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寒控制着南音音,紧盯着司恒道:“别跟这个疯女人废话了,快去里面找司念,应该在一楼。”
司恒点了头,没有多言,立刻冲进屋内进去寻找司念的身影。
他的手下制.服了一些南音音的保镖,但是却没有发现司念的身影,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任何踪迹。
南音音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任由刀片划过她的脖领,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表皮,渗出几滴血珠。
祁墨寒随后又蹲下,再次将玻璃碎片对准了她那一道伤口。
南音音自嘲的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凄凉,说道:“阿寒,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从我们一起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是事到如今你我却变成了这样的关系,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说着,南音音故意往玻璃上靠近,让锋利的那一面在白嫩的脖领上又留下了几点划痕。
祁墨寒把玻璃像后移了几分,大声说道:“南音音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为了确保司念的安全而已,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不会要你的命。”
南音音不是一般的伤心,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嘶吼道:“直到现在,你眼里也只有司念!”
“为什么你从来就看不到我,为什么你变了!”
“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对我这么厌恶?”
祁墨寒的眼眸复杂几分,开口道:“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学不会放手。”
南音音冷笑一声,又说道:“放手?你让我怎么放手啊,阿寒。”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手啊!你不是一直对司念都没有放手吗?那你应该理解我有多么爱你啊!为什么不选择你一个爱你的人?你选择司念早晚都会让你受伤害的!”
祁墨寒不为所动,只是说:“无论如何,我的选择都只有她,从今往后,只有司念一个人。”
另外一边,司恒亲自去每一个房间里找,突然发现一个空旷的房间内,屋内白色的窗帘似乎在微微的动,司恒走过去,听到司念的呜呜声,掀开窗帘,果然是被绑着的司念,嘴巴也被一块毛巾死死的堵着。
司恒心疼的给司念松绑,检查了她的全身,司念此刻已经有些虚脱,司恒抱起她,走了出去。
司恒带着人准备离开,临走前经过南音音的身边,司恒站住脚步,看向地上狼狈的女人,开口道:“以后如果你再做出伤害我妹妹司念的事情,我要你的命。”
南音音冷笑一声,说:“好啊,连你也这么恨我。”
司恒又丢下一句,:“不,我对你说不上什么恨,只是没有感觉罢了。”
司念张了张嘴,说:“哥哥,祁墨寒他……”
司恒抱着司念,看向怀里虚弱的人,没有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祁墨寒看到司念安然无恙的被带了出去,松了手里的玻璃碎片,放开了南音音。
南音音突然爬过去,扯住祁墨寒的裤子,说:“阿寒,不要走……”
祁墨寒蹲下,道:“一切都结束了,收手吧……”
随后他一根一根的把紧紧拽住自己裤腿的手指给掰下,南音音突然发了疯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玻璃碎片,吼道:“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吧!”
祁墨寒躲开了玻璃碎片,用手控制着南音音的那只手,锋利的玻璃瞬间划破了两人的手,鲜血混合着向下.流。
南音音又猛的张开嘴去咬祁墨寒的手,祁墨寒吃痛的松开,南音音趁机把祁墨寒推倒在地,爬了上去,用玻璃对准祁墨寒的脖领,祁墨寒此刻有些慌乱,他的助听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掉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看到南音音张牙舞爪的嘴脸……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司念的声音,她好像再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听不清,突然额头一阵疼痛袭来,周围的一切陷入了安静……
那张扭曲的脸不见了,司念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只有无限的空白与一片死寂……
司念被绑的期间,由于口鼻都被封住,她只能费力的呼吸,让自己不会窒息而亡。她目睹了所有的一切,从两人一同走向订婚仪式,再到祁墨寒用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准南音音的要害……
那一刻,司念的眼泪滑了下来,她呼吸更加困难了起来,几乎要昏迷过去。
等到听到司恒叫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她尽力的发出声音,让司恒能够发现自己,等到司恒给她松绑,她已经没有力气能够站立起来了,浑身无力。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南音音用玻璃碎片对准了祁墨寒,顿时一片惊愕,下一刻,大脑就死机一般,陷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
梦里,她参加了祁墨寒的葬礼,那是一个黑色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包括每个人的脸,周围的树木,绿植。都是黑白色调的。
祁墨寒的遗照就在那一方墓碑上贴着,笑着,对着她笑……
她大哭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万分中,她突然惊醒,入目是熟悉的卧室。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吗……
入目是自己熟悉的卧室,窗外暖阳拍在自己的手背上,手背上是一个紫色的针头,连接着床头的吊瓶。由于输液,手背上的那根青紫色血管格外的明显。
阳光有些刺眼……
她想开口说什么,头又昏昏沉沉起来,再次阖上了眼皮,她又做梦了……
卧室门被推开,医生和司恒还有司父司母走了进来,众人看向病床上女人安静的睡颜。苍白,清瘦,脖领上缠绕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医生,她好像还没醒,不会有什么事吧?”司恒着急说道,走进来握了握司念的另外一只手,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双手合上,给她传递着自己手心的温暖,随即给她拉上了被子,盖的更加严实一些。
医生过来,用手探了一下女人的额头,随即放在手腕上,查看了一下脉象。开口道:“还在发烧,不过不用太担心。她是由于受惊,加上身体缺氧导致的虚弱,一下子让免疫系统受损,导致高烧,只要把烧退下去,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嗯,谢谢你了,医生。”司母担忧的看了一眼女儿,随后把医生给送了出去。
“爸,你也出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妹妹就好。”司恒轻声说道。
司父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司母正坐在沙发上,眼眶泛红。
“好了,女儿没事就行了。以后我们多加注意,不会有那么多事情的,啊?”司父给吴清莲递上一片纸巾,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