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自上次的慈善晚会骆一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以后,骆家在爻城几乎算得上是透明公开的,无论大事小事都清清楚楚地摊在报纸上,摊在爻城人的面前。
想起顾默白说自己是孤儿,骆一问道:“顾默白,是你原本的名字还是院长给你起的?”
“是我母亲取的名字。”顾母生性温和平静,故给他取名默白,希望他能遗传到自己的沉心静气。
“那你怎么会……”成了孤儿?后面半句她放在心里没说出来,以免造成顾默白心里不舒服。
“父亲犯了法被判刑,母亲整天郁郁寡欢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父亲一生只爱母亲,承受不住心爱的人逝去的消息,在狱中偷了工作间的剪刀自杀,后来没有几天我就被院长接走了。”父亲入狱的那段时候,母亲像变了个人,成天放着舞曲在家里大厅独舞,家门外是债主的威胁声,但她似乎听不见,每日每夜就在大厅不停地旋转起舞,饿了就停下来吃着顾默白做的饭菜,也不管太咸还是太焦,完全就是机械式地往嘴里送。
直到有一天顾默白醒来,发现母亲再也不会跳了,他没有哭,一脸平静地打开家门,任由债主将家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净。
“难道你们没有其他亲戚?”像她就算亲戚不多,至少还有个李峪泽可以依靠,她从来都无须担心日后的生活。
“父亲欠下一屁股债,谁敢接我这个烫手山芋?”所谓亲戚,不过是你风光时前仆后继地拍马屁,落难时像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种群。
骆一沉默了,她只是想到顾妈妈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横陈在自己面前,她就后脊发凉,顾默白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其中的艰辛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骆小姐打探我这么多消息,可是想了解了解日后婆媳相处?”顾默白不想继续那些话题,换上迷罪吧工作时那副轻佻的嘴脸。
骆一瞬间红了脸,她转过视线道:“胡……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这个人还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哪有人这样说话的,都不觉得害臊吗?她只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一个女生好奇一个男人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顾默白端起锅子准备熄灭柴火,把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贴近骆一:“骆小姐是不是发现鄙人越看越帅,要喜欢上我了?”他不知羞耻地说道,这样的话语他已经说过不下百遍,每次的对象都不一样,但收获的反应都一样娇嗔害羞。
“你少自我感觉良好!”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骆一甚至能感觉到顾默白吐在她脸上的热气,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推开顾默白转身欲躲避他炙热的目光,殊不知一个小女孩红着眼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跑,一个转身,两人就那么撞在了一起,小女孩太瘦弱,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骆一连忙拉起小女孩替她拍去灰尘,询问着她有没有摔到哪。
小女孩哇地哭了起来,跑到顾默白身后拉着他的衣摆:“默白哥哥快去救煤球哥哥!呜呜……我不要煤球哥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