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拍了电报信。
骆时宜多抠门啊,能让她拍电报信的肯定是大事。
陶斯言看着跟猴似的蹲在在窗户口的危予安:“…………”
“你怎么又爬了上来?”
无语中还是给这二愣子开了窗。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危予安跳进书房,手指屋外痛斥道:“你听听陶正国嚎得多痛苦,万一我从正门进来,陈奶奶连我一块打怎么办?”
虽然他被打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陶斯言沉思了会,决定避开这个话题,伸手:“信给我。”
他倒是很好奇,这大晚上的,骆时宜给他拍了什么电报信过来?
信一拆开,上面只写了两行字:“坟友,给你个立功的机会,详情请致电咨询H市刘书 记。”
“另,帮我找个精 神病医生。”
两行字看似什么都写了,却抠搜省了最重要的部分,这手段,连陶斯言都佩服。
殊不知,这两行字花了骆时宜三块钱,让她心疼死了。
而危予安的关注却关注在了下面一行,指着问:“让你找精神 病医生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又发病了?”
他此前听说过骆时宜疯傻了三年,可不就是前科?
“你少胡说八道。”
陶斯言听后不免沉了脸,呵斥了他的猜测,拿着信转身出了书房要找陆政委商量,到一楼是全然对陈奶奶教训陶正国的行为视而不见,倒是危予安对于能见到现场版表示啧啧称奇。
两人开门出去正巧与回来的陶君饶和彭春菊撞上了,陶斯言对上两道充斥不甘与怨恨的目光,反而轻飘飘的挑了挑眉,平静的收回目光带着危予安直直走了出去。
陶君饶下意识的退让几步,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冲着陶斯言怒吼道:“陶斯言,你有什么好狗眼看人的?奶奶只是一时糊涂了,等奶奶看到我优秀的那一天,就是你滚出大院的时候。”
他信誓旦旦的发誓,让陶斯言不免笑出了声,寻思着谁给这孙子的勇气,淡淡道:“是吗?那你首先得是我奶奶的亲孙子才有可能吧?”
撂下这话,他带着危予安径直去敲陆家的门了。
陶君饶和彭春菊再傻也被听出了这话含义,危宇安自然也听出来了,不同于那母子俩你的各怀鬼胎,他直接了当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搞得陶正国不是陈奶奶亲生的崽。”
“我奶奶没承认他是吧?”陶斯言淡淡回了句,全然注意到余枝花就站在他俩身后。
“什么,陶正国不是陈老师的种?”
尖叫声兴奋响起,余枝花仿佛吃了不可思议的大瓜,双眼那光放的,能当灯泡了!
她心里闪过无数故事,难不成是已故得陶老爷子给陈老师带了一顶绿帽子?像小人书里面写得那样,将亲生儿子换成了和心上人生的奸生子…………
“那你亲爹岂不是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
陶斯言:“………不……”
危予安:…………
陆政委捂脸:“………”
你他妈正常点!
这几天卫生院的年轻护士给他婆娘带了几本爱情故事书,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为了避免自家婆娘再度问出无厘头的话,他连忙开门把陶斯言和危予安叫进了书房,把门反锁的紧紧,下意识问:“大晚上的找我有事,你们俩还不会又翻墙了?”
陆大的有巡逻队,但是应该也很难防住着两人的伸手。
陶斯言:“………”
“请假了,来找您是想请您帮帮忙打个电话给H市的刘书 记。”他把信拍到桌面上,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陆政委秉承着怀疑的态度,委婉道:“你是说,这封信上写得是出了大事?万一是乌龙呢?你也知道这电话可不能随便打,搞错了就是浪费资源。”
“你也知道,打一次电话有多么珍贵,要不你拍电报核实一下?”
这会国内拉上电话的市里以上的组织才仅有一台,还是用来告知非常紧急的事。
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情况,他都不会动电话。
“政委你不懂,能让骆老师拍电报,已经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了。”危予安加入劝说,苦口婆心道:“骆老师可能是从陶斯言身上讹到真金白银的人才!!”
陶斯言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当然,骆时宜也不逞多让。
陆政 委:“………”
这位骆老师现在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了,什么样的人能从铁树上拔毛,有机会一见的话,他很想讨教一下机会……
殊不知,这个想法让他以后感到非常痛苦。
思来想去,他一直悬挂着信上的那句“立功机会”,还是选择信一回陶斯言不会胡来,带着两人连夜回了部队,申请打电话的机会。
危予安身体依靠在墙面上,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有些久,等得耐心耗尽问陶斯言:“你说,是不是组织上不批准啊?”
一般来说,只要是陆政 委出面出口的事,几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陶斯言没解释,淡淡道:“等。”
屋里。
陆政 委早已经打上了电话,一开始心里悬着,可随着那头的刘书 记的汇报,让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当即猜到了那批土洋炮藏的是什么东西了。
一挂断电话,他脸色沉如墨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两人道:“陶队长,立刻带着你的小队来报道,半个小时后,开会。”
陶斯言没问,抬手行礼:“是!”
“咋了啊?”危予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紧张问。
陆政委很严肃开口:“我现在怀疑你们口中的骆老师跟前段时间公 安所报丢失的那批土洋炮有关,她得接受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