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喵了个喵2025-10-29 10:234,649

狗皇帝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皇上说笑了。”

“快到晌午了,我让环翠准备了午膳,皇上留下用膳吧。”说着,她挥手让环翠去了小厨房。

环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像是也遭受了不少的精神折磨。

小月和小婉识相地走了,屋里就只剩下我和狗皇帝两个人。

“皇上~”他千娇百媚。

“你别这样。”我吓得不轻,“关你十几天给你关疯了?”

狗皇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深刻地反省了一下,以前的我确实做得不对。”

“每天来坤宁宫告状的不下二十个,个个嘈杂得像鹦鹉似的,”他叹了口气,“当皇后原来这么辛苦。”

“难怪你皮肤松弛了不少。”

我冷笑一声,站起来就准备走。

狗皇帝连忙拉住我:“其实,条理纠纷也不难,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脸骄傲地介绍,最后他得出结论:“你看,现在宫里闹事的都少了,都是本宫的杰作~”

我嘴角抽搐:“好吧,你要什么奖赏,朕给你就是了。”

他娇羞一笑,眼波似水地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放:“臣妾别无所求,只要皇上记挂着,多来看看臣妾。皇上都有多久没有临幸。。“

我站起来就跑了,连轿子都没有坐。

9。

走贤惠贴心路线不成,狗皇帝又走起了作精绿茶风。

我在御书房批个折子的功夫,他能生三个不同的的病。

一会儿是头风脑热,一会儿是心神不宁,一会儿又是着了暑气。

这番做派,连巅峰时期的丽妃来了也要叫一声姐。

我被他烦得受不了,让福禄去传消息说除非皇后死了不然别来报。

过了半个时辰,坤宁宫就传来了皇后落水的消息。

合着还给他支招了,我骂骂咧咧就过去了。

狗皇帝已经被救起来了,没呛几口水,但冻得不轻,裹了两三层被子还冻得发抖。

看见我来了,他又开始演:“皇上终于来了,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三伏天风寒,皇后玩得挺独特啊。”我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你不是会游泳吗?”

狗皇帝被噎了一下,还是不死心,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皇上整日流连于其他宫里,十天半载都不来探望臣妾,臣妾也是需要丈夫陪伴的普通男。。女子啊!”

说完,可能是为了掩盖心虚,他偏过头去假哭了起来。

我冷笑:“皇后作为国母,怎可如此善妒,还是关两个月禁闭自己好生反省一下。”

狗皇帝又哭了,这回是真气哭了。

可能因为哭声实在太过凄厉,屋里的宫人都有些动容,连福禄也在我旁边轻声劝到:“皇上。。”

我捏了捏眉心,抬手示意他闭嘴。

我让福禄把准备好的姜汤递给环翠,福禄连忙趁机安慰狗皇帝:“皇后娘娘您看,皇上还是记挂着你的,听闻娘娘着了凉,立马让御膳房准备了姜汤,这种恩宠,满宫里头一份呢。”

“还不是因为就他闲着没事投湖。”我无语。

但狗皇帝自动忽略了我的话,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皇上,臣妾受了凉。。今夜皇上就留下吧,皇上龙体康健,定能帮臣妾去除病灶。”

我挂着微笑后退半步:“迷信要不得,朕还有奏折要批,皇后自己保重哈。”

10。

我没想到的是,在装贤惠和装绿茶都失败之后,狗皇帝竟然跑去找太后告我的状。

拜他之前的抹黑所赐,太后一直对我这个皇后没什么好的印象。

但他毕竟当了太后二十年的儿子,实在太懂怎么给太后顺毛了。

他在太后那儿一坐一个下午,唠出了两座瓜子皮山。等把太后哄的服服帖帖之后,手绢一掏开始声泪俱下:“母后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他这十天半个月不来坤宁宫的,生太子的事可怎么办啊!“

太后听了震怒,我听了流泪。

我流泪主要是气得。

我看折子看到一半,太后的人就来架着我去永寿宫了。

太后非常语重心长:“皇帝啊,你也这个岁数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你说这合适吗。”

我表情很沉痛:“儿臣认为江山社稷为重。”

太后继续语重心长:“不立太子何以稳江山,难道你要这江山落入外姓手中吗。”

已经落入了哈。我和皇帝对视一眼,都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没说话。

我继续据理力争:“儿臣不过二十四五,还有大把时间。”

太后沉默了,然后猛地一拍桌子,表情很痛心:“皇后跟你同岁,再拖几年,就是高龄产妇了!那多危险啊!”

