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我的学校门口，大哭：“我孙女考上大学，就不管我这个奶奶了，这狠心的孙女啊。”
“当初不是我省吃俭用把她拉扯大，她现在哪有机会上学，早就和他妈一样出去找男人鬼混了。”
我混在人群里听着她的骂声，不由得冷笑几分。
中考那年，我考了镇里第一，市中承诺我可以免学费升学。
但这小老太居然背着所有人去了学校，拒绝了学校的邀请。
回来后，还假惺惺的对着我说：“奶去给你看了学校了，不好。”
我冷冷的看向她，第一次顶嘴问道：“那你说出不好的地方。”
她哽住了，思索了一番后有些恼羞成怒，拽着我的头发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说：“你是我老王家的种，我说不好就是不好，你个丫头片子，你还敢质疑我？你和你妈就是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还得养着你们白吃饭的。”
宋大花骂的很难听，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吐到了我的脸上。
眼里的厌恶直接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拿着长鞭，让我跪在砖板上，细数着我和顾茜无中生有的过错，每骂一句就往我的身上鞭一下。
最后，我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接溢出印在粗糙的衣服上。
她把我留了许久的长发剃成了短发，得意的说：“你不是想读书吗，你就这样去上学吧，如果被我发现你留了头发，我就扯烂你的头皮，明白了吧。”
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拿起鞭子抽死她。
可是我不行，因为顾茜想要在山里生活，还想要待在这个家。
即使她前一天因为保护我被打的半死晕在床上不得动弹。
即使她每天都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像个耕牛，不停的工作。
即使她三天两头就要被毒打一顿。
即使她的女儿在这个家也跟着她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而她愿意忍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惨了王大牛，我那早死的爹。
甘愿为了守护他的坟留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家。
8
面对宋大花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选择了默不作声，回家拉着顾茜就往车站走。
她有些疑惑，但仍然选择相信我的举动，她问：“我们这是去哪，怎么和逃难一样。”
我冷冷一笑，这可不就是在逃难嘛。
但为了让她放心，我硬是挤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这不是看你最近太辛苦了嘛，我带你去旅游。”
“哎你这孩子，有钱也不能乱花啊，你还要上大……”
顾茜的声音戛然而止，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人。
王大牛的弟弟，我的小叔，宋大花的宝贝儿子，王大川。
此时的他，正蹲在车站门口，四处张望。
我握紧了顾茜的手，想要不着痕迹的从旁边离开，却被王大川刚好扫到。
他说：“大嫂，小侄女，好久不见啊。”
顾茜呆在我的身旁，明显身体有些僵硬。
我挠了挠她的手心，轻声安抚道：“别怕。”
王大川起身，一步步向我们靠近。
我的大脑运转飞速，我不着痕迹的挡在了顾茜面前，挤出个灿烂的笑容，飞奔着上前揽住了他的胳膊：“小叔，你怎么在这，我刚想带我妈回家嘞，这不之前有点压力，让我妈来陪陪我嘛。”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妈，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咧着嘴笑：“我还以为你们又要跑呢，怎么，考的还行？”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就装作要给他看我的志愿。
他却一把盖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掌心挠了一下。
我忍住恶心，反问：“小叔，来市里干啥？”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牙上清晰的黄渍，更恶心了。
就在这时，他说：“别装了，王春来，带着你妈回去吧。”
9
我身后一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问：“小叔，你在说什么？”
他附在了我的耳旁，一字一句说道：“带你妈回家，王春来。”
顾茜见状，连忙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
她就像以前护住我时的模样，站在我的面前，斩钉截铁的质问：
“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大川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应道：
“我可没想干什么，我只是受了我妈，你婆婆的命令来接你们回家而已。”
“大哥的祭日快到了，你们作为老婆和女儿的总要回去一趟吧。”
