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
马车停下,宗政景锐走了进去。
管事的走出来迎接:“殿下可算回来了。”
“张伯何出此言?”
睿王府的管事姓张,从小看着宗政景锐长大的,也是他母妃的娘家人。所以从小便喊一声张伯,分了府邸后便留他在府中管事。
“殿下有所不知。围场狩猎那日,突然刮日大风。陛下恐天有异象,早早回了京。一回京便吩咐人来了两趟请殿下去宫中议事,老奴只好说殿下去了京郊未曾在京城。这才糊弄过去。”
正殿内,宗政景锐解披风的手一顿。天有异象?又想起了那位放火烧他后山的“陈圆圆”。
“无妨,本王稍作歇息便会入宫。”
“那老奴吩咐人给殿下传膳。”
用过膳后的宗政景锐进了皇宫。
勤政殿内
两旁坐着的是镇国公罗允与左相长孙无霖。
跪着的正是钦天监正使。正殿高坐着的便是皇帝。
宗政景锐大踏步走了进去。太监侍女跪拜
“睿王殿下。”
两旁的朝廷命官,也站起身行礼。
“臣见过睿王殿下。”
天家之子,再尊贵的朝廷命官,也要行礼参拜。这就是王权的威慑力。
宗政景锐拘了一礼
“皇兄。”
皇帝一看是睿王,叹了口气,大中午的两位大臣聒噪的实在是头疼。宗政景锐一来,皇帝得到些缓和的机会。
“你小子狩猎那日起便不见人影,如今舍得出现了。”
走到一旁的椅子慵懒的坐下。
“皇兄此言差矣。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乌泱泱一堆人围着。索性便不去。”
一旁的太监以及官宦已然见怪不怪,敢在陛下面前自称我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睿王一人了。
“狩猎那日。天有异象。又是乌云又是狂风的,镇国公与左相说请钦天监观天象,你怎么看?”
宗政景锐笑出了声。笑容格外赏心悦目,如一朵朵曼陀罗盛开一般,是有毒,但也让人上瘾。笑的众人不明所以。
“皇兄多虑了,天有不测风云。刮风下雨乃常事。何故推给天象之说。皇兄是天子,天下神明的儿子。既是天子。又何必去依赖天象之说?”
三言两语便将此事翻篇。皇帝轻笑一声,说的倒也是。镇国公是个老顽固,对天象信赖不已。
“陛下。可那日…”
“镇国公也是两朝元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被这小小乌云给吓住了?”宗政景锐玩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镇国公的话。
他又气又恼,却偏偏说不出什么。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愿两人大殿对峙。大手一挥
“好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寡人也乏了,你们回去吧。”就这样,一槌定音。
众人散去。宗政景锐看了眼皇帝
“皇兄最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人,怎的今日信起来了,这做了皇帝,性格也变了不是。”
皇帝气不打一出来。吹胡子瞪眼道
“你小子少挖苦我。当日这皇帝之位本是你的。却生生推给了我,做你的逍遥小散仙,怎知这当皇帝的苦。”
“是,我这就走,消失在你视线里。”
“赶紧滚,我还巴不得你别进宫,看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