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欧阳盼盼不禁在心里想,如果自己那天在黑八台球厅当着胡老板和众多员工的面表演的时候能打到这个水平就好了,虽然不会太震撼人,但是,最起码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说得那么惨。
想到这里,欧阳盼盼不禁有些郁闷,寻找自己下一个目标,欧阳盼盼这次看好的是三号球,猛地一杆击出去,白球被击中,笔直地向三号球射去。然而,欧阳盼盼这次打偏了,虽然是笔直的线,但是,却仍然与三号球擦身而过,三号球被撞地往一边滚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停下来了。而一边的十四号球却被白球击中,向十号球所在的球孔滚去,连同十号球一起进了球孔。
“哟!一箭双雕啊!”陈想打趣地说到,“可惜啊,你进的都是我的球。”
欧阳盼盼看到这样的结局,不禁摇头叹了口气,闪到了一边,看陈想打球,令欧阳盼盼没有想到的是,陈想居然连进了好几个球,最后只剩下一个十二号球了,这才失手一次,轮到了欧阳盼盼。
欧阳盼盼看了一下场上悬殊的比分,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是,希望再渺茫也还是有的,自己只要少失手几次,就可以超过陈想,在陈想之前把黑八打进洞里了。
然而,渺茫的希望有的时候等同于无,欧阳盼盼这杆再一次失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想再打一杆,令欧阳盼盼感到兴奋的是陈想这一杆也没有进洞,这让欧阳盼盼无比高兴,她知道自己还有希望。
于是,欧阳盼盼选择了一个把握最大的目标,这次依旧是三号球,欧阳盼盼将球杆击出去,白球被击中,撞到三号球上,三号球在球孔边缘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欧阳盼盼提心吊胆的关注之下进了洞。
三号球的进洞让欧阳盼盼顿时士气大作,之后又把四号球和六号球打进了洞,在打五号球的时候失了手。
本来看到欧阳盼盼这几杆打的这么厉害,陈想还在担心欧阳盼盼这次会赶超自己,看到欧阳盼盼这次的失手,再看看场上的情况,陈想知道自己的胜算比欧阳盼盼大。
果然,陈想这杆将十二号球打进了球孔,之后,擦了擦杆头,看了看场上的情况,白球和黑球以及球孔没有呈三点一线的状态,因此,只能用擦边球或者是折中以及返抵的方法打了,最后,陈想想出了一个办法,将白球打到中间左边球孔旁边的梆子上,白球反弹回来,将黑球打进球孔。
陈想仔细看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于是,毫不犹豫地出杆,然而,他失手了,白球折回来之后没有打中黑球,反而是将欧阳盼盼的二号球打进了洞中。
看到这样的情况,陈想虽然很懊恼,但是,欧阳盼盼却为之一怔,顿时有了精神,欧阳盼盼拿起球杆,瞄准白球,想要打五号球,猛地一杆击了出去,却打偏了,白球从五号球旁边经过,打到对面的梆子上,反弹回来,将黑球撞进了洞里,于是,这场比赛以欧阳盼盼失败而结束。
“唉……输了,”欧阳盼盼说到,“真倒霉。”
“呵呵……”陈想笑了笑,“行啊,有进步啊!而且还是很大进步,就是有的时候手抖,打偏了而已。”
“算了吧,”欧阳盼盼说,“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
“呵呵……没什么的,再来一局吧,我们今天打到天黑再回去,正好现在过年,格林镇晚上的时候街道很漂亮的。”
“好啊!”欧阳盼盼说到,然后,拿起一边的三角框摆台,这是她和表哥俩的规矩,谁输了谁就得摆台。
欧阳盼盼和陈想打台球打了一整天,中午的时候由于现在过年,餐馆都没开门,所以在台球厅里买了两桶泡面和几根烤肠凑合了一顿,之后就接着打球。
欧阳盼盼和陈想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如果不是因为欧阳盼盼的母亲给他们两个打电话,他们两个还不想出来。
陈想说的没错,格林镇晚上的时候确实很漂亮,因为过年,所以到处张灯结彩,欧阳盼盼真心喜欢这样的场景。令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天气,居然还有摆摊卖东西的。
大过年出来卖东西的是一个大妈,卖的是炸串,欧阳盼盼跑过去,挑选起炸串来,陈想笑了笑,也没理她,欧阳盼盼是个吃货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实,他这个当表哥的自然也很了解。
陈想走到台球厅后面的小巷子里取自己的摩托车。由于小巷子比较窄,而且又没有路灯,因此,陈想没有骑上摩托车,而是推着摩托车从小巷里面出来。
出来之后,陈想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欧阳盼盼买完炸串,还没等吃,就遇到了三个人,
