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咳嗽着,她眼神布满恐惧,很快被愤怒取而代之:“祁墨寒,你疯了吗?我什么都没做!司念的事情和我无关!”
祁墨寒的眉头紧锁,眼神更加锐利:“最好是这样。如果我发现你撒谎,南音音,后果你自己清楚。”
南音音揉着脖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祁墨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未婚妻!”
祁墨寒冷笑一声:“未婚妻?如果你伤害了司念,那你就什么也不是。”
说完这句话,祁墨寒就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南音音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祁墨寒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遍遍切割着她的自尊。她的眼神从恐惧逐渐转变为愤怒,再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祁墨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祁墨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信任是要靠行动来赢得的,南音音。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相信你?”
南音音紧咬着唇,她知道自己在祁墨寒心中的形象已经千疮百孔,但是她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南音音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她直视着祁墨寒,眼神透露出一股倔强:“我不知道司念又在耍什么花招,但是我为什么要绑走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祁墨寒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紧紧地锁定着南音音,但是没有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破绽。南音音此刻倔强的眼神,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
他的眼神微微松动,但声音依旧冷硬:“不是你最好。如果以后让我发现你再对司念不利,记住今天的感觉。”
说完,祁墨寒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南音音一个人站在原地,她的心情复杂,被误解的愤怒,和对祁墨寒关心司念的嫉妒在她心中不断交替,重复。
祁墨寒焦虑不安,事情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金茂元。他驱车离开,尽管知道这个可能性,但是金茂元的行踪他一无所知,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车速不断飙升,心中的急切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差点出了车祸。
幸亏他及时刹车,避免了悲剧的发生。那一辆差点被撞到的白色小轿车车主摇下车窗,愤怒地质问他怎么开车的。祁墨寒降下车窗,冷冷地瞥了一眼车主,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被甩了一个眼刀的车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他默默地升上车窗,嘴里嘟囔着:“算了,就当今天倒霉了。明明对面超速行驶,倒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算了……”
祁墨寒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种小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司念。
司念刚醒过来,感觉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锣打鼓。她的意识慢慢回来,她记得那个湿热的毛巾捂住口鼻的感觉,记得那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那个毛巾上带了某些化学成色,让她昏迷了过去。
她环顾四周,这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看着面前的紧闭的门,周遭的环境,和自己被捆.绑住的双手,她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被绑架囚禁了起来。
联想到上一次的绑架经历,金茂元这个人首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也是金茂元的手笔吧。
先前在别的地方碰到金茂元,他出现在荷兰已经是足够令人怀疑了。再加上陆枭特意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最近小心一点,那应该就是金茂元了。
可是为什么是在秦悠扬给自己约定的见面地方?
她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司念也不能把两个人给联系到一起。
算了不想了,司念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别墅里面的一间卧室,她此刻正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比起上一次的绑架,这次的“待遇”似乎好了很多?
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块地毯,和一盏台灯。
她的双脚倒是自由的,没有被绑住,司念下床,走到窗边,窗户是打开着的,白色的轻纱窗帘随着微风摆动,她轻轻撩开,果不其然,这里有10层楼那么高,怪不得给她开着窗户,这里不是一个逃生的出口,而且死路一条,跳下去估计尸体都要摔成一滩烂泥。
她又回到床边坐下,艰难的用绑起来的双手打开抽屉,里面空无一物,司念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自救。
现在,司念只想拖延时间,寄希望于自己昏迷前最后拨通的那个电话上,她相信祁墨寒应该会发现问题过来救自己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活到那个时候吧。
司念突然拧眉,皱起一张小脸,她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第一反应是找祁墨寒求助?
司念越想越心烦,感觉心情十分复杂,像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
“啪嗒,”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司念警惕的望向门口的方向,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司念向后退了退,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问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的眼神冷漠,只是盯着司念。
司念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钱,我可以给你们。”
自古绑架人不过是要钱,要么就是要命,当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自然是最好了。
门口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青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人让我在这里看着你。”
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司念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有些黑色.图案的纹身,带着一个鸭舌帽,半张脸清秀乖张,一侧耳朵上有一排耳钉。
司念看在眼里,这本该准备高考的年纪,这么打扮,司念心里默默几个大字:不良少年?
门被打开,门外空荡荡,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说来也怪,这里好像安安静静的,似乎整个别墅只有两个人而已。金茂元就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并且指派了只有一个人来看守自己吗?
司念放心下来,既然不会伤害她,那她暂时生命起码是安全的。她试探性地开口:“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松绑啊?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少年抬脚就走了进来,在司念震惊的目光里,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她松了绑。
“你……你真的帮我松绑了?”司念揉着手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