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骆时宜一改嫌弃嘴脸,又热络的攀上苏盼娣:“同志,你打算出多少封我 的口?”
“5块。”
才5块,苏盼娣真当她好糊弄的阿?
“50,童叟无欺,过了这个店可不是这个价了。”
“50!我一个月的工资了,你也真敢要!” 苏盼娣声音尖锐,难以置信看着这个贪得无厌的村姑,察觉到四处投来的目光,红了脸:“最多三十五,我还要寄回家二十块。”
她第一回向眼前的这个村姑低了头,咬牙砍价。
骆时宜眸子的淡了淡,挑眉:“我记得你不是说要父母断绝关系?”
“关你屁事,我父母才不会抛弃我,他们只是替我着想而已。” 苏盼娣脸上带了点得意:“这种爱是你这种没爹妈的体会不了的。”
这人说法一时一变,外人看的门清,骆时宜也没有资格去插手别人的家事,省得把自己运气败光。
这回她没有再讨价了,直接拿了钱就保证不说出去,在苏盼娣强烈的要求下,还立了字据。
但今晚发生的事,这么多人在场,骆时宜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不代表她不能怂恿别人去传播这件事。
骆时宜只要不承认,就算苏盼娣的祖宗来了都拿她没办法。
于是,在她拿到钱后转身去找了靠在车旁的男人,伸出手:“给钱,拆一辆算你五块,两辆就是十块。”
大有一副他不给钱,他就赖着不走的意思。
一旁清点货物准备捉拿嫌疑犯的同志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总觉得骆时宜是个奇人,还敢趁这个陶斯言心情不好的节骨眼上要钱的。
刚接完阿虎出来的阿大看到这一幕捂脸:…………
他有一瞬间想挖坑把自己埋进去,这死妮子怎么好意思跟人家伸手要钱的?
那可是为咱们奋斗的部队啊!
“先欠着,执行任务没带钱。”陶斯言已经习惯这小土匪的不要脸了,风平浪静的应对:“到时候邮给你。”
不料,骆时宜的目光盯着他脖子上的子弹看,越看越喜欢:“那你把你脖子上的子弹给我,就当报酬了。”
“我主动打折,你别不识趣。”
众人:…………
好一个霸道的打折方式。
陶斯言摘下脖子上土金色的5.8MM的手式弹摩/挲,神色晦暗不明道:“你喜欢?”
这枚子弹的配枪国内没有,但这也是这枚子弹险些要了他的命,所以取下来时,他做成了吊坠挂脖子上了。
“嗯,但我更喜欢钱。”骆时宜坦诚回答道,这世上没有人是不喜欢钱的。
她看上这枚子弹,纯属就是因为前世只听说52式和59式手单枪,但没见过,一时间看到子弹就被勾的心痒痒。
陶斯言只是摩/挲了几下手式弹,抛给了她:“两清。”
他给出这枚子弹倒没想到骆时宜日后会凭借一枚子弹造出一把配枪,单纯以为这小土匪觉得子弹酷而已,没多想就给了她。
一旁的队员却有些不乐意了,想要阻止骆时宜拿走:“老大,这子弹可是………”
“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的东西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陶斯言瞬间打断了他的话,从漫不经心的模样变了严肃起来。
那队员讪讪闭了嘴,要知道送子弹在部队里代表了什么,那就是把命送到了别人手上,这是求爱的信号,部队不少大小媳妇盯着他这枚子弹,包括宣传部的大美女霍娇,天天找各种理由给他们塞好吃的,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陶斯言来的。
他们拿了吃的,自然想帮霍娇盯好陶斯言。
两清?
两清不了一点!
骆时宜并不知道收子弹的含义,但还是压低声开口:“人事变迁记录本显示你娘已经死了,但是葬的地点和你说的地点对不上,况且葬的地点就在下河村隔壁的村子,下河村的人却没听过你娘的名字,很奇怪。”
因为乡下穷,但是少不了人情世故往来,两个村子的姻亲不不少,势力盘根错节的,又怎么会没听说白久言的名字呢?
这非常不合理。
她大胆假设:“会不会是你娘手上握了点你爹的把柄,你爹怕你娘回来,所以故意撒谎你娘死了,让人在人事变迁记录本做手脚?”
所以接下来她肯定要拍电报联系他的,这人能不能报销她的拍电报的费用?
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
陶斯言掀起眼皮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旋即缓缓吐了口烟,反问:“你似乎很关心我这件事?”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温和,眸里带了眼笑,给人造成了很好说话的错觉。
吃瓜吃到一半就断了,难受的很,肯定关心了。
但这话骆时宜傻了才会说出来,含糊道:“谁让我是个好人呢,帮你肯定帮到底了!”
她话锋一转:“所以你以后能不能帮我报了拍电报的钱?”
“………”
陶斯言听后,唇一扯,眼尾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疏离烂漫:“那你再帮我打探个人,也是你那的人,叫彭春菊。”
“行,这人是你谁啊?”骆时宜倒是认真记下了,随口一问。
“死老头带回来的母蛤/蟆。”
陶斯言倒也没隐瞒了,不避讳道出。
骆时宜:“……行…”
好毒的嘴。
听起来似乎很有故事。
等跟陶斯言聊完,了解的差不多了,阿大也在催促了,于是骆时宜就准备跟着回下河村了。
就在这时,队员有些焦虑的走过来汇报:“老大,车轮胎破了。”
怕是他们抄野路导致的,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车轮胎,恐怕要耽误他们返程的时间。
可耽误一秒,他们手上的孩子就会延迟见到父母的时间………
陶斯言拧眉,正在思考对策时,骆时宜开口:“带我去瞧瞧,没准还能补呢。”
陶斯言和队员相互对视一眼,果断同意了。
其实如果是经常出任务的特种部队,多多少少会修点车,碰上哪个部位坏了,也会想办法让车先走起来。
可奈何他们是一群新兵蛋子,能依靠的危予安也不在,导致现在只能愁着干瞪眼。
骆时宜认真起来还真像是修车厂的老师傅,捣腾检查一翻后吐了口:“,可以补,要有补漏剂和蘑菇钉。”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挤、什么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