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骍明白,立刻去办了。
厉锦丞没了睡意,本来想去个电话,最后决定亲自跑一趟。
他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开车了,于是把助理付绥唤了来。
瑄园没人会阻拦他。
厉锦丞很容易就找到了在院里盯着一朵花上的露水发呆的郁嘉行。
“你把她带走了?”
郁嘉行点点头。
厉锦丞被他气笑了:“利用我吸引二伯的主意力,然后你如愿把人带走,是不是有点过分?”
郁嘉行很平静:“我只是利用你们在书房较量的时机,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你永远都这么随性,可在二伯眼里却是世间无可替代的能耐。”
“二弟,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凭自己能力坐稳漓天总裁的位置,旁人无权指指点点。”
他这么一说,厉锦丞在厉仲渊那里收到的不满消散了许多。
“她人呢,给我带走。”
“人不能给你。”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郁嘉行反问他。
“曲妍不是二伯父的女儿,你要接受现实。”
“可我就想做她哥哥,你要接受我的想法。”
兄弟俩又对立起来。
“还有,”郁嘉行认真的教训弟弟,“她已婚,你少打她的主意。”
“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二伯那边的鉴定结果我不认可,我认为她是我们的堂妹她就是。”
“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性。”
“其中一个鉴定结果是我亲自在场监督完成的,难道我不信自己,去信别人?”
“可你送去的其他几处,结果也有不一样。”
郁嘉行沉默两秒。
“我相信自己的分析。”
“你分析什么呀,靠一张我们十几岁时从二伯那里看到的照片和一个不靠谱的结果,你的理智就不见了。”
“我看你烧得很严重,去客房休息一会儿,不然今天你别想去公司了。”
“哥……”
“你了解我的,我认真的事,谁也无法左右。”
包括家里那个如帝王般存在的二伯。
厉锦丞这会儿退烧药副作用上来了,精神确实不好,只得去客房睡上一觉。
郁嘉行来到卧室,看看床上睡得一动不动的女人,又看看时间。
该醒了吧。
不然二伯身边那位就是庸医。
他坐到床边给她把脉。
这时,床上的女人伸了伸腿。
郁嘉行及时收手,站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可能是怕她醒来受到惊吓,更加排斥自己吧。
曲妍头昏脑涨的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窗户,陌生的……嗯,这个人好像认识。
“你是厉……”
浑然间,她觉得厉锦丞和郁嘉行的样貌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妈妈姓郁,我跟我妈姓。”郁嘉行说道。
曲妍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哦,你就是查我的那个讨厌鬼,比厉锦丞那个登徒子讨厌多了。”
郁嘉行:“……”
其实内心还是平衡的,总归兄弟俩在她眼中都不是好人。
因为镇定剂后遗症,曲妍身体很不适。
郁嘉行让家佣照顾她,自己去外面给祁宥珩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