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能感觉孟珵的手在她身上游离,她有点紧张……
……
第二天一早。
沈南知睡到中午才醒,一看手机,信息已经炸了。
林伊密密麻麻地发了一大片,都是关于孟随洲的。
沈南知刚回了一句,那边就甩了一个电话过来。
“我跟你说,出大事了。”
“啥事?”沈南知刚扫了两眼,林伊说孟随洲拿下了司家的两家公司,林郝也有参与。
事态还没扩大,林家人先知道了。
“我早上路过书房的时候,我大哥可严肃了。”林伊道,“随洲他们不会有事吧,毕竟司家可不是好惹的。”
“能出什么事?”沈南知看了看下面的树,枝繁叶茂,错综复杂的,很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是,如果他们拿童童威胁呢?”
沈南知握紧手机,如果这件事有牺牲者,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挂了电话后,她打电话给孟随洲,铃声响了一会接通。
沈南知靠在窗户边,手指拉住一片叶子,她扯了扯,“在干嘛?”
“刚起床。”孟随洲被吵醒,鼻音很重地问,“怎么了?”
“听说你吞了司家在这边的公司。”
“你在担心童童?”孟随洲翻了个身,床单随着他的动作窸窣作响,“既然他是司梵的孩子,我有什么必要心慈手软的。”
沈南知刷一下站直,“你……!”
那边不接话,她生气地喊他的名字,“孟随洲!”
“你不觉得好玩吗?司家拼命折磨自己的亲孙子,何尝不是一种报应呢。”
“我跟你说,童童要是有一点事情,我跟你没完。”
“知知,你还是只知道朝我放狠话。”孟随洲说。
那边挂了电话,沈南知坐不住了,她收拾一下准备出门,被堵在了大门口。
两个保镖死死地站在门口,“沈小姐,孟总说了,你不能出门。”
“走开。”沈南知道。
两个保镖看了眼她,将大门合上了,“抱歉,这是孟总的吩咐。”
沈南知给孟珵打电话,那边语气挺冷淡的,“你有什么必须要出去不可的理由吗?”
“我要找童童。”
“我已经在找了。”
沈南知扯唇,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这两兄弟恐怕一般模样,根本不管童童的死活。
原来,是她错估了。
“童童在孟随洲那对不对,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出去是为了找随洲吗?”孟珵的语气冷到极点。
在桩桩件件的事情前,沈南知犹如一只困兽,她想做点什么,可就像一粒沙子投入滚滚长江之中,根本没有效果,只能被裹挟着往前走。
“我要童童。”她大声说,“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他。”
孟珵像是没听见她的呐喊,昨晚的温存也在此刻不复存在,“南知,你应该知道你此刻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应该做什么事情。”
“上次你跟随洲去找司梵那几天,你有考虑过我这个丈夫的心情吗?”
“我要出去。”沈南知冷冷地说。
“不可能。”
“孟珵,我求求你。”
“说了不可能。”
半个小时后,沈南知终于找到一条出路,别墅设计的时候引用了后山的温泉,那里是通的。
她换了泳装,一头扎进去。
出口并不好找,沈南知憋得脸色通红,找了一个小时后兴致怏怏地趴在池子边换气。
“一个人泡温泉?”
沈南知抬眼,入目先是一双肌肉结实的腿,再往上,肌肉分明,孟珵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她面前。
她淡淡地撇开视线,“我乐意。”
水声哗啦作响,沈南知能感受到水波的涟漪荡漾到身上,她耳朵微红,略微不自在。
“锦城这几天不安生,你就在别墅,我放心些。”
沈南知扭头,看他,“童童呢。”
“你嫁给我,是为了童童?”孟珵眼眸慢慢落下,心里不知道该伤感还是该笑。
“你囚禁我,有什么用呢?”沈南知喃喃,“我不管你们怎么斗,可是童童是无辜的。”
孟珵看向沈南知,几缕湿发搭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线条修饰得很好看。
男人,有爱欲的,有爱纯的。
以前他时常观望,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那一抹纯色。
如今人近在眼前,中间隔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竟也看不真切。
“南知,我是你丈夫,保全你是我的责任。”
沈南知沉默,水声哗啦一响,她被孟珵扯着往他那边靠。
他牢牢拉住她的手,眼里带了欲色,“那你作为妻子的责任呢?”
“什么,什么责任?”沈南知从来没见过孟珵的这一面,有点支吾。
“你说呢?”孟珵抿了抿唇,上面沾了水渍,亮晶晶的,“你总不能结了婚,还让我当孤家寡人吧。”
“额……”
沈南知挣扎一下,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水里坠。
忽然间,她看到了那个出口,原来被一块石头挡住了。
沈南知被孟珵捞上来,她呛了几口水,狼狈的模样把他逗笑了。
她一时羞赧,随之也笑出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沈南知就这样被孟珵抱着出去,原本守护在四处的保镖,也被他一个眼神驱散了。
沈南知回到卧室,换了衣服,保姆上来说饭已经好了。
孟珵看看沈南知,又把人拉过来流连一番才放手。
沈南知想,孟珵是那种十分之守礼节的人,他谨遵着自己的规则,不会逾越半天。
她或许对他,不太公平。
只是,两个人之间似乎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整整一天,孟珵都在家陪着,他似乎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陪着妻子种花插花,他还叫人搬来一个大的画板,把画室布置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沈南知说。
“我总得做点什么不是。”孟珵笑,“这样你才能更快地接受我。”
她呐呐,无言。
隔天,孟珵出门,沈南知又称泡温泉,她钻到那个通道,试了几次,一口气憋不到出口。
害怕是害怕,她更害怕童童出事。
昨晚她打电话给孟随洲,那边直接没接,她的心情荡到谷底。
如果,之前孟随洲的刻意接近只是为了此刻,那么她真想给自己脸上几巴掌。
沈南知游泳着游着,头部因为缺氧有点晕,她又不想放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看到了光线。
外面的气温跟室内相差挺大的,她刚探出头,突然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