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被她奚落的火冒三丈,冲上前真恨不得揍她一顿,“陆芊芊,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你对远帆所做的一切那都占有,不配称得上爱……”
“都给我出去,我要见仲平,我是他的合法妻子,我有权见他!在他晕迷期间如果没有留下任何具有法律效应的书信和留言,我就可以替他行驶一切权利。”云舒在陆仲平病房里坐着的人中看到了他的律师好友Andy,转向他问,“Andy,你是律师,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陆太太,你有这个权利。”Andy说完第一个走出了病房,其他人也跟着走出了病房。
婆婆走到云舒跟前,抹了把泪说:“少奶奶,你和少爷单独在一起时,要时刻关注他的变化,万一他哪里动了一下,一定要马上通知医生。”
“婆婆,我知道了。”云舒看景天、远帆和芊芊还在病房里没走,她的语气缓和下来说,“你们出去一会吧,我想和仲平单独呆会,说说话。”
景天怒瞪了一眼芊芊,走出了病房。芊芊还想说什么,却被远帆拽着走出了病房,远帆提醒她说:“在法律上夫妻关系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父母兄妹,你在这里胡闹也没用。”
所有人总算都离开了病房,云舒掩上病房的门,还不是很熟练的自己小心推动着轮椅,四处寻找陆仲平。
她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里,看到了陆仲平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如果没有那些插在他身上的医疗仪器和输液管,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睡的很熟很安详。
云舒却很希望看到他睡觉时不安份的将身上的被子都踢掉,然后只是抱着她就能不怕冷的睡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看着被踢到一边的被子,打个喷嚏,生气的对云舒说:“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己被子盖得好好的,把我被子掀到一边也不管。”
云舒每次总是赖得理他,拉紧自己的被子说:“你自己不喜欢盖被子关我什么事,莫名其妙。”
这时他就会霸道的钻进云舒的被子里,说:“不行,以后我们还是盖一床被子,要挨冻一起挨冻。”
云舒愤愤不平的抗议说:“不讲道理!”
她还是第一次见陆仲平会睡得这样老实,,她掀开他病床上被子的一角,用双手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手心还是热热的,她这才真得放下心来。他真得还活着,云舒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从脸颊悄悄的滑落。
可是陆仲平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想唤醒他,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只是轻声的对他说:“仲平,我爱你。你醒醒啊,能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今生今世只想和你共度此生。其实在我们的婚礼上,当我穿着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走到你身边时,我心里就有了你。在出车祸那天,其实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告诉你,我有了你孩子,你若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把我举到半空中旋转一圈。当我痛苦的分娩时,你能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鼓励我。当你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时,会高兴的跳起来,你的笑容将会是最迷人最灿烂的。我爱你,从今以后我只想跟你分享我的幸福和痛苦,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你快醒醒啊,等你醒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去完成,才能让我们的人生完美而没有遗憾……”
云舒在他耳边说了无数遍“我爱你”,可他依然这样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可她相信他一定听见了她说的话,他会醒来的,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霸道又不讲道理的抱紧她,回应她说:“我也爱你。”
云舒独自在他的病房里呆了好久,直到景天进来催她说:“我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在的那家医院的护士医生发现你不见了,肯定都在四处找你。”
云舒恋恋不舍的离开陆仲平,走出他的病房,看到芊芊和远帆还坐在门口。
她将轮椅推到芊芊面前,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你哥的财产我一分钱也不想要。我只想天天来看他,等我好了在他身边照顾他,直到他也能好起来。如果你连这都想阻拦我的话,我只好以他妻子的身份,用法律的手段,捍卫我所有的权利,到那时我会争取我对你哥公司、财产,以及他个人的所有支配权,而你只能得到你该得的那份!你明白吗?”
芊芊不服气的看着她,说:“要上法庭吗?我会奉陪到底,要不是因为你我哥能出事吗?我哥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辛苦创立的,我绝对不会让这些都轻易落在你这个女人手里,你不要妄想了。”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守在你哥身边!”云舒觉得芊芊简直是不可理喻,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远帆拉住芊芊,对云舒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自从她哥出事后,情绪一直很激动。你放心,我会让她明白的。”
云舒对远帆点点头,推着轮椅转身离开,此刻她只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看到躺着病床上的陆仲平,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软弱下去了,她要坚强起来,好好的照顾他保护他,就像他曾给过她一个坚强的胸膛,直到车祸发生的生死一瞬间。
现在轮到她为他做些什么了,她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躺着,她要照顾他激励他,给他力量,让他终有一天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