提起王大牛时，顾茜总是会有些脑子不清晰，很明显王大川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这个僵局，我镇定的说：“妈，你先和小叔回去吧，我过两天回。”
“我的成绩快出了，得留在学校才行，校长发话了到时候找不到我就要骂我了。”
顾茜明显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我这坚定的模样，她终于点点头同意了。
他们临走前，我抱住了顾茜，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妈，等我回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出傻事，不然我就把王大牛的骨灰丢到猪圈，让他下辈子投不了胎。”
顾茜警告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听进去了。
10
办完事已经是两天后了。
我揪着一头短发，毅然决然去理发店接了个头，还漂了一个比宋大花还白的头发。
再穿上一身黑的连衣裙，堪比参加葬礼现场。
果不其然，宋大花见到我这模样，气的拿起了她祖传的鞭子：“我还没死呢，你穿成这个样子是要讨我晦气吗，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差把“你快去死吧”五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
顾茜和事佬一样站在我们中间，张开手护住了我，她小心翼翼为我辩解：“囡囡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吗，她刚高考完放松放松。”
宋大花没素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挥着鞭子抽了一下地板，她中气十足：
“我当初就说了不让她读吧，你非要让她去，你自己看看这学成了什么玩意，穿的和那些站街女有什么区别，别说她了，你这个妈也不伦不类的 。”
顾茜低下了头，不作反驳，许是她早就习惯了这些谩骂，但是我不服。
我张口就是一顿输出：“你个死老太婆好到哪里去，早死老公又死儿子，还生了个废物儿子，你们老王家祖坟真是冒青烟，娶了你这个泼妇。”
“谁不知道你宋大花以前瞅见人家死了老婆的大爷就跟狼看见兔子一样，两眼冒精光，你说你清白我都怕我爷晚上来敲你门。”
宋大花明显说不过我，捂住心脏就开始躺在地上大哭，一直嚎着：“我好苦啊，孙女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我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我说：“你信不信，今晚我爸就来找你算账，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对待他老婆和女儿的。”
她不吱声了，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指挥着我妈开始准备祭祀的东西。
这时，倚靠在门上的王大川突然鼓掌，他舔了舔嘴唇，笑的变态：“你说我是废物？”
想到我这几天暗中安排好的事情，突然没了和他们纠缠的心情。
我笑的虚伪，眼里充满了不屑。
“你是不是废物自己不知道吗？三十好几没老婆没小孩还没钱，我要是你，我都要向老王家的祖坟磕头谢罪了，还能向你一样心安理得在家躺尸啊，废物。”
王大川脸色一变，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立马变得阴郁起来，他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阴恻恻的说：“既然你那么懂，那不如就换成你了吧。”
11
王大牛在我出生那年就死了，死因不明。
所以宋大花一直觉得是顾茜和我克死了为她赚钱的王大牛。
同样，她们也是个聪明的，清晰的明白这个家需要留住顾茜。
于是这些年来为了让顾茜听话，她们一直在用王大牛的事来pua她。
从小到大我听的最多的就是：
“如果不是你，大牛怎么会死，你不是说爱他吗，爱他就要为他接过家里的担子。”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大牛在底下都不好过，让你彻底成为一个罪人。”
这些话很离谱，但是顾茜听进去了，并且开始了她倒霉的一生。
老王家对祭日有个传统，别人家都是白天拜，只有宋大花，强烈要求要晚上祭拜。
顾茜一路上看着我欲言又止，但是却又没有拆穿我，最后她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把你爸的骨灰收起来。”
我压低了声音：“他好歹是我爸，我放进学校让他翱翔在知识的海洋里，等我解决完这些人，我就带你去把他捞出来。”
大概顾茜也没想通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变得反骨起来，只能时不时的叹气。
宋大花跟在她的身后骂骂咧咧：“你叹什么气，你是想把我们大牛的福气都叹走吗，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
我扭头，露出个惨白的笑容，不停的望着她。
宋大花吓了一跳，随即破口大骂：“王春来你有病啊，大晚上穿的一身白作甚，还有那个嘴唇涂那么红你是要和谁约会吗。”
我没说话，只是一蹦一跳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初我刨王大牛坟的时候可是好心给他装扮了一把。
还在他的棺材旁放了个等比例大小的男性抱枕。
