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着叶舒落伸出来的手指,挑了挑眉,从这个骨架,看上去的话,这么瘦小的,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啊。
而且,还挺白的,至少是比她的那张脸要白的多,这么好看的手,要是配上她的那张脸,还真的是白瞎了。
“想知道我的名字?”男人轻轻的说到,可能也是因为这段时间说出来的话比较多,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也不像是以前那么沙哑了,不过,更加好听了一些。
“当然是想知道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更加的不想跟你死了,就算是死的话,起码也得是死在温柔乡当中,我的小媳妇儿,还等着给我暖被窝了。”
男人抽搐了一下嘴角,说实话,之前还是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唐靖宇的消息的,但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能够想到的就是,他好像断了唐家的香火这件事情,满满的都是负罪感。
“想知道,那你也就想想吧,跟我一起在这里带着吧,别想要离开了,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抱住我的大腿,等我成功出去的时候,还能够把你也带出去。”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非常的恶劣了,恶劣的程度,和他们家的唐小哥哥差不多了。
“哼哼!我知道我优秀,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但是,你也不能挖我家老大的墙角,我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休想打什么坏主意。”
齐斯羽:“…………”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哪里优秀了,或许是自我感觉良好,狗腿子,现在也是一种优点了。
也许他被关的时间有点长了,与这个社会有点脱轨了。
“那你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带着吧。”齐斯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低下了头,找了一个挺不错的姿势,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保存体力还是非常的正确的。
叶舒落眯了眯眼,麻蛋!又给她整出来一个非常大的麻烦,好讨厌。
于是,跟着齐斯羽一样,闭着眼睛,窝在墙角里,睡了过去。
睡得昏天黑地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完全的黑白颠倒,不过,能够感觉到的是,她是非常的饿了,饿到眼冒金星,头晕,恶心。
很显然,那个齐斯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
唐靖宇看着空荡荡的床,已经是两天的时间了,而叶舒落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什么危险。
心里也是乱乱的,总觉得会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
就在叶舒落打算继续睡过去的时候,瞬间,整个大厦都发出那种警报的声音。
叶舒落还迷迷糊糊的眸子,直接就恢复了清明,“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触发了大厦的机关。”齐斯羽说到。
“嗯?怕是要来做什么坏事的吧。”叶舒落眯了眯眼,百分之八十是去偷那个东西的,叶舒落现在可以说是再祈祷了,祈祷那个盒子不会被偷走,要不然她的计划,可就是要落空了啊,一切都得重新算计,得不偿失,也白白的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跟那群恶心的人,进行周旋。
齐斯羽抬头,看着叶舒落:“过来。”
“什么事?”叶舒落还是朝着那个男人的位置,走了过去。
“你知道这个警报声响起来,意味着什么么?”
“什么?”
“意味着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齐斯羽一边跟着叶舒落说这话,一边伸着手,在监控摄像头看不见的地方,在叶舒落的手背上,轻轻的点了点。
盒子在五十九楼,中心处,不会有人偷走………
叶舒落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得到答案的感觉,还真的是非常的不错了。
“你现在确定不来投奔我么?”男人再一次的问到。
“不会的,我对我的老大忠心耿耿,不管你问多少次,我都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叶舒落说到。
齐斯羽挑了挑眉:“行啊,那你就坚持你这个答案吧,过一会儿我可希望你不会后悔啊。”
说完,男人就不说话了,恨的叶舒落牙痒痒的,这说话说到一半,是对她有什么意见么?
不过,听着齐斯羽说的话,叶舒落知道了,一会儿怕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她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
又过去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的时间,叶舒落也没有那个心思继续睡下去了。
牢房的门,发出了响声,看到熟悉的那一张脸,叶舒落整个人都扑了过去:“哇!老大,我都要想死你了,饿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真的是要跟这个男人一起,挂在这里了,好可怕。”
然而,老大并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脚把叶舒落给踹出去了好几米。
真他妈的疼啊。
“来人,给小八抓起来。”
叶舒落惊慌的不像话,把贪生怕死的嘴脸,表现的非常的优秀了,整个人都被两个雇佣兵给架了起来:“老大,您这是做什么啊?我是您的小八啊…………对您忠心耿耿的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给我闭嘴。”老大凉嗖嗖的说到,叶舒落听着,瞬间就闭嘴了。
“头儿。”老大回过头,看着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比老大身上的戾气,更加的浓重,一看就是沾满鲜血的那种人。
“这就是你的那个手下?竟然敢对我的心腹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想要命了吧。”头儿凉嗖嗖的说到:“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跟羽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冤枉了他,还不赶紧给羽放下来。”
“是,头儿。”老大那种表情,就跟吃了翔一样的难看,“赶紧把他放下来。”
两个雇佣兵,把绑在男人身上的锁链,给解了下来,力气太大,男人身上的鲜血都流了下来,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
想要自己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那两个雇佣兵的身上,才勉强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