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妃一听这话自然开心,接道:“你这傻孩子,别仗着底子好就猖狂,还是要多修养。”
毛阿校微笑着点头,随后又露出凄苦,道:“母后是我错了,我原想着破坏苏小眸的贞洁,迫使魔王子发现以后迁怒纪王,如魔咒王能因此出兵,杀死了纪王,我们母子就算一只脚脱离苦海,我们再趁乱偷出解咒术,解除身上的死亡毒咒,就可以永恒自由,远走高飞,可是我还是错了,是我做事不够谨慎!”
毛妃同是苦叹一声,继而恶狠狠道:“错的不是你,而是辛扬!”
一提辛扬,毛阿校也瞪起眼珠,道:“不如直接点出公主是假的,怂恿魔咒王杀死纪王和辛扬!”
毛妃猛摇头道:“不妥,如此一来,把我们自己都卖了,何况魔咒王做事太邪,全凭喜好,如纪王示弱送来真正的公主,未必不能化解这段欺骗,那时候,不但辛扬遭殃,连我们自己都不再有依靠,纪王自然不会护着我们,甚至可能被打为鬼囚,永世不得翻身”
毛阿校道:“可现在我们怎么办?”
毛妃道:“只能静观其变,我看苏小眸对辛扬有意,他们难保不会在一起,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或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毛阿校接着道:“如果能把最可气的辛扬杀死,就好了!”
毛妃又笑了,道:“我听说名臣死了,花无因觉得名臣惨死是因为辛扬行事不当间接造成,为了这件事,甚至和辛扬大打出手!”
毛阿校想了想,不解道:“可花无因是半米人,毕竟实力弱小,他斗不过辛扬啊!”
毛妃笑中带冷,道:“没错,但那会让外人以为是辛扬害死了名臣,如果被名臣的兄弟知道,你猜他会怎么做?”
毛阿校眼睛一亮,道:“你指的是?”
毛妃道:“正是血影”
毛阿校大喜,如果血影出手,辛扬必死无疑,随后又陷入了沉思,半晌道:“可是这个血影邪异无比,行踪不定,去哪里找啊?”
“我有听说,血影目前正在非洲的地狱瞳眸”毛妃舒心地笑了起来,道:“地狱瞳眸是什么地方,那是传说中亡魂禁地,死亡之谷,血影是什么鬼,且不说他在鬼域的名头,光是敢从那里修炼,其强悍就可见一斑了!”
毛阿校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名臣不是白死的,有人替能替我们报仇,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毛妃的目中露出热烈的欢愉,当目光落在毛阿校的双腿时,这份欢愉又多了一份异样,道:“真的还能用?”
毛阿校闪出得意,道:“当然!”
毛妃目光一动,似有春情流转,忽然间,她将手伸了过去。
毛阿校立时发出迷醉的声音。
酒席已备好。
魔咒王领着辛扬和花无因走到桌边,道:“两位兄弟,这趟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只管开怀畅饮,看到那个舞台了么,一会儿可有好戏。”
辛扬微微一笑,向花无因伸手示意南面的座位,自己则坐在北座。
这个动作让魔咒王满意极了,所谓分宾主落座,其实说的就是尊卑,古时以东为尊贵,南次之,西再次,而北则最低。
到了如今,能主动选择北座坐下,都是懂事的人。
魔咒王亲自为他们满了杯酒,三杯后,舞台上就有鬼影上来了。
鬼世界的娱乐项目,比起人类要单一太多了,主要就是以血腥杀戮为主,或许正如龙煞所说的那样,鬼魂们在地狱中都压抑太久了,当看到有旁者承受磨难,那会让他们相当痛快,所以当七八个英姿飒爽的女鬼兵拖着七八个鬼囚上去时,台下就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一个女鬼用刀尖在一个鬼囚的胸膛上刻出一个字:虐,今天的娱乐,正是以玩虐为主。
魔咒王大笑起来,边喝边饶有兴致的观看。
花无因冷着眉凝望,面色一片阴沉。
魔咒王知道他是在生辛扬的气,此时有意转移他的目光,笑道:“花兄弟千万别不忍,这几个鬼,生前都是得了传染病而死的,所以死后身上也带着会传染的邪气,这可害鬼不浅,他们注定在我魔咒之地惨死,如今能在死前娱乐一下我们,也算死有所得,弟兄们会记住他们的!”
花无因深吸一口气,冷眼瞥了瞥辛扬,点了点头。
辛扬喝着酒,脸上波澜不惊。
台上的女鬼头目,打扮得有点像纳粹女军官,虽然这一场娱乐有表演的成分,但是眼下的虐杀仍让她兴奋不已,嘴角残酷的笑意,像是花朵一样灿烂,如将她放在街头,这美好,这曼妙,定能让不少男人生出怜惜。
辛扬却只剩下感慨,感慨这魔咒之地的杀气纵横。
她就像是在跳舞,出刀却凌厉至极,辛扬忽然瞥到她的耳边有个小孔,正是仓眼。
难道她是小郡主?
就在辛扬目光一动时,女鬼如有感知地瞥来一抹阴冷,随即抖手飞刀,一道寒光闪电般射向魔咒王。
他们这一桌就在第一排,魔咒王正低头饮酒,如此异变,如此近的距离,恐怕没有谁能以为他会躲过去,可毫无察觉的他肩头莫名的一晃,这柄刀就击空了。
连辛扬都止不住惊骇,忽见台上的女鬼手指微微一动,飞刀瞬间改途,疾然射向他的太阳穴。
他急忙向后仰身,刀锋擦着眼睫毛射了过去,如果慢了丝毫,估计眼睛就被扎瞎了,这让他相当后怕,不过尽管夺了过去,仍有些许怨气迫入眼球,让他顿感刺痛,一时难以视物。
整个大殿顿时骚乱起来,有鬼敢向魔咒王下手?而且还是在魔咒王的宫殿里?这事就相当于皇宫里的叛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同时也在表达亡灵突袭队都是饭桶,竟让鬼杀手混了进来。
鬼兵们当然不能忍了,杀气腾腾的嚎叫着扑上舞台。
然而,这只女鬼却仿佛视他们于无物,眼见行动失败,双目注视着辛扬,带着些许失望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