饶是顾茜知道这坟被我掘了她也没想到这地会被我糟蹋成这样。
盯着那裸露的棺材板看了许久，她不赞同的对我摇了摇头。
我没在意，只是有些期待的看向宋大花。
果不其然，她那老花眼一开始没注意到坟地的变化，不停的催促着顾茜快点走。
等她靠近，就看到一个男性模样的保证正直直的立在坟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宋大花尖叫，下意识拉过我挡在身前。
但她这一拉，又正好踩在了我没填实的坑上。
脚一滑，啪嗒掉在了本来埋着王大牛的棺材里，正好与他的头颅直面相见。
她叫了一声：“有鬼啊。”然后晕了过去。
12
顾茜心疼的擦了擦王大牛的头颅，她问我：“你怎么不把你爸的头也收起来啊？”
我没吱声，在旁边乐的不可开支。
本就阴森的氛围又加上我渗人的笑容，要苏醒的宋大花再次直愣愣的晕了过去。
对这种死老太婆，我可没有什么好心肠，直接对着王大牛的碑哐哐磕了三下后，拉着顾茜就往山下走。
独留宋大花一人在山上吹风睡觉。
回到家后，王大川疑惑的看向我们的身后，他问：“我妈呢？”
我翻了个白眼，“她想陪儿子睡觉，就在山上待着不愿意下来了呗，按我说，你也该到你哥坟头去看看，说不定也像她一样愧疚的不行。”
王大川难得没有用他的假笑怼我，反倒是有些体贴的倒了一杯水给我，关心的说：“今天你爸祭日，我不和你吵，你赶紧喝完睡觉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闷头喝下了他递过来的水，转身回房间吐掉了。
我倒要看看，这表里不如一的废物到底要做什么。
13
深夜，一道轻微吱呀开门声响起。
我马上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一动不动。
那人撞到了我特意放的椅子，轻轻哼出了声。
声音很熟悉，果然是王大川这个二愣子。
他看了我许久，炙热的视线盯得我有些焦灼。
突然，王大川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心下一惊，更加不敢有所行动。
他又看了我好一会后，确定我真的熟睡后，抱起了我，将我放进一个大木桶里。
桶内不停的碰撞让我确定王大川在走崎岖的山路。
换句话说，他在向王大牛的坟地走去。
又过了一会，似乎是到达了目的地，他将木桶放下，惊讶的叫了一声：
“妈，你怎么在这？”
宋大花在他摇晃下醒来，立马骂道：“都怪那两个贱蹄子，大川你把顾茜带来没？”
王大川沉默了一下，又说：
“妈，我把春来那小子绑过来了，嫂子毕竟是大哥的女人。”
宋大花立马尖叫，她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最后又好像自我说服了一般：
“你是疯了吗，那个坏丫头是你侄女，算了算了，搞定了这个刺头，她妈还不是乖乖到手，你趁着药效赶紧行动吧。”
“记得给你哥说一下，也算是提前告诉他了，想必他在地府应该不会怪罪你的，谁叫他早死没留个儿子呢。”
“你把王春来拿下也好，谁让她之前把顾茜带走了，不然今天你都能带着大肚子的顾茜来给你哥上坟了，哎这事整得，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果然没福气的很。”
我在桶内听着这对母女的对话，简直气笑了。
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顾茜会在我高考那天喝农药自杀了，任谁在自己心爱的男人坟前被玷污了都会受不了的吧。
也不知道顾茜走的时候痛不痛苦，有没有和王大牛在地府短暂的团聚一下。
想到这，我简直忍无可忍。
用惯性推倒木桶，然后悠悠的从桶里爬出。
本就安静的环境，我的突然出现把两人都吓一跳。
王大川见到我醒来，立马招呼着她妈按住我。
许是见到顾茜面对王大川面色僵硬时我就有了猜测，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从王大牛的棺材里捡起了我上次丢在这的铁锹，对着宋大花的后脑勺轻轻一拍，瞬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头顶留下，滴到了她的衣服上。
一如那个午后，被打的半死的我。
王大川阴恻恻的看着我，丝毫没有顾着他妈，他歪着头，满脸敌意：
“果然还是拿下你这种刺头，有意思的多。”
我可不管他在发什么疯，直接对着他的下体就是一击，他捂着裤裆吃痛尖叫，我趁着他弯腰的瞬间，从后面将他踹到，让他跪在王大牛的碑前。
我拿着铁锹抵在他的后勃颈，我问他：“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了吗。”
他默不作声。
我应道：“因为反派死于话多。”
14
准确点来说，如果不是他今天轻敌，我也没办法这么容易拿下他。
但是好戏可不是今晚。
我将带着安眠药的矿泉水猛的往他嘴里灌，不顾他的挣扎，有多少喂多少。
果然，药效很猛，不一会他就失去意识倒在了王大牛的碑前。
我看着王大牛笑的灿烂的照片，突然觉着有些苦涩，我叹了一口气：
“不怪你，谁叫你命不好，这下我给你们都报仇了，你在地下就好好过着吧。”
突然一阵凉风吹向我的后背，好像一只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立马顿住，僵硬道：“那啥，你在天有灵，可别吓我啊。”
那阵风立马变大，好似在发泄情绪吹的我披头散发。
过了一会，风停了。
我将之前的录音发给了联系好的记者，然后扯乱身上的衣服，又吞了两颗安眠药。
心满意足的躺在了王大牛的棺材里。
等我再次醒来，看到的就是顾茜焦灼的脸庞以及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哭着说：“那个畜生，他怎么敢!”
