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很快把刘管事以及一众家丁请了过来。刘管事到了竹显楼一看,浓烟四起,糟了,赶紧吩咐众人灭火。
“快救火!”
桐丝殿的影九将狐狸送去董神医的住处,回来便看见竹显楼飘来的浓烟,跑去桐丝殿请示宗政景锐。
“主子。竹显楼起火了。”
宗政景锐满头黑线,很好。一边说着自己不是细作,一边纵火烧我玉清池。拿起披风,轻功一跃,消失在桐丝殿。
影九也追了去。这位姑娘,你就自求多福吧。
到了竹显楼,火势已经被扑灭。刘管事看着迎面而来的王爷。扑通跪在地上。
“殿下,老奴失职。”
众人纷纷跪下,宗政景锐看着后山。一瞬间,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影九也知道自家王爷真的怒了。
“人呢?”
一边的侍卫出来:
“回禀主子,人已经被属下捆起来了,就在屋内。”
宗政景锐不看众人,抬步走了进去。看着蜷缩在角落,惊恐万分的人。手脚被捆起,嘴里塞着布条,哼哼唧唧不知道说着什么。清澈的双眼直直看着他。
宗政景锐渡步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陈圆圆抬头看着他,想解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来。他的眼神冰冷的能杀死人,天,他不会杀了我吧??这一刻她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良久,他蹲**子,正视着她。如玉的手伸出,扯去她嘴里的布条。
被扯去布条的陈圆圆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忽然脖颈冰凉的触感让她呼吸一窒,他真的要杀了她。
此刻宗政景锐正用手掐着她的脖颈。一寸一寸的收紧,被绑着的陈圆圆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掐着,也说不出话。扭动着身子。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应该是要死了吧?
眼前忽然出现爸爸。自己小时候爸爸教自己写名字的场景。怎么会出现这种场景呢?她应该要死了吧,所以才会出现这些画面。
她放弃了挣扎。眼角的泪水滑落。原来,自己真的要死了。陈圆圆啊,原来你十九岁便要英年早逝了。还是死在这种地方,这么痛苦的死法。奶奶,安静…爸爸。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那人的手。滚烫而炙热。宗政景锐眸光顺着手背的炙热望去,眼泪。她哭了?蓦然想起她来到竹显楼抽泣的样子,再看着眼前放弃挣扎的人。目光复杂的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注入的陈圆圆,贪婪的呼吸着,一边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她没死?他没杀了我?
一旁的影九看向主子。这是第一次,主子放弃杀一个人。杀伐果决的主子居然这次仁慈了?
陈圆圆看着眼前人,刘叔说他叫宗政景锐。
“那个…我想解释一下,就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到窗户外面的狼在叫,挺害怕的,打开窗户偷偷看了一眼,看到真的有狼,手里的蜡烛才会不小心扔了出去。对不起。”
宗政景锐凝望着她这双眼,还是这么的澄澈干净。无奈起了身。抬步往外走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叫陈圆圆,我不是细作!”陈圆圆绵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光中,身形笔挺的男人脚步一顿,扔下一句
“狼吃不了你。”再不停顿,走了出去。
刘管事见王爷走了出来。忙跟了上去。
“两个侍卫可以换了。眼皮子底下居然让人把后山点着了。”宗政景锐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影九跟在身后领命。
想起刚那人。捆着手脚,婴儿肥的脸上全是黑黑的污垢。
“给她松绑了,明日找个浴桶放进去。”
刘管事心中一惊,浴桶…这是让这位姑娘长住了麽。
“是,殿下。”
一行人出了竹显楼。桐丝殿的宗政景锐褪去披风,他一向不喜人围在身边贴身伺候。尤其是女人。所以更衣的活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背手站立在殿外,耳边仍是那一句:
“我叫陈圆圆,我不是细作!”
“影九,明日启程回京。”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