那是我的身体啊!

“就是!皇上也要体恤臣妾啊!”狗皇帝委屈巴巴附和。

你就是个什么劲啊!

我有权保持沉默,但沉默代表默许。

我有权抗议,但是抗议的话太后会打我。

我好悲伤,就算我是皇帝,也不敢不听妈妈的话。

10。

于是当天晚上我就被打包丢进了坤宁宫。

狗皇帝穿着一身很清凉的寝衣,侧躺在床上对我抛媚眼。

我转身想跑,发现门被锁了。

我只能动之以情:“沈峥啊,你我当夫妻这五六七八年里一直相敬如宾。。”

狗皇帝眼睛一眯:“你还不知道自己嫁给我多少年了?”

我闭上眼不看他的眼神,继续晓之以理:“沈峥啊,我觉得生孩子这个事急不得,你看这么多年你都没孩子,可能是你不行呢。”

狗皇帝冷笑一声:“你要不要数数这些年你自己侍寝了几次,你自己性冷淡还怪我?”

我有点心虚,但我不能露怯,我笑得干巴巴的:“那你不是也去找其他姐妹了吗?”

狗皇帝的脸冷得掉冰碴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吗!我明明在和她们下棋画画逗正经鸟!“

不是,你在封建社会搞什么纯爱啊大哥。

但我还是有一点感动的,我上前两步把他揽进怀里。

这一抱,我和他都有些恍惚,自从他登基以来,我们便很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了。

他被朝政牵绊住,而我被后宫的琐事困在坤宁宫。

我会因为他扩张后宫而逐渐对他冷淡,他也渐渐觉得我不再有之前的光风霁月和才情,张口闭口全是无趣的客套话。

可十五六岁和二十五六岁要面对的东西不一样,更何况我和他都被架在这样险要的山顶。

遗憾固然有,可我和沈峥都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现实,也不愿低头。

于是曾经那样美好的年少心动也逐渐淡去了,我和他仍然肩并肩,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好在这次阴差阳错,反而给了我和他重归于好的机会。

我抱着沈峥坐回床上,和他谈开了这些年的心结。烛火朦胧,感情升温的时刻,他眉目温柔地贴近,就在唇畔即将相接时,我拦住了他。

我有点为难,声如蚊吟。

狗皇帝很急:“怎么了,你说大声点。”

我脸涨得通红:“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因为我。。”

“我没当过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这是我自己的脸我立不起来啊!”

沈峥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

直说自己不行,我也很崩溃,呜咽一声一头埋进被子里装死了。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惊恐地探出头才发现沈峥已经吹灭了蜡烛扑了上来。

他笑得不怀好意,开始上手扯我的衣服。

“没关系,黑了就看不见了。“

“你躺着就好,我可以自己来。”

。。。。。。

和皇帝互换身体的两个月后,我被霸王硬上弓了,嘤。

11。

我和狗皇帝,啊不,是沈峥就这样各自在对方的身体里演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直到有一天,太傅,也就是我的亲爹前来拜见。

我爹来之前我紧张得喝了三大杯水,和沈峥一起急得在御书房转圈。

在别人面前演演就算了,在我爹面前,我不用长嘴他都能看出来我有几颗蛀牙,我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果然,我爹进来,只行了个礼请了声安,我就抖如筛糠。

我爹笑眯眯:“皇上近来身体可好?”

我抖:“好,挺好的。”

我爹继续笑:“那皇上的手可有大碍?”

我抖得更厉害了:“无,无碍。”

我爹笑得核善:“那皇上的奏折为何要皇后娘娘来代写?我女儿的字迹,我不可能认错。”

忘了这茬了!

我面色一白,颤颤巍巍喊了声爹。

要不是我爹见过大风大浪,我都怕他厥过去。

但我爹还是我爹,即使面对这种怪力乱神的局面也可以保持冷静。

他冷静地一拍桌子,又冷静地一吼:“胡闹!”

我一缩脖子:“也不是我想的。。”

我爹长叹,眉宇间全是隐忧:“恪儿,你可想过,若此事败露,你以皇后身份接手朝政,那可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我冷静了下来:“为何女儿身就不得从政?”

