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贤好像没有想过陆瓷居然会突然来到他的府里,并且她还看见了这一场面,他本来认为陆瓷看见之后会难受,可是没有想到陆瓷表情都未变一下,直直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冷冷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人。
他们一个个身体不断抖着,脸上没一点血色,看到陆瓷来了,就有几个人凄惨的对陆瓷行礼。
“求陆小姐救我们。”
“哼——”
宴子贤冷冷的哼了一下,直接把手里拿着的茶盏扔向他们,茶杯碎了好多片,有一些直直的扎进了他们的皮肤里,又是一番疼痛。
清风拂来,吹来的风里面能够闻见血腥味,令人十分恶心。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陆瓷淡淡的看了一下子良,看见他脸上煞白,不过倒还算有点血色,这才减少了一些担心,转过头来轻轻的说道。
宴子贤眼底里展露出了一次反悔,陆瓷转过头来看着金子和冬文,金子向前走了几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瓷,陆瓷愣了愣,转过头来有些想笑的看着宴子贤。
“王爷这次怕是轻信了别人吧,洞庭湖里如果真的有金子,肯定早就被别人看见了,又怎么会被王爷发现呢?”
在地上跪着的一行人听见之后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一同用感谢的眼神看着陆瓷,王爷的脾性他们都知晓,放弃的棋子,他肯定不会再继续用了。
但是没想到陆瓷不然又看向在地上跪着的人,说道。
“王爷究竟是听信了谁都说的话?有没有调查清楚他的身份?”
宴子贤冷冷的看着六爷,六爷浑身发抖,正准备开口解释,突然对上了金子的眼神,吓得又闭上了嘴。
之后冬文就离开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后,他才再次回府。
在宴子贤旁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宴子贤听后气的一掌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忽然坐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六爷。
六爷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盯着宴子贤看,他对宴子贤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宴子贤应当是明白的。
这一次,确实是有人背后策划,让他中了圈套,又坑了宴子贤,他本就应该受到惩罚的。
“你和德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有什么干系?”
六爷愣住了,额头上忽然就冒出了冷汗,他和德妃娘娘身旁的婢女的确是有关系的,不过这和宴子贤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德妃娘娘身旁的婢女甘棠,每一个月都会从宫中。出来一次的,有一次他刚好救下了甘棠,但他马上就要从宫里出来了,他们两情相悦,便私定了终身。
宴子贤看见他一直不言语,冷冷的笑了笑。
他害死了瑞王,德妃娘娘肯定是查到了线索,因此便让甘棠诱。惑六爷,便操控了六爷,以洞庭湖为诱饵,不仅仅是让他丢失了二十万两银子,还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之前的二十万两银子,现在在哪里?”
六爷正准备开口讲话,冬文后面忽然跑进来了一个人,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宴子贤,宴子贤看完之后,身上散发出了杀气,抬起脚便恶狠狠的踢了六爷一脚。
六爷吐出了一口鲜血,准备开口讲话,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瓷坐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宴子贤身边,安静地盯着六爷看……
这张纸就是陆瓷找人,以六爷的名字存三万两银子的凭证。
并且把银子存进去的那天,就是他告诉宴子贤有金子的那天,如今证据全部都指向他,他无法解释。
“没……”
六爷受了很重的伤,心里知道这是被人陷害了,心里慢慢的爬出了恐怖之情,满嘴都是血的向前不断爬着,只是想来到宴子贤身边。
但是杀气腾腾的宴子贤又怎么会在信他所说的话呢,抬起手拿起了侍卫手里的剑,直接扎进了六爷的脖子上。
六爷忽然愣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宴子贤看,一直到死都未把眼睛闭上。
他想不通为何,他忠心耿耿的对待宴子贤,宴子贤居然把他给杀了。
陆瓷心里悬着的石头慢慢放下。
那个人死了,宴子贤最近一段时间,就会失去不少消息,这样的话,她和宴长卿就可以趁此机会,处理不少事情了。
所有人看见对宴子贤忠心耿耿的六爷已经死了,一个个脸上发白。
陆瓷慢慢来到宴子贤身边,伸出手抓住了宴子贤的手,宴子贤把身上的杀气给收了回来,这时候才发觉到陆瓷的身子在微微抖动。
伸出手把她拉到了怀中。
“不用害怕,本王在这里。”
“王爷,既然始作俑者已经杀了,剩余的人也只不过是听命于他,罪不至死,就把他们放了吧,马上就要成婚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我……心里会难受的。”
宴子贤低着头深沉的看着陆瓷,好像要看透她,陆瓷一直都很沉着冷静,丝毫不害怕的看着宴子贤。
过了很久,
宴子贤这才点了点头。
“嗯,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原本就没有准备杀死他们所有的人,这一些人,还有利用价值呢。
在地上跪着的人,全身无力,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裳。
一同谢宴子贤和陆瓷未杀的恩情!
院子里的人慢慢的从地上起来。
子良自然也起来了,在人堆里站着,孤独的就好像是天上唯一的月亮。
在他的身上,
满满的血迹,很明显,他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陆瓷心里微微作痛,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宴子贤,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挣脱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让子良哥哥来投靠王爷,王爷居然如此对他,子良哥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瓷儿,你说什么?”
宴子贤有些惊讶,抬起头看了看孤傲的男子,就算是满身是血,也能够成功的勾起人的注意。
子良脸上带着鲛绫,仔细的听着声响,向宴子贤行礼。
“瓷妹妹让我来投靠王爷,因此我才会在贤王府外逗留了好几天,就是在看王爷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心服口服的投靠。”
子良十分大胆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宴子贤听后愣了愣,若没有真本领的人,是不会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的,那子良是不是不仅有水利方面的本领,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本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