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踝处拴着一根足儿臂粗细的铁链,衣衫褴褛,臭气熏天。
宁小小下意识用手腕揉揉鼻子,若这位真是老皇帝,那未免太惨了。
还好是她看到,若是龙天泽,估计能疯。
“你是谁?”老者气若游丝。
“我叫宁小小,是龙天泽派我来的。”她赶紧自报家门。
“泽儿……”
“对,您是皇上吧。”她不确定地问。
好尴尬!
“是,朕是乾德帝。”老皇帝苦笑,“原来你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女奴。”
因为龙天泽的婚事,柔皇后和太子没少在他面前奚落笑话他。
到头来,他临死前见到的竟然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奴儿媳。
时也运也命也,人生的际遇实难预料。
“现在不是女奴了。”宁小小嘟囔一句,“密室里没其他人吗?”
“这么隐秘的环境,怎么会有人。”他摇头,也亏太子他们想得到。
宁小小摸摸鼻子,她若是告诉老皇帝,没费吹灰之力就找来了,会不会很他脸。
“陛下,我先带你出去,龙天泽他们去收拾龙天沐了,你等着好消息。”
“不必费心了,你根本弄不开玄铁链。”他颓败地摇摇手,除非砍断他的腿,否则没用。
宁小小凑过去,将麻醉器交到一只手,轻轻晃动铁链。
这里光线太暗,她还是先锯断再说。
“不是大问题,你放心。”
她回空间买了一台切割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拦路虎秒变渣渣。
就在老皇帝目瞪口呆下,宁小小完成一系列骚操作。
并且将人用意念带到空间的客房,打开铁链后,自给他清理伤口。
“皇上,你在这里先休息,等见到龙天泽的后,我让他来找你,你安心睡一下。”
乾德帝无比震惊地点点头,压根没顾上计较宁小小有没有规矩。
这边,龙天泽等人终于擒获了太子和在后宫与面首嬉闹的柔皇后。
龙天沐被人按在地上奋力挣扎,气急败坏地嘶吼,“你不应该在北地城等着完婚,因何会回京!”
龙天泽一脸寒冰,“太子之位,皇后之位,你们尽数拿走,为何不能等到父皇百年之后,非要残害于他!”
“哼,胜者为王败者寇,你现在说什么都义正言辞。”龙天沐狞笑,“等你能出了宫再说。”
“唔……”柔皇后丰腴的身子因挣扎露出几抹娇白。
怕她多话,早早命人塞了口。
“放心,我不出宫。”龙天泽吩咐一声,“打开午门,迎臣工进宫。”
早在他们擒获太子之时,八王爷就接到胜利信号,领忠心耿耿的朝臣等在宫门外。
“将他们押往大殿。”说完,带人搜寻老皇帝去了。
御林军看着遍地死士的尸体,愣是不敢上前拦阻。
宫里的天,只怕变了。他们良禽择木而栖吧。
看来,最没有存在感的誉王殿下要崛起了。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于是,有知道皇上下落的太监,一溜小跑在前领路。
当龙天泽知道自己跟饱受苦难的父皇失之交臂后,心痛难当。
只可惜闯到密室,没有发现乾德帝。从铁链断开的程度看,能有这种神力的人,非宁小小莫属。
没错,她工具多。
知道父皇获救,龙天泽一边高兴,一边生气。
高兴的事,父皇没事,生气的是,这小丫头没听他号令,乖乖躲起来,反而游走在皇宫。
这多么危险。
他赶紧跑回地面,围着冷宫呼喊宁小小。
正在空间悠哉游哉吃东西的宁小小,听到声音后急忙冲出去。
“我在这儿。”她挥动小手,看到龙天泽难看的脸色,急忙邀功,“我找到你爹了。”
所以,功过相抵。
“等忙完了我再跟你算账。”
宁小小吐吐舌头,带着他进入刚刚现身的破败大殿,隐入空间。
她没进去看父子相见的场景。
都是男人,万一痛哭流涕,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所以,她也不知道父子俩怎么商量的。
龙天泽搀扶着老皇帝出来的时候,宁小小见状急忙拦阻,“他腿上有伤,不能走。”
乾德帝摇摇头,态度和蔼地冲她摇手,“不妨碍,我走过去。”
若不以这种面目见人,如何取信于天下。
于是,在御林军和众多宫女太监的注视下,老皇帝步履蹒跚地走进正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打了龙天沐一个措手不及。
“你没想到,朕能活着走出那个地牢吧。”
经过龙天沐的时候,乾德帝目露哀愁,缓缓摇头。
“皇兄。”
“老八……”
仅存在世的两兄弟大手交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殿下,一字排开,跪着太子,皇后,太师等一众余孽。
所有人都没想到龙天泽会突然进京,还能如此顺利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乾德帝单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摊在龙椅上。
“父皇。”
“无妨,老八,按照之前按跟你说的做吧。”
八王爷点头,拧身飞起,拿起匾额后的檀木盒。
里面是一道金丝圣旨。
圣旨当中宣布誉王龙天泽为继位之人。
“还有,宁小小,誉王妃,为正宫皇后。”乾德帝补充道。
“不,父皇,我才是太子。”龙天沐双目爆红,挣扎起身,却被身后金甲武士按住身形。
“再说说他们吧。”乾德帝甚至不想跟他说话,只吩咐八王爷。
“太子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皇后杀,太师灭九族。”
不等几人再开口,掩住口鼻,拖拽下去。
太子党到倒台都想不明白,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往返的人,怎么会从天而降。
“吾皇圣明……”
大殿上,满朝文武跪倒在地。
……
大夏朝建国开始,从没有一任皇上登基和大婚在同一天。
所以,新国君的传闻从宫廷传到坊间,被人们津津乐道。
“也不知道皇上大婚闹不闹洞房?”有人猜测地问。
“谁敢啊,想瞎了心。”
此时,被人们谈论的焦点人物,正在诺大的按摩浴缸里鸳鸯戏水。
“不管,我浑身酸痛,就要你按。”
“好,我来。”
“你干嘛呢?”
“皇后,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
上下沉浮间,宁小小想得却是,她那些买卖要怎么开展到京城?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