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雪一愣，“什么证据？”
助理朝工作人员示意，工作人员点点头，操作了一番后，刚刚的监控画面有了声音。
顾宁雪在监控里说的话，被清晰的放大。
“爸，让他快点！比赛时间都过半了！”
“这配方这么普通，不行！让他重新改！”
“就不能用汐汐给的笔记本里的配方吗？爸，你再找找！他的创意比汐汐的差劲太多了！”
“我不管！就算比不上汐汐的作品，也要差不多的！爸爸你也不想让我差太多，给顾氏香水摸黑吧？”
听到监控里顾宁雪的话，全场哗然。
“关掉！关掉！”顾宁雪疯了一样大喊，快步朝操作台走。
沈醉冷声道：“拦住她！”
工作人员立刻拉住了顾宁雪。
“放开我！你们给我放开！”
“那都是假的！”
顾宁雪被工作人员拖着动弹不得，她猛地回头怒视向顾语汐。
“一切都是你操纵的对吧？”顾宁雪恶狠狠的说：“你就这么想毁掉我，想毁掉顾家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顾语汐平静的看着她，杏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顾宁雪咬牙切齿的说：“毁掉顾氏，毁掉爷爷的心血！你根本就不配姓顾！”
顾语汐没说话，转动轮椅到顾宁雪面前。
“麻烦你们放开她。”
“顾老师……”
“麻烦了。”
工作人员回头看了看沈醉，看到沈醉点了点头，才松开手。
顾宁雪刚要咒骂，顾语汐就从轮椅上站起了身，狠狠甩了顾宁雪一巴掌。
顾宁雪懵了。
其他人也都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
顾语汐面无表情的说：“这一巴掌，是还给你抢我未婚夫的仇。”
“你敢……”
啪！
“这一巴掌，是还你狼心狗肺踩着属于我的荣耀十七年的仇！”
“顾语汐！你……”
啪！
“这一巴掌。”顾语汐停顿了一下，眼眸有些泛红，声音却无比的坚定，“是要拿回这十七年被你夺走的一切！”
顾宁雪连续挨了三巴掌，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
“我疯不疯不都是你一手引导的？”
“你！”
“既然你这么想看到我破罐子破摔，那我只能满足你了。”
顾宁雪侧眸看了眼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们，顾宁雪很害怕，四肢都在哆嗦。
她咬牙切齿的凑到顾语汐耳边，小声说：“你确定你要在今天这种场合闹？别忘了，顾氏香水可是爷爷的心血！毁了我，就等于毁了爷爷的心血！”
顾语汐冷淡的微微一笑，“与其让爷爷的心血毁在你跟爸爸的手中，不如让我亲手结束了它。”
她只剩下两个多月的寿命，她死后，就没办法再维护爷爷的心血了。
顾语汐太了解她的爸爸和姐姐什么德性，顾氏香水早晚会毁在他们的手里。
顾宁雪满眼震惊。
“就算你要毁了顾氏香水，你有证据吗？！”顾宁雪咬牙冷笑，“单凭一张嘴，就妄想所有人都相信你的话？别白日做梦了！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智商！只要我咬死了那些成就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总会有人相信我！”
“你说的对，这世上确实不是每个人都有智商，所以，我做了完全准备才来的。”
“你……”
顾语汐坐在轮椅里，面向众人，郑重的说：“今天，借助这个平台，我要向大家澄清爆料一件重要的事情。顾氏香水这些年……”
“你给我闭嘴！”顾宁雪嘶吼的叫了一声，伸手要去抓顾语汐，被工作人员迅速摁住。
“顾语汐！你就那么想毁掉顾家？！你有什么资格毁掉顾家？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顾家，你跟你奶奶根本就没机会活在这世上！”
闻言，顾语汐回头。
对视上顾语汐的目光，顾宁雪忽然冷静了下来，她冷哼一声，“我这里有个对你和奶奶十分重要的秘密，你如果想知道，就赶紧闭嘴！不然，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澄澈的杏眸敛了敛，顾语汐坐在轮椅里一动不动。
顾宁雪越发淡定，“要怎么做你自己选择！”
二楼，直播间已经人气爆炸的上涨。
屏幕刷新的飞快，几乎看不清。
——什么情况？
——这情况还不明了吗？结合刚刚放出来的录音，明显顾宁雪口中的汐汐就是顾语汐啊！
——难道真正的天才调香师是顾语汐？？？我的三观震碎了，我不能接受！
——真有意思啊，早就觉得这个顾宁雪装了，而且上次比赛就做实了她剽窃顾语汐的事情，可惜顾宁雪的粉丝没有脑子，就是不信，现在露马脚了吧？
——喜大普奔，早就受不了这个做作女人了！玩替身，恶心！
——我不信！我们雪大人才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我也不信，建议评论的某些人动动脑子，顾宁雪少年成名，这些年了，一直都在顶端，如果真的是‘替身’，根本就不会用脑子思考！
——粉丝还嘴硬呢，顾语汐快点接着说，打顾宁雪和她粉丝的脸！
同样心情很低落且不敢置信的还有郑钰。
郑钰坐在大厅已经完全呆住。
她的偶像怎么可能是替身的‘假形象’呢？
可她跟顾语汐接触了这么久，是顾语汐的实力实在是太了解，说顶端调香师实力，丝毫不夸张。
更重要的是，顾语汐的每一款香水，都是顾宁雪的风格。
那种相似，是模仿都模仿不过来的。
所有的事实都在向郑钰指名，顾语汐，才是真正的天才调香师！
郑钰呆呆的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里面。
顾语汐和顾宁雪还对峙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两人，等待顾语汐说出下面的话。
助理小声问：“沈总，要不要帮帮顾小姐？她还想被顾宁雪威胁了。”
沈醉淡淡道：“不用，这是她和他们顾家的事情，让她自己选择。”
“好的！”
一分钟过去，顾语汐没开口。
两分钟过去，顾宁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且觉得自己又重新牵住了顾语汐脖子里那根无形的‘狗绳’。
早知道顾语汐这么好拿捏，当初抢走陆明尘时，她就该拿出来，继续拿捏顾语汐。
这些日子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顾宁雪得意的扬起唇角，“汐汐，咱们自家的家事，还是私下说吧，不要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耽误大家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