我爹对答如流:“自古以来便是。”

”自古以来就是的,便是对的吗?“我笑了笑,”那父亲可觉得,这半年以来我所批下去的折子,有任何问题?“

“我用人唯贤,撤掉了一批陈腐不变的官吏。如今流民得以安顿,饥荒也得到解决,“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棋子,把它搁在了破局之处,”无数青年自愿征兵,只为为了家人谋得更好的生活。如今军队北上讨伐异族,前日才传来捷报。“

“国力强盛,人民喜乐,百姓皆称天子贤能。”我定定地看着父亲清明的眼睛,“父亲曾教导我,评判天子是否称其职就应当看他有没有护住国土和百姓。”

“如今,我都做到了,我又如何配不上操纵这朝政?”

我从案后踱步而出,声音带上了些冷冽:“父亲可知晓妇好?”

父亲沉吟片刻:“你说的是武丁之妻?”

我轻笑摇头:“不,父亲,我说的是封地领主、将军妇好。”

“她亦是武丁之妻,可她远不止是武丁之妻。”我眯起眼睛,“女子不能从政掌权,不是缺乏能力,而只是缺乏机会。”

“如今平民女子没有机会接受教育,而官吏也只招收男子,才会出现女子只是丈夫附属的情况,那如果自我起改良呢?如果我光设私塾,勒令百姓将女儿也送进去接受教育,通读四书五经呢?”说到这里,我的表情已经有些兴奋。

父亲显然也很有感触,但他还是说:“不可胡言!你这是想让女子也为官?”

我笑了:“对,父亲,我就是要让女子也为官,这天下这般大,怎么就容不下男女平分秋色?”

“那女子该做的事,该由谁来接手?”父亲追问。

“敢问太傅,女子该做的事是什么?”沈峥从屏风后踱步而出,纵使用着我的身体,他身上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譬如女红,是因为命名中添上了女字,世人便认为这是女儿身该做的事,可这是被赋予的职责,并非天赋。”沈峥轻笑。“没有女儿从出生便只会相夫教子,朕也不希望我国的女子从出生到入土只会相夫教子。”

“所谓只能由女子做的事,又未尝不可让男子分摊,一个家庭相互扶持,各取所长,才能更好地走下去,也为社会做出贡献。”

“借此机会,我目睹了恪儿处理朝政的手段,恪儿可以操持朝政,是大齐之幸。”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他突然跪了下去,吓得我和沈峥连忙去搀扶。

父亲笑着摆手:“老臣这是在替大齐的儿女们拜大齐的贤君贤后。”

“我大齐儿女有福,国运隆昌!”

12。

经上次一议,我开始着手对女子开放科举之事。

朝廷最初意见纷纷,甚至有人提出要就此辞官,但我均据理力争,与父亲一起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

我的态度格外坚决,此事终于在两个月后得以施行,民间一时满是赞美之声。

在我大兴朝政之时,沈峥也没闲着。

他在替我遣散后宫。

理由很简单,后宫嫔妃大多出自于名门望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们之中有不少人满腹才情,将她们困在后宫这一方小小天地,与折断鸿鹄之羽翼无二区别。

也正是因为这些后妃劝服了自己的亲族,为改革助力了不少。

我没想到的是,过去最矫揉造作的丽妃是最支持的那个,她父亲官至三品,可惜除她以外再无所出,她父亲临终前唯一的遗愿便是家族再无法为大齐尽忠。

知道改革一事后,她红着眼睛来找我,给我重重磕了个头。

一年过去,在科举的考场之上,女子的身影越来越多。

其中,更是高中了一个女状元,我在名册上一看,果然是丽妃的名字。

朝廷的血液换新了,融进了属于女子的一抹亮色,我在高座之上看见身着朝服的挺拔女子们提出新的政见,自信地高声谈论自己的见解。

这才是应该是我和沈峥互换身体的意义,我想。

13。

我又梦见沈峥要剪我刘海了。

我尖叫着醒来,在挣扎中一拳打上了旁边躺的人的脸。

沈峥揉着脸很委屈地坐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刚想骂他,却一脸惊讶地指着他的脸。

“怎么。。换回来了?!”沈峥话说到一半,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我先是兴奋地抱住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后退:“你。。你不会报复吧?!”

他笑得很意味深长。

“我做得改革兴政你不准给我废喽!“我大叫着补充。

他笑着越靠越近,抬起手。

我以为他要打我,用力地闭上眼睛,却感到脸侧传来轻柔的触感。

“不改,谁也不能改,”沈峥捧着我的脸笑得温柔,“不仅不改,还让你和朕一起听政,好不好?”

我眼睛都亮了:“真的?!”

沈峥笑着抱住我:“当然是真的。”

“不过,报复还是得报复的。。”

不是,他怎么开始解我衣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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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我和皇帝互换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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