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的感情正是最甜蜜的时候,在忙碌的学习和兼职中她早忘了自己的生日。
晚上回到紫来园,啸宇看她的眼神格外柔情,她也是爱他爱到了无力自拔,背弃了启轩。
对启轩她只能冷处理的回避,不再接他的电话,也不和他网上联系,有再要紧的事也只发一封寥寥数语的邮件。
激情过后未来在啸宇的怀中朦胧之间快要入睡,隐隐听他在耳边说:“来,我爱你,永远爱你……”
清晨醒来觉得耳边凉凉的,用手一摸耳朵上多了一副耳环,她起床站到房里的镜子前,是一对铂金镶嵌的绿色宝石耳环。
两颗绿色的耳坠在耳际间轻轻摇曳,和她白皙的皮肤、弧度优美的脖子相互映衬,美得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啸宇出现在镜子里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生日快乐,喜欢吗?”
“喜欢。”未来紧紧依偎着她,啸宇下巴上还残留着剃须水的味道,他刚洗漱完。
“你就和这祖母绿一样清新恬静。”
“祖母绿?太贵重了,我还是收起来吧。”未来想摘下来。
啸宇按住她的手,说:“戴着,不许摘下来,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抛弃它。”
未来笑了笑,转身轻抚他的下巴说:“那你以后也不准抛弃我。”
光景流连,啸宇离开紫来园后,她就发现这耳环少了一只,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
韵仪撒谎说:“这是我和啸宇结婚时他送给我的祖母绿项链坠子,我觉得更适合做耳环,就想着再配一个,可却一直没找到与这个形状成色都大致相同的祖母绿,就单只的先戴着,觉得也挺好看的。”
未来从恍惚中恢复常态说:“这坠子确实很适合做耳环。”而另一只留在紫来园的耳坠,就像她和莫啸宇的爱情早已遗落在了记忆里。
“我们去花园找秀玲,好久没看到姑姑了。”未来先起身说。
韵仪看未来的反应就知道她认识这只耳环,现在完全可以大胆确定自己的猜测,啸宇心中的那个人就是未来,难怪他每次都会适当的帮她,会不顾生死的去救她,为她砸坏了台灯,为她独自心痛。
莫秋云听韵仪说了佑然的事,也是既恨他不争气,又不可奈何的问:“那他现在住哪里?”
韵仪回答说:“他和那个女人搬进了蒋家的老宅里。”
亲情毕竟血浓于水,秋云还是不放心佑然说:“那栋老宅好多年没住过人了,还能住吗?”
“啸宇今天派人帮他把行李都送过去了,顺便还叫人帮他把老宅打扫打扫,住他和那个女人应该是没问题的,以后就算再加个孩子也绝对住得下。”韵仪心里想着蒋家的老宅面积也不小,别说住三个人,住三家人都没问题,只是糟蹋了蒋老爷在世时亲自费心设计的那些古典建筑。
莫秋云不由又愤恨的说:“反正以后我们都少跟他来往,看他和那个女人能过成什么样!”
未来当着韵仪和秀玲的面,拿出黑色的首饰盒交给莫秋云说:“姑姑,这是妈要我保管的红宝石首饰。很快我就不再是佑然的妻子,这套首饰我现在还给莫家,请姑姑检查一下。”
“你保管的东西我绝对放心。”秋云接过首饰没有检查,说,“这段时间也委屈你了,是莫家和佑然对不起你,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未来现在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说:“姑姑,我想等我和佑然离婚后,先回母亲那里呆段时间,以后再做打算。”
秋云也知道她现在住在方家,这次打官司也是方德海出面帮她的,而且最近的流言飞语都说未来已是方德海的情人,就等跟佑然离婚好嫁入方家。
她试探的问:“不如要方德海帮你找份工作,你还是留着新加坡继续发展,还能有更好的机会。”
未来马上说:“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只会勾起很多伤心事,我已决定要离开新加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秋云放心的笑了笑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还是可以联系我们,不论你和佑然怎样,我们始终都还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
秀玲舍不得她,说:“未来,你带我一起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想和你在一起。”
未来难受的搂着她笑说:“以后你乖乖的听大哥和大嫂的话,想我了就按我教你的在QQ里留图片给我,我会看到的。”
她和佑然终是无缘相守一生,每次用尽全力去爱可都得不到幸福,这次更是身心俱伤,以后她只想靠自己的能力自由自在的生活。
韵仪、秀玲、未来陪着秋云吃过晚饭才散去,韵仪回到莫家,一走进大厅就看到几乎所有佣人都在四处翻找什么东西,大厅里的摆设和家具都已乱作一团。
秀玲觉得很好玩的跟佣人一起四处翻,说:“你们在找什么啊?是不是老鼠跑进来了,我帮你们一起抓它。”
阿花蹲在地上已找得眼睛发花,不想秀玲再添乱,说:“二小姐,你就别再这里闹了,我们都找了半天,今天要是不找到饭都吃不成。”
宋妈迎上韵仪说:“大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大少爷一回家就嚷着说他丢了一只绿色的耳环,发好大的脾气,让我们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
“你们都不用找了,把所有东西还原。大少爷人在哪里?”韵仪勉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宋妈忙叫佣人们将大厅里的家具都重新摆好去吃晚饭,回答韵仪说:“大少爷在书房找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还在找,整个书房已被他弄得像刚地震过似的。”
“我知道了。”韵仪一边走上楼一边摘下耳朵上的祖母绿耳坠。
她站在书房门口推开门,看见啸宇默坐在凌乱不堪的书房里,表情是那样的伤痛,就像失去心中所爱。
韵仪心中刺痛,露出笑容拿着耳坠晃了晃说:“你是在找这只耳环吗?”
啸宇眼中立刻恢复了光彩,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耳环,说:“你没事动它做什么?”
“我无意中看到你抽屉里有只耳环,觉得很漂亮,今天拿出去想配成一对。”韵仪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的说。
啸宇很不高兴的说:“它已经不可能配成对了,以后你没事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的确很难找到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我叫人把书房重新整理下,你还没吃晚饭吧,去吃点东西。”韵仪强忍住想痛哭的感觉转身准备下楼,又回头说,“我今天见到未来了,她应该过几天就要离开新加坡,真没想到当初她和佑然恩爱甜蜜的让人羡慕,现在却伤得这么深,有时爱的越深伤得便越痛,还是像我们这样平平淡淡才是最牢靠的。”
啸宇有一种很想跟韵仪摊牌,不顾一切去找未来的冲动,这些年来他身处上流社会,工作和婚姻无不遵循家族的利益行事,他好想冲破这些束缚,追求自己的自由,不负真爱,像佑然那样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我行我素一次。
“韵仪,你等等,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