比我先进去,转眼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站在门口。
傍晚的天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大概是无论什么时候的傍晚,都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
终于在快开始的时候,才有人叫我进去。
司仪按照名单表报名字,格外大声。
他称呼我为,“古恩希尔德勋爵妹妹。”
也是公爵夫人让他这么叫的。
大门随之打开,我打开婉宁给我安排好的 鹅毛扇往里走。
门打开的一瞬间,光亮的耀眼,台上公爵夫人拧着眉看着我,面色不善,可这样的场景下,她不能让我难堪,还是对我笑了笑。
劳伦斯穿着古典的欧洲服饰,厚重的裙子一眼就觉得热得慌。
我不骄不躁地晃着扇子,往里走。
摇曳生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甚至能听见他们的耳语。
“这是陆离的妹妹?好好看。”
“是啊!明明就是这么普通的衣服,怎么穿在她的身上就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天生长得好看吧!刚才看到劳伦斯,我就已经觉得很美丽,不过还是旗袍最好看,果然,国粹就是国粹。”
听到他们的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那边,公爵夫人和劳伦斯多多少少也听到了风言风语。
公爵夫人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倒是劳伦斯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假的像一个木头人。
我和她接触不多,不能做过多的评价,但是始终都觉得她很假。
我走到公爵夫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公爵夫人那架势分明就是不想理我,但是无可奈何,只好和我寒暄了两句。
吵闹又恢复了热闹,不过我身边多了一些纨绔。
一个个地过来敬酒。
我一一接着。
没一会儿,只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勋爵来了,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红毯的尽头,陆离一身得体的白西装款款走来,举止绅士。
陆离和白色很配。
他站在那里,就是矜贵。
是不可侵犯。
我喉咙莫名有些发酸。
陆离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了我,朝我笑了笑,我也回敬了他一个勉强的笑。
行使在人生中的这趟列车,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我们彼此有着不同的终点,注定不能坐同一辆车,到达同样的地方。
等到陆离走到台上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起哄。
好在并没有持续太久,只是让大家互相认识认识,真正的订婚礼还要在两个小时后。
这个时候便是大家互相交流的时间,也是一个结实权贵最好的时间,没一会儿,周围围着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开始三五个一团。
我端着酒杯,远远地看见牧南行朝着我走过来,却又被拦住。
牧氏集团在柏林发展地很不错,这次还被公爵夫人邀请了,他自然就成了香饽饽,找他的人络绎不绝。
看着他几次想到我面前,但是却没有办法到我面前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干脆我就靠在桌子边,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真是一种别样的味道。
突然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转身,是一个服务生。
“江小姐,有人找你。”
我迟疑地放下酒杯,“谁?”
“劳伦斯小姐。”
我不觉皱起眉头。
……
……
洲际酒店里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有些阴森。
我循着服务生给的地址轻易找到了劳伦斯的房间,留了个心眼,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 ,准备全程录视频。
门打开的时候,劳伦斯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声音不像我之前听到的那样温柔,夹杂着明显的攻击性,“进来。”
这声音让我有些警惕。
拿着手机往里走。
脚刚踏进,旁边闪出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抽走了我的手机!推了我一把,顺便关了上门!
我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劳伦斯的面前!
劳伦斯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淡的声音向我袭来,“江舟?”
敢情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之前的她一直都是装的!
我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劳伦斯小姐会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你本来不应该来的。”她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答非所问。
我皱起眉头,“劳伦斯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来这里,是陆离要求的,我和公爵夫人都没打算放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缓缓皱起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长得有些欧洲电影明星的气质,但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正打量着她的时候,她忽然一把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大了眼睛,始料未及!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突然变成了一只老虎!
下一秒就会把人拆卸入腹!
她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有些喘不上气,吊着嗓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她不屑地笑出了声,“我能干什么?我既不能杀了你,也不能动你,谁让你是陆离保的人。”
她仔细地打量着我,“长得很不错,身材也很好。”
说完,她就松开了手,“但是你不应该到我的订婚礼上出风头。”
我摸了摸发痛的嗓子,毫不犹豫地反击,“出风头?我穿的是c国的传统服饰,还是黑的,这都要能抢你风头,只能说明你太弱!”
“你!”她瞬间拧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