陈想身高一米七五多一点,算不上很高,但是,长得比较健壮,虽然不胖,却也有一定的分量,虽然没有多少肌肉,但是,力气也还是不小的,那三个人都是和陈想同龄的,但是长得特别瘦,陈想一个人打他们三个虽然谈不上绰绰有余,但也算是不太费力。
然而,让欧阳盼盼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发生了,一个人用板砖猛地砸在了陈想的后脑勺上,陈想惊怒地转身,却又被那人一刀扎了,欧阳盼盼对医学一点常识都没有,她不知道那一刀扎在哪个脏器上,但是,欧阳盼盼知道那一刀扎得很深、很重,唯一让她有点安慰的就是她能确定那一刀没有扎在心脏上。
三个人做完这一切之后,看到陈想倒在地上,他们也害怕了,于是,飞快地逃走,可气的是他们逃走的时候竟然骑上了陈想的摩托车。而此时陈想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身上和脑袋上都流着血。
欧阳盼盼声嘶力竭地喊着,陈想却一动不动,已经昏迷了。欧阳盼盼的炸串被扔在地上,上面染上了鲜血。
卖炸串的大妈看到这一幕,也很是震惊,同时,很同情欧阳盼盼和陈想,于是,大妈走到欧阳盼盼身边,对欧阳盼盼说:“姑娘,你先别哭,听大妈跟你说,大妈刚才看到你们两个是从台球厅里出来的,台球厅里还有人吗?”
欧阳盼盼点了点头,虽然她很不明白大妈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样,大妈帮你看着你哥哥,”大妈说到,“你到台球厅里问问谁有车,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打不到车的。”
欧阳盼盼抬起头,问到:“您怎么知道他是我哥哥的?”
“我刚才听你一直喊他哥的,如果不是你哥,你能这么喊吗?”大妈说到,“你别研究这些了,我看你哥哥伤得不轻,赶紧进去找人,然后借车送医院。”
听到大妈的话,欧阳盼盼起身,也没和大妈说客气的话,用最快的速度一边哭着一边跑进台球厅里。
“谁有车?”欧阳盼盼哭着说到,“我哥哥刚才在外面被捅伤了,求你们开车送我哥哥去医院。”
台球厅里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欧阳盼盼,谁都不愿意送,一是因为他们很少有人有车,二是因为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车上被弄上血。
终于,台球厅的老板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欧阳盼盼哭成那样,毕竟他也是有妹妹的人,因此,台球厅的老板淡淡地说到:“你哥哥在哪?”
听到台球厅老板这么问,欧阳盼盼如同看到了希望,台球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老板说到:“我哥哥在外面的马路上躺着呢。”
“不是吧?已经起不来了啊?”老板惊讶地问到。
“已经昏迷了。”欧阳盼盼哭着说。
听到这里,台球厅的老板喊了一声:“秀儿,你出来一下。”
之后,大家看到一个长得并不美丽,但是挺清秀的女人从旁边的小房间里面走出来,台球厅老板说到:“你照顾一下生意。”
秀儿疑惑地看着欧阳盼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男人晚上要和这个小姑娘一起出去,而且还这么着急,台球厅老板看出来了秀儿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她哥哥被人捅伤了,现在躺在外面的地上,大过年的,又是晚上,打不着车,我送他们去一趟医院。”
听到自己男人的解释,秀儿放了心,对台球厅老板说:“那你别在这站着了,快去啊!救人要紧!”
听到秀儿这么说,欧阳盼盼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为她的深明大义感动。
台球厅老板和欧阳盼盼出去之后,看到卖炸串的大妈还在守着陈想,连摊都不顾了。
台球厅的老板跑过去,看了看陈想的块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对欧阳盼盼和大妈说:“你们两个等会,我车停在那边。”
说完,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开着车回来了,那是一辆白色的夏利,左后视镜还坏了,用铁丝缠上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一辆破车,现在在欧阳盼盼看来也是价钱千金,因为他哥哥的性命全都寄托在这一辆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