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电闪般调转桌面挡住对方另一面的子弹。
整个过程说来慢,实则极快,但尖刀组织的枪手也不是白痴,看拿枪的姿势就知道是受过特殊训练,在反应过来之际纷纷扣动扳机。
辛扬的圆桌刚刚转过来,“砰砰砰砰砰”就被钉了十几颗子弹,被打碎的木屑四散开来,竟似屡屡轻烟升起,而对方第一颗子弹,就贴着辛扬的太阳穴,擦破乌遮的左脸脸颊,在他们身形交错重叠之际,在短暂的缝隙间狂射了过去。
他们就以这桌面及那名尖刀成员的身躯为掩体,边打边退,子弹在短距离间飞来飞去,伴随着鬼魂哀嚎,交织了一曲死亡之歌。
这一顿乱枪,可怜那尖刀成员被打成了筛子,直把四周还想看热闹的顾客吓得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辛扬与乌遮对望一眼,都对刚刚的一枪感到后怕和庆幸,这就叫命不该绝,若是这颗子弹慢了那么一点点,他们的脑袋就被串了葫芦!
辛扬抹了一把太阳穴,道:“妈的,这桌面倒是结实,以后我们也得换成这样的!”
这时候他居然还想着换桌子,黑沙忍不住一咧嘴,大喊道:“胡煞,你算什么英雄,趁我们人少偷袭?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
他们都不敢露头,看不到胡煞的位置,只听后者哈哈大笑,道:“做小人可不是我的原创,你们怎么杀楞哈的?”
乌遮耳朵一侧,顿时锁定胡煞的位置,他猛地探出头,对着胡煞说话的方向,“嗖嗖”射出两支冰锥。
扑通、扑通!两名尖刀成员的眉心中招,仰面摔倒,但这也引来对方更加疯狂的还击,看样子不把这桌面打穿了都不罢休。
乌遮缩回脖子,冷声道:“胡煞躲在保镖的后面!”
说话间,又自楼上冲下来几十号尖刀成员,手中拎刀,胡煞一声令下,众小鬼视死如归如归地围杀过去。
乌遮冰锥再厉,但目前能运用的怨力有限,眼看着桌面即将被打烂,辛扬急道:“这样下去非死不可,没别的办法,杀出去,我来掩护!”
辛扬两次探头,对方子弹都是贴着脑皮擦过,吓得他直吸凉气,随便轰出两掌,对方数量太多,这胡乱的两掌依然收到了效果,乌遮与黑沙趁机顶起桌面,冲向尖刀成员,然而这几步的时间,这结实的桌面就已宣告退役了。
眼见近了,辛扬在桌下踢出一脚,正中一名尖刀成员的小腿,上面一刀将其咽喉对穿,接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脖领子用力往左方敌人一甩,喊道:“酒台”
喊一声酒台,他用碎裂的小块桌面为掩体,急跑几步,挺身一扑,扑进了一米多高的酒台,乌遮与黑沙相继也闪了过来。
扑倒之时,黑沙打出几枪,砰砰砰解决了三个,而他的力已竭,身子自然落下,第一个进来的辛扬眼见他露出半截身体来,起身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拽了进来,这时,一颗子弹贴着辛扬的左肩头飞过,辛扬觉得肩头一痛,被子弹划出一条不浅的口子,又少许怨力顺着伤口钻入身躯。
黑沙急道:“你出血了”
辛扬忍痛道:“每个月不出这么一两次我心难受着”
黑沙楞楞地看着他,道:“我佩服你,这时候你还能开出玩笑来”
三句话时间,对方的火力再度聚结,酒柜上的各种酒被打得啪啪碎裂,碎片与酒水全部与他们亲密起来。
他们各护头部,不在话下,待枪声稍缓,乌遮看准上面两个完好的酒瓶,连连出脚蹬在酒柜上,酒柜吃重一斜,这两瓶正好掉了下来,他伸手接住,随即往外一甩,身子一转背靠在酒柜上,甩手就是两冰锥。
急射而出的蓝色冰锥顿时将飞在空中的酒瓶炸裂,变成了两颗炸弹,尖利碎片四散飞射,扎在就近的尖刀成员的眼中,脸上,脖子里,只疼得他们拼命乱抓,痛苦不堪!
胡煞止住手下步伐,分队伍过来,看了眼嚎叫的小鬼,毫不同情地大骂两声,随即悠悠摸出了一只打火机,道:“辛扬,你真够缺德,弄碎了我这么多好酒,你喝了也行,他么全倒在身上,我只好用火伺候伺候你了!”
辛扬闻言,暗自叫苦,如果火起可就难了。
“嘎达嘎达!”胡煞玩着打火机,偷偷给几个尖刀成员打出手势,示意他们用掌力轰炸开酒台,然而,就在他想要抛出打火机时,忽然感到脖颈一凉,低头只见一只鬼爪扼在了自己的咽喉处,紧接着,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吃了它,否则我割断你的咽喉!”
说话之时,来者挟持住胡煞,转过身形面向了尖刀成员,众鬼魂大惊,纷纷横兵器叫嚷,胡煞冷冷道:“你他么是谁?”
来者道:“下一秒你若不吃了它,我就捏碎你的咽喉”
胡煞毫不犹豫地把打火机塞进了嘴里,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都别动,不想你们老大被掐死就不要动,辛扬,你可以出来了!”来者逼迫着胡煞向酒台退去,道:“我佛慈悲,我来救辛扬!”
辛扬在下面听声音挺熟悉,与乌遮和黑沙探头一看,只见这家伙块头不小,身穿僧袍,竟是东瀛鬼和尚破鼓。
对于辛扬来说,这鬼和尚也是个敌人,他怎么会来救自己?辛扬不及多想,终于是站起了身。
破鼓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三位可是够狼狈不堪,跟三只落汤鸡一样,并且身上竟是血口,虽不见得多深,却像刚经历了一场凌迟初期一样,他差点笑出来。
胡煞咽了一口,吐了两口打火机碎渣,道:“朋友,你究竟是谁?”
破鼓道:“放他走,我让你活!”
胡煞道:“卧槽,这特么经典台词啊,忽悠了多少观众,好好好,你们走,全都退下去”
众尖刀成员相互看看,老大被抓住都慌了神,纷纷往后退。
破鼓又道:“全都把兵器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