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汐回过神,目光躲闪,“没看什么。”
“那就别浪费时间,做完早点睡觉。”
“……”
听到他的话,顾语汐瞳孔睁大,更加用力抵住他的胸膛,“不要!”
“不要什么?”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的身体紧张的微微颤抖。
那晚,她被他粗鲁的折腾了将近一夜。
仿佛这辈子的痛苦,都在那晚被她经受了一遍。
顾语汐想起那晚的痛,身体还是比以前变得还要紧张。
霍斯寒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反抗和紧张。
凤眸看了看她,然后挪到了她胸口,“不用紧张,以前怎么做的,现在怎么做,不会让你痛。”
说完,不等她再开口,霍斯寒就不耐烦的吻住她的嘴唇,堵住了她嘴里的话。
翌日。
顾语汐和霍斯寒一起睡到过来敲门,才醒过来。
霍斯寒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你再睡会儿,我去上班。”
顾语汐睡眼朦胧,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眼。
直到听到霍斯寒关上门离开,她才慢慢睁开眼。
顾语汐盯着前方墙壁发怔。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从昨晚开始,她跟霍斯寒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从出院后,霍斯寒像变了个人。
对她,对顾诗暖,都十分的体贴。
可数日前,他们还是针锋相对的状态。‘
霍斯寒还口口声声要让她生不如死。
一切都转变的太快,又太过自然。
尤其昨晚。
霍斯寒像他们当初刚表明心意时一样,对她温柔以待,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越是这样,顾语汐越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与此同时。
楼下。
霍斯寒走进餐厅,就看到霍浅跟诺拉和霍羽在吃饭。
餐桌上,霍浅当着霍羽的面,跟诺拉聊的亲切。
看到霍斯寒进来,诺拉立刻站起身,殷切而又恭敬的走过去,帮霍斯寒拉开椅子。
“霍先生,坐下吃早餐吧。”
霍斯寒越过她,走到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冷淡道:“昨晚不是让你走了。”
诺拉害怕的看了看他,然后看向霍浅。
霍浅冷着脸说:“我让她留下的。你敢让那个女人带着野种住在家里,我就有权利留下小羽妈妈。”
说完,霍浅看了眼霍羽说:“小羽年龄越大就越懂事,你也不希望他将来知道你跟他妈妈的关系后,痛恨你这个父亲吧?”
霍斯寒神色淡漠,根本不在乎,“二姐,你管的太多了。”
听到他的话,霍浅声音瞬间拔高几个度,“是你让我回来的!是你让我回来管理这个家的!我现在既然有权利管这个家,就有权利管你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让我管,我现在就可以走!”
霍斯寒抬眸看向她。
霍浅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双手抱胸,冷着脸跟他对视。
霍羽好奇又奇怪的看着两人,诺拉紧张的开口,“二姐,您……不要跟霍先生吵架,不然,不然我还回公寓住吧,反正那边我也住习惯了,周末过来陪伴小羽也一样……”
“你闭嘴!”霍浅冷冷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诺拉立刻闭嘴。
但,她交握在小腹前的双手狠狠的攥紧了,指甲深陷进肉里,垂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霍斯寒跟霍浅对视了几秒钟后,就挪开了目光,冷漠道:“别找她们母女麻烦,不然,从这个家里出去的人,只有横着出去的。”
霍浅冷嗤一声,“你是连我都算在内吗?”
霍斯寒没回答,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咖啡,目光淡淡的看向她,“二姐,别为难我。”
霍浅气的咬牙,但最终还是没再接话。
而站在一旁的诺拉也松了口气。
霍斯寒这样说,就是默认同意了她住在霍家的事情。
她暗暗窃喜,苦熬了四年多,她终于迈出了这一大步。
……
不知道不是跟情绪有关系,出院回到霍家后,顾语汐身体恢复的很快。
短短两天的时间,她已经能下床慢慢走动。
顾诗暖年纪小,又常年跟着龙菁习武,身体恢复的更是快。
出院两天,她已经能生龙活虎的玩耍。
霍斯寒每天都十分热衷照顾她的活儿,照顾的次数多了,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只是,每晚霍斯寒都十分热衷那种事情。
但因为他没有再对她粗鲁过,顾语汐倒也觉得能接受。
生活似乎变得平静了下来。
如果云夜枭的人没有拿着药来找她的话,顾语汐会觉得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
“你要的药剂。”
佣人从围裙里掏出注射器和药剂递给她,“你自己想好,即便注射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这是给孩子用的。”
四年前的蛇姬毒,顾语汐还未解掉。
她手腕上的黑线,已经快要蔓延到肘窝。
这些年虽然有云夜枭的解药暂时压制着,但因为不是专门的解药,黑线生长蔓延的速度要快很多。
等黑线蔓延到心脏的位置,她就彻底没命了。
但,这并不是她最在意的。
她最在意的是女儿暖暖身上的蛇姬毒。
想到这里,顾语汐心里就燎烧起愤怒的恨意。
云夜枭为了控制她,派人去西南联邦弄来了这种毒,给暖暖也注射了进去。
顾语汐永远也不会忘记,两年前的那晚,她像个疯子一样,在云夜枭面前咒骂厮打的癫狂样子。
也永远不会忘记云夜枭脸上那理所应当的笑,与他嘴里所说的话。
【我已经给过你两年多的机会了,是你不珍惜。】
【顾语汐,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你和你的孩子都不用受这种苦。】
【我真心喜欢你,只可惜你心里只有霍斯寒,太遗憾了。】
【只要你配合,事成之后,我会按照你们A国的风俗,风光迎娶你,你和你的孩子也都不用死。】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佣人突然开口,打断了顾语汐的回忆。
顾语汐回过神,敛去眼中的恨意,冷淡道:“你说什么?”
佣人没什么表情的问:“先生让我问你,为什么晚上接收不到监听设备里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