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箐略带纳闷的扶着额头,看来今日梁如风喝的也不少,又开始在她的办公室里耍酒疯了。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天色已晚,没有几个人知道。
梁如风盯着明月看了许久之后,自言自语的大声吼道。
“你这个臭小子,我追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现身陪我喝喝酒吗?”
梁如风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只听到“嗖”的一声,他的手上又多了一壶酒,这着实让付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金吴轩的身手竟会如此之快,快到连她都没有看清楚。
她三步并做两步便冲上前去盯着窗外,看了许久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梁如风连看都不看附近一眼,只是盯着外边那黑漆漆的扬起嘴角。
付箐似乎有些无可奈何,他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略带无奈的说道。
“小师叔,这可算得上是你的错了,原本是让你帮我做人,可没想到你竟然做出了感情,在这夜色之中与此人对酒当歌?”
梁如风才懒得听付箐的这一番埋怨,他的宗旨便是活得潇潇洒洒。
虽然,他已经答应了付箐,帮她捉金吴轩,但是如今他却有些改变了主意。
虽然说金吴轩算得上是南城的头号嫌疑犯,但是,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不过是偷了有钱人家的财物分给那些穷人罢了,说白了那就是劫富济贫,算得上是一桩好事。
而付箐和沈傲峻也是打着这一些罪名,想要把他招揽入自己的队伍中。
梁如风倒是觉得金吴轩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不想勉强于他的。
由于,之前已经答应了付箐,帮她办这件事情,所以,她只能慢悠悠的将酒瓶子放在一边,大声的对着空气说道。
“追踪了你这么长时间,咱们也算得上是有革命友谊了,倒不如今夜不计前嫌,喝上两壶酒,这也算得上冰释前嫌。”
见到梁如风主动地与金吴轩和解,付箐非常不解,不知道他这又是采用的什么战术。
没想到对方真的有回应,只见到一个身影噌的一下子从付箐的眼前经过。
紧接着,她回头一看,便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就这样坐在附近的位子上。
付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便是金吴轩。
第一次见到金吴轩的真正面目,倒是让付箐有些惊讶和新奇的。
毕竟,这个男人只成只存在于南城的神话之中。
梁如风见到金吴轩主动现身,心里自然是开心,从怀里掏出了一些下酒菜,便朝着金吴轩丢了过去。
没想到,金吴轩手一伸手便接了下来。
看到金吴轩这麻利的动作,付箐心中更加感叹,也坚定了要将他揽入自己的组织的想法。
梁如风见到付箐一副感慨的模样,心中打起了算盘,看来她又打起小算盘了。
不过他也不介意,毕竟,金吴轩身手非凡,像他这样的人也应该得到重用。
金吴轩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来到南城就是想择一个明主,如今倒是在付箐沈傲峻之间徘徊,举棋不定。
梁如风的做法也只是让他更加的了解他们二人,从而作出选择。
金吴轩心中是明白的,但是,他你就想要再考虑考虑。
梁如风喝了一口酒,略带无奈的说道。
“上一次你打坏了我一柜子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金吴轩听到了这一番话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仿佛是在和梁如风赔礼道歉。
梁如风自然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见到金吴轩都已经这么做了,也便不计前嫌的说道。
“你这小子,你可知道我那一柜子酒有多贵,可谓是千金难买。”
金吴轩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那一柜子酒早就已经被人给调包了。”
梁如风猛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话很明显的带有挑衅的意味,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吴轩,只是呆呆愣愣的盯着他看。
金吴轩倒是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喝起来花酒,这酒格外香甜。
梁如风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冲了过去,想要揪住金吴轩的衣领子,可是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太迅捷了,在梁如风扑过去之前,他就已经稳稳的闪了开来。
梁如风双手握拳,气的脸色发白,他刚刚才发现,原来金吴轩给他的这一壶酒便是自己的,要想到之前砸的那一柜子酒,根本就不是他的酒,这小子竟然把他的酒给调包了,装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
金吴轩笑的极其放荡,原本听说梁公子在南城算得上是一个风流公子,如今被他折腾的如此狼狈,他自然是要高兴一番的。
笑完之后,金吴轩单脚踩着窗台便离开了,付箐盯着金吴轩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梁如风倒是气得咬牙切齿的,盯着那黑漆漆的夜色,大声吼着。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付箐听到梁如风这么一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这个金吴轩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把梁如风耍得团团转,她倒是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在里面。
梁如风气的脸色发白,随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将罐子里的酒喝完之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本领的。”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眼见着夜色深了,付箐也懒得再继续追问,悠悠的打了个哈欠之后便打算关门回家。
梁如风斜眼盯着付箐看了一眼,略带无奈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可真的想好了!若真的想好了,我也不勉强你!”
付箐点头,她知道梁如风说的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金吴轩可算是一块宝贝,她可不能轻易的让这块宝贝落入别人之手,就算是沈傲峻也不行。
一想到沈傲峻,付箐的心头竟有些微微的发苦,她未曾料到,竟会在酒馆里当面的撞上他。
呵,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当年她放不下母亲的死,如今,也终究变成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