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莎拿捏不准辛扬会不会真的勒死风公子,但她知道,如果后者死在了这里,那么全非洲都会大乱,不但爷爷要遭殃,连辛扬也难于自保,虽然她也不喜欢风公子,但是也不能就杀死他。
于是,道:“放了他吧”
辛扬明白她的顾虑,也没想真的杀了这家伙,手臂一甩,把他甩倒在地,道:“今天美女求情,我饶了你!”说完,走向尤莎,又揽住了她的腰。
风公子缓过一口气,他受不了在女人面前被羞辱,更受不了是女人求情,双目闪出怨毒,抓起软剑,起身又扑了过来,照着辛扬的要害,恶狠狠道:“去死!”
辛扬轻松躲过,起脚把他蹬飞了出去。
风公子的的身躯重重砸在了地上,这一下不轻,他的头已砸出了鲜血,但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狂吼着站起身,向辛扬冲杀过来。
辛扬冷笑,窜身过去,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扳住他的脑袋,暴力转了一圈,对着旁边的柜台,狠狠按了下去。
耳轮中只听“哗啦”一声,风公子无法控制的脑袋实实砸在柜台上,厚重的玻璃硬生生碎裂,风公子一下子瘫倒下去,扑棱了几下脑袋,又爬了起来,完全不顾伤痛,像是头暴怒的野兽般又杀了回来。
辛扬也没有想到,这家伙意志竟如此顽强。
在第四次被放倒后,风公子的脸上身上已尽是鲜血,他双眼充血,如一头搏死挣扎的恶狼,在地上挣扎几次,连吐几口血,最后实在爬不起来,就以不服输的目光死命盯着辛扬,艰难说道:“今天你必须杀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辛扬低头俯视着他,眼里有几分赞许,这家伙虽然嚣张,但不能否认,他比起大多数人来,要有骨气的多,当然,也会难缠的多。
蹲在他身边,用衣袖擦擦他嘴角的鲜血,辛扬冷冷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那会让你付出你承受不了的代价,马上滚,回去勤加苦练,二三千年后,你兴许就可以跟我拼了!”
风公子气得差点被喉咙的血呛死,咬着牙道:“留下你的姓名!”
“你那么有实力,要查我当然很容易!”辛扬站起身,从他身上跨过去,拉住尤莎的手,向门口走去,向洛卡道:“洛卡兄,随我来吧!”
出了门,洛卡道:“你要我做得我都做了,你不再需要我了吧!”
辛扬顿住脚步,望着他道:“我有个朋友,来非洲找我了,如果要打探些消息,你知道该去哪里么?”
洛卡想也没想,道:“当然是去野鬼最多也是最混乱的地方!”
辛扬道:“哪里?”
洛卡道:“肯呢亚”
这时,黑沙将一辆车开了过来,辛扬挽着尤莎坐上去,车子驶过洛卡的身边,辛扬摇下车窗道:“你帮我找到人,我就救你一命,如何?”
洛卡苦笑道:“这仍是我无法选择的交易”
辛扬一笑道:“上车”
一抹冷风突来,道路上一个白色塑料袋随风飞旋,怒向远方。
车子从远方驶来,当塑料袋飞起时,停下。
落在辛扬目中的是一栋黑不溜秋的破楼,门口粉色的招牌则是一大亮点,因为上面封印着一个身形曼妙的女鬼搔首弄姿。
“舒心场,几年前我来过,老板叫楞哈,本地出了名的老鬼,五毒俱全,他专门拉拢孤魂野鬼,表面上好交得很,实则做这种买卖,里面的女鬼大多都会吸阴术”
洛卡淡淡介绍着,道:“他们可以吸走鬼魂的怨气阴气,还能向旁者提供呢!”
黑沙接道:“说白了这是一家黑店!”
辛扬笑了,道:“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我就在社会上混,砸过场子,抢过地盘,爽得很”
想到以前的事情,辛扬略有伤感,曾经的好朋友都不知去向了,而现在自己,也已再也没有了最初的纯真和冲动。
想到此处,辛扬孩子般笑了起来,道:“今晚,我们就抢他一票!”
与外面的荒凉相比,里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昏暗的灯光下,有鬼跳舞,有鬼缠绵,有鬼吸粉,有鬼干嚎,画面极具阴郁,堕落,迷惑之风。
辛扬扫量一番,锁定不少看场子的野鬼。
来到位置最好的座位前,黑沙伸手对正在玩乐的几个小鬼道:“对不起朋友,这里我们订了,不如几位去里面跳跳舞”
对面坐着的是个疤面鬼,一只手紧紧搂着一个妖艳女鬼,他撇了一眼,语气倒也客气,道:“朋友,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道把”
黑沙拉开裤带一缝,露出了半截匕首。
这鬼见到刀,轻轻一笑道:“正好我们也休息好了,就让给朋友了!”
黑沙道:“识相”
“几位要点些什么么?”他们刚刚坐下,一位鬼侍者走了过来,他的声音不低,黑沙却皱起了眉,道“你他么没吃饭啊?”
鬼侍者一愣,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再问了一遍。
黑沙道:“到这来是喝酒行乐,先上酒”
鬼侍者很快地把酒送了过来,黑沙只喝了一口,瞪着眼道:“吗的,小子你看不起我们?”
鬼侍者一愣,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嘛?”
黑沙啪地摔碎了酒杯,道:“你上的什么猫尿,爷爷们要你吗的好酒,赶紧去拿”
鬼侍者脸色微变,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半句话很快端来了更好的酒。
黑沙喝了一口点点头,道“这酒还不错,滚蛋吧!”
鬼侍者瞥了一眼转身,刚要走,被黑沙大声喝住,他趋着鼻子道:“不是你侍者怎么当的”
鬼侍者忍着气问“你还有事?”
辛扬暗暗点头,心说这楞哈有一套啊,舒心场还真舒心,服务生忍耐力这么好,换在别的地方,估计早打起来了。
黑沙撇着嘴,道:“你他么瞎啊,看不到我们这没女人陪吗?你是傻比?赶紧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给爷爷们叫出来!”
鬼侍者脸色变了,道:“好姑娘有,可你出的起价钱么?”
黑沙霍地站起,一酒杯正砸在他头上,道:“草你吗的,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