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远回府后,
又发现自己的双腿又痒又疼的,并且也有血流了出来,把裤子脱下来之后才看见,身上居然满满的都是水蛭。
数不清的水蛭。
江致远眼底里出现了惊恐,凄惨的大叫,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随即掉了一点,不过还有很多水蛭身子不断的动来动去,他们用力闯进他的肉中,要不然肯定也不会有血流出来的。
水蛭不断的吸着他腿上的血,江致远痛不欲生的大喊大叫。
陆飞燕听见他的喊叫声之后,吓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走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场面,吓得差一点晕倒。
强忍着难过,连忙找人去找大夫,之后,又让家奴们全部都拿着火折子过来,把火折子点着后,慢慢吹灭,用剩下的一点火星子把水蛭烫下来。
但是水蛭的确不少,用这个方法去烫,不知道要弄多久才可以弄完呢。
若一个不小心,我现在就可能碰到江致远的皮肤,江致远定会吃痛的。
陆飞燕思考了很久,
又吩咐丫鬟们去把食盐拿进来,之后便慢慢的撒到了江致远的身上,洒了厚厚的几层,直到看见水蛭一条条卷着身子慢慢的掉了下来,陆飞燕气的不行,吩咐下人点火,直接把落下来的水蛭的身体全部都烧没了。
陆飞燕心里的怒火一阵阵的翻滚,陆府居然如此对待他们。
江致远凄惨的大叫,一是因为确实有些痛,二是因为场面过于吓人。
腰身以下全部都是蠕动的水蛭,一直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的。
甚至腹下也有几个。
他的身子已经被家奴丫鬟看光了,不过丫鬟的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他。
一下子搞了一个多时辰,
在大夫在家奴们的努力下,江致远身上的水蛭这才全部掉完。
江致远大喊大叫的让大夫再看一次,确认一个都没有了之后,这才连忙跳进了浴桶之中,强忍着身上的痛,江致远身体浑身颤抖,但是还在用力的洗自己的身体。
反胃,
忍不住的想吐。
脑海里只要一想起刚刚的画面,他就忍不住犯恶心。
陆飞燕把事情处置好之后,又用酒擦了一下厢房,窗户也被打开了。
就连江致远厢房中的被子、衣服全部都换成了新的,确认全部都收拾好了之后,这才停下了动作。
中间放着屏风,江致远沐浴之后就趴在了榻上,大夫正在为他敷药。
江支援双眼无神,脑袋里一片空白,打不起来一点点精神,若知晓打陆宛儿的主意,会受到这么大的苦,肯定就不会做了。
陆飞燕发呆的坐在那里,眼睛里全都是泪水。
满腹委屈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炎晨向来都对她非常好,为何如今,居然这么对她?
背脊一凉,陆飞燕忽然认为陆府的人或许早就清楚了他们即将要做什么,因此一直在提防着他们。
要不然,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最终救出来的人是奶娘呢?
致远怎么可能会把奶娘和宛儿都傻傻分不清楚呢,就算是他们衣服穿的很像,也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呀。
“来人,去查一查陆府的奶娘究竟有没有死。”
若根本没死了,就足以说明陆府陷害他们,若真的死了……陆飞燕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若真的死了,是不是也能够说明,陆府也不会被她手下留情呢。
以前的感情,忽然就没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真是让人难过。
江致远转过头来看着屏风那头的母亲影子,痛不欲生的大吼。
“母亲,决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一定要让陆志泽、陆建辉承受十倍的痛苦!”
“先好好的养身子吧,还有那件事情办好了吗?”
母子两个人笑阴阴的探讨了一会后,然后就派人出去送信,连忙把人带了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长相强壮的中年男子就来到了江府。
他是一个逃亡之人,只要给他钱,别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接下来,这一次听闻能有女人睡,而且那个人还是国师的女人,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
另一边,
陆瓷知道了此事,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心澈拿着果盘前往白梅楼。
心澈拿着果盘,特意走人比较多的路,在路上还会时不时的跟别人说,她这是要去服侍大夫人。
当然会有人会去告知陆飞燕的。
心澈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很明显她一直在里面站着呢,并且好似还扶着夫人一同去散了散步呢,陆文雅心里很开心,就一直没让她走。
心澈服侍陆文雅中午休息,随即陆文雅起来,心澈又服侍陆文雅打扮——
一切进行得都是这么顺利。
心澈是陆瓷身边的人,哪怕真的要调查起来,别人肯定也会认为,在背后策划的人是陆瓷,并不是他江致远。
江致远身边的人前来禀报,他听后冷冷的笑了,笑吩咐他们的行动。
坐起来从厢房里走出去,双手背在后面,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江致远心里很是激动。
江府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大事了,并且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他江致远的了。
……
遗风抱着陆瓷悄悄的来到了白梅楼,陆瓷忽然伸出手打向遗风,还好遗风反应灵敏,这才没有打到他。
但是,
额头上依旧还是出了冷汗,
因为,
遗风发觉,她已经彻底相信了眼前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被她打到了。
有些不解的看着陆瓷,陆瓷冷厉的瞪着他。
“已经成为了我表姐的手下败将,你之前不是说过我武学学的还可以吗?”
遗风淡淡的看了看她,不冷不燥的说道。
“表姐从小习武,常年在边关上过,并且还真正的经历过战争,你可以让她感觉到费劲,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陆瓷嘴唇微微一动,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下,觉得遗风所说确实也没有错,以后对自己也不可以这么严厉,没有必要非要每天这么警惕。
两个人在花园里藏着,并未再开口讲话了。
陆炎晨派来护着他们的侍卫和陆文雅自己的人全部都藏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间白梅楼变得鸦雀无声,就好像这里并没有人在一样。
一阵清风吹来,树枝随风漂流,发起了微弱的响声,令人听到之后,有那么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