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您就是凤小姐吧？小人是专门训练丫鬟的牙婆子，大家都叫我牙婆。”
苏婉前脚刚踏进房间，牙婆就带着一脸的讨好跟她热情的打招呼，苏婉见瘦小的牙婆穿着五成新的锦衣，头上插着一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玉做成的发簪，还拄着不知是什么木材做成的拐杖，站在这么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显得很是突兀，苏婉更加能确定这场测试一定有李管家暗中安排的手笔了。
“牙婆，这么热的天气还真是辛苦你了。”
苏婉作为礼貌不咸不淡说的一句话，在牙婆心里乐开了花，牙婆现在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了，少去了势利的想法。一开始牙婆以为凤小姐跟之前的官家小姐一样，很难伺候，现在看凤小姐知书达理、温婉的样子，牙婆心里稍稍放心了。
“凤小姐言重了，小人不辛苦，能为凤小姐服务，不知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了好了，赶紧开始吧，再晚点小姐就要回府陪老爷用膳了。”
李管家不耐烦地打断了牙婆的话，他也是服了牙婆了，每次牙婆巴结的说辞来来去去就那些，难道她自己就不会觉得瘆得慌？
“是的，李管家。凤小姐跟凤丞相的关系真好呀，要是我家女儿能有小姐一半孝顺就好了！”
“哼！小姐岂是你家女儿能比得？”
听到李管家冷哼，牙婆立即被吓得矮了一截，“是小人说错话了，小姐乃是千金小姐，是枝头上的凤凰，小人的女儿只是那低微的麻雀。”
“牙婆，可以开始了吗?”，苏婉微笑着问牙婆，心里却很佩服这么点小事，也能被拍马屁的牙婆，也难怪大家把头皮挣破，也要做着世上的上位者了。
牙婆重整自己的心情，她拍了三下手，那些已经在房间外准备好的丫鬟们在进入房间后自动自觉地排成三列站在了苏婉的面前。这些丫鬟们都穿着一色的粗麻烂布，就连发型都是一样的，清一色的瘦小，甚至有些在露出的皮肤都看得见淤青，看来在牙婆那里这些小丫头们过得很不好。
这么富丽堂皇的房间，对这些家境贫苦的小丫头来说简直就是天堂的存在，所以只是牙婆在之前说眼睛不要东张西望，她们还是禁不住好奇心，东瞧瞧、西瞧瞧。但是她们之中也有些刻意不去看周围的，这几个人的表现已经默默地被凤羽记下了。
“咳咳，你们当我牙婆之前说的话是耳旁风吗？”
这些东瞧西瞧的丫头们被牙婆一呵，大部分变得老实了，但是唯有一个小丫头还在偷偷地东张西望。牙婆看见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去捏那小丫头的耳朵。
“怎么又是你？每次你都不听我的话……”
苏婉在牙婆打骂那个不听话的小丫头的时候，她告诉了站在身旁的李管家她第一个看中的人选，就是现在这个不听牙婆管教，被牙婆打了还拼命忍住不掉眼泪的小丫头。
苏婉觉得，这小丫头敢于不遵守规则，倒是挺可爱的，以后只要稍加调教，甚至可以打破规则，不错不错。
“够了牙婆，小姐还在这里呢！”
被李管家呵止之后牙婆这才停止了动作，但是今天这个小丫头让她这么丢脸，她决定了待会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她卖给青楼好了。
其实在这些小丫头们走进房间的时候，通过倾听小丫头们的心声她就已经知道要选谁了，这些人中大多因为家境贫苦，被父母卖出来做丫鬟。
她们的心声大多是祈求上天，希望自己赶紧被凤羽看中，这样就可以逃出牙婆这个恶毒老妇人的控制了，但是有几个明显就不是她们之中的，是临时加进来了，因为他们几乎无欲无求，只是现在她不能太快就做出决定，免得引起李管家的怀疑。
苏婉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既可以选出这些李管家准备好的人，又不会引起怀疑，这样时间久了，这些平时没什么营养的小丫头们开始站不稳了，在凤羽旁边的牙婆辛亏有拐杖拄着，不然情况不会比这些小丫头好，细心观察的苏婉发现，有些小丫头在队伍中，假装自己站不稳。
苏婉看着摇摇晃晃的小丫头们，她灵机一动，假装很苦恼、很纠结地告诉了李管家她选中的第二个人选，身体力行的丫头是成为好丫鬟的必要条件，那些个软软弱弱的比自己的身子骨还不行，都不知道谁来照顾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