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赶紧把钱还清,我们就相信不你会跑。”
见此情形,曲德钟深知他们不会放自己出门,于是退回别墅里。
别墅前后都被人围着,怎么出去还真是个问题。
“爸,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花园翻新,拓宽了水沟?”曲依提醒他。
“你要我钻下水沟?很臭的。”
曲依只想早点给耳朵做手术,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呢。
“那条下水沟正好能容一个成人爬出去,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不然就……等曲妍把我们弄死吧。”
这句话,成功激起曲德钟的斗志。
“那个孽女以为只要困住我就能让我断气吗?妄想!”
最后,曲德钟趁中午没什么的人时候从臭水沟里爬了出去。
出去后还找了个公厕洗第一遍澡,然后又再去小旅馆洗第二遍。
亿域分公司总裁室,程柯走进来汇报道:“祁总,曲德钟被逼得从下水沟里跑了。”
祁宥珩放下笔,向看他。
程柯继续道:“我们的人跟着他上了动车。”
接着他讲了曲德钟的目的地。
祁宥珩凝思片刻:“他怎么也去那个地方?”
这个问题程柯答不上来:“应该是去找人。”
祁宥珩默了默,说道:“跟太太说一声,今晚我要请厉总吃饭,然后去会所喝酒。”
请厉锦丞的话,厉思妗也会去。
所以祁总是要和厉小姐喝两杯?
祁宥珩冷凝了一眼助理:“去,买颗体型又大,刺又多的榴莲给她。”
程柯:“……”
曷城,夜里十一点。
深色西装没有半点褶皱,近五十岁的年纪也仅仅只是给冷峻的面容增加了沉稳感,雕塑的五官,收敛却自然的坐姿,紧紧是一个托举红茶杯的动作,也显得优雅而庄重。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攻击力,但谁也不能忽视他如帝王般的身份。
这个控制着a国四分之三武器的男人,集重权于一身,连a国的最高行政长官也要敬他三分。
曲德钟坐在他对面,十分拘谨。
厉仲渊把玩着手里的吊坠,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而你现在给我看这个,当年的事,你对我有所隐瞒。”
“二爷,我曲德钟可以拍胸脯保证,当年的雨落计划,我们的确没有收获,但因为还是拿了你的辛苦费,所以这些年我一边做生意一边继续寻找。其他兄弟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因为大家几乎不联系了,但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厉仲渊笑了一声:“你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完吗?”
曲德钟沉默了。
“什么时候拿到的?”厉仲渊看着吊坠问道。
“八年前,她过世前给我的。”
厉仲渊放下红茶杯,拿起了手边的枪。
一颗子弹毫无征兆的飞出去,穿过曲德钟的小腿。
本来坐在椅子里的曲德钟,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喊痛。
“二爷饶命,是她不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如我来找你,就会挑唆你宰了我,所以……”
说到这里,四十多岁的男人哭了起来。
“她的脾气您知道,她对您心里有恨,我没办法,只好秘密的照顾她。后来她离世,也不让我把消息告诉你,这次我是命悬一线了,所以才铤而走险来见您。”
厉仲明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在二十多年前,在去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她走了。
但她留下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