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迷茫的看着她：“妈，怎么了？”
顾茜愣了一会，最后还是气愤的和我还原了失去意识后的事。
那记者半夜收到我的信息后，马不停蹄的就赶往了我家。
天刚刚亮，顾茜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
最后还是记者假意提起墓地这事，顾茜才反应过来，然后带着一群记者上了山。
拒顾茜描述，当时我衣衫不整的躺在棺材里看起来就像个死人，把她吓了一大跳。
而王大川则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碑上，看起来像是变异了。
当然，最惨的是宋大花。
她满脸鲜血，抱着树干不撒手，活像个上吊鬼。
总之三个人在荒郊野岭各摆各的姿势，看起来像是被鬼附身了，特别诡异。
15
我特意选了出成绩这一天回了家，提前联系好了当地的记者。
和上一世没什么区别，我仍然是省状元。
于是记者在我的撺掇着，将标题拟成了：
“惊，论高考状元竟遭遇这样的对待”
“高考状元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小叔居然想要猥亵高考状元小侄女”
“……”
话题一出，瞬间上了热搜。
我满意的看着网友们的评论，又感叹了一句：“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
顾茜疑惑的看向了外面的阴天，摸了摸我的脑门，关系的问：
“你这孩子怕不是发烧了？”
我扯掉了她的手，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真好，我妈活了，我有书读了。
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也即将遭殃了。
16
在网友的强烈指责下，省政府派了专门的检察人员调查了王大牛的死亡案件。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内，这件事里有王大川的做派。
原来当初的王大川极为眼红王大牛娶了顾茜，不停的对顾茜进行性骚扰。
制止了几次后，顾茜终于忍不住告诉了王大牛。
恰逢那时顾茜怀孕了，王大牛为了一个好兆头只是口头警告了王大川。
而这一警告，也就让王大川恼羞成怒，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假借道歉的名义，约着王大牛去地里沟通。
趁王大牛不注意，拿石头砸破了他的后脑勺，让他失血过多。
最后又将已经死了的王大牛丢进了枯井。
等了两三天后，又来到枯井旁，假装第一人发现了已经死掉的王大牛。
王大川一直是宋大花最疼爱的儿子，即使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催着家里人赶紧将王大牛入土为安。
而全程，就只有怀着孕的顾茜被蒙在鼓里。
这事还要从我刨了坟开始说，之所以我把头颅留在棺材里。
一方面是为了吓死宋大花，一方面就是为了做证据。
好在，这次幸运之神眷顾了我们。
17
由于我高考状元的头衔，王大川和宋大花，一个被判了死刑，一个被判了二十年。
政府出面帮我压下了所有对我不好的言论，丝毫不提顾茜的事情。
我看着审判书，笑的有些猖狂：
“我就不信这死老太婆能活着出监狱。”
顾茜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停的抚摸着王大牛的头骨。
这虽然是在白天，但仍然有点渗人。
想了想，我立马往我的高中群发了一个消息：
“诚招小奶狗，小狼狗，女扮男装帅姐姐，只要能哄人，我统统都要。”
“哄一天，一百块。”
信息一出，报名的人差点要踏平了我的微信。
最后，我大手一挥，全部接受了，反正状元的奖金可多。
我把他们全都约到了我家。
那群小甜心一口一个姐姐，哄的顾茜合不拢嘴。
我敲了敲王大牛的骨灰盒，语重心长：“你看，我妈笑的可开心，您老保佑她赶紧找到个老伴吧，我也要努力实现我的梦想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找了好几个相亲群。
给她约了好几个高富帅，有钱有才的大叔。
顾茜拒绝道：“我这辈子只想守着你爸过日子。”
我冷冷一笑，比了个大大的叉，拒绝无效。
带着她就往各种相亲场奔去。
果然，女人都口是心非，顾茜每次相亲结束后，总是容光焕发。
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心仪的男人。
18
高考状元被虐待这事闹的有点大，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顾茜的家人。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挽着老爷爷站在楼下，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只是撇了一眼就匆匆路过。
他们去一把拉住了我，问：“你是……春来吗？”
我点点头，有点警惕的问：“你们是……”
老奶奶瞬间红了眼眶，温柔的抱住了我。
她说：“我是外婆啊。”
而恰好这一幕，被出来追赶我的顾茜看到了。
顾茜颤抖着走向前，声音哽咽的喊道：“妈，爸。”
于是，许久未见的三人抱头痛哭，独留我一人不知所措的挠头。
外婆有些崩溃的一直道歉：“如果当初不是我非要反对你们，你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他死了后你怎么不回家啊，妈妈一直在等你啊。”
“我们一直在找你，但怎么也找不到，原来，你一直躲在山里，你真的就那么讨厌爸爸和妈妈嘛？”
顾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疯狂摇头。
然后拉过了我，对着外婆说：
“妈，我一直很想你们，我怕你们不想认我。”
“这是我的女儿，她叫王春来，春来冬去，我一直很渴望回到你们的身边。”
外公也红着眼眶，不停的对着我点点头，感慨：“春来好啊，春来冬去，所有不好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再也不分开了。”
顾茜点点头，我也跟着点点头。
春来好啊，春来冬去，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留在了过去。
迎接我们的都将是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