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此刻正在外面执行任务,他一直非常挂念付箐。付箐是他最小的徒弟,也是最厉害最精明的。
所以,当初他走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将神秘组织交给她,他相信付箐一定可以帮他实现统一。
沈傲峻情不自禁地将付箐揽入怀中,并未言语。他知道付箐此刻的想法,只是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师傅会回来的。”
付箐略带惊讶,她没想到,沈傲峻竟然会了解到她的想法,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她慌乱的推开了沈傲峻,焦急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付箐回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虽然说,她和沈傲峻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这种关系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她最致命的缺点。
如果,以后有人抓住了这个弱点来打压她,那么,她一定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付箐想到这里,便害怕了。
沈傲峻不知道付箐是怎么回事,赶紧上前去焦急地询问。
可没想到,付箐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拒绝道。
“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那么亲密的关系,我觉得我们是时候保持距离了。”
沈傲峻心中咯噔一下,他原本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没想到,付箐竟然有了压迫感,又缩进了那小小的壳中。
沈傲峻明白,像付箐这样的人,他们害怕拥有感情,所以他必须得耐心的等待,等待,付箐有一天扑进他的怀中。
他想到这里,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付箐见到沈傲峻往后退一步,这心里莫名其妙的刺痛了一下。
但是,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他们的关系才不会因此而破裂。
“如果你现在不想要我们之间那么的亲密的话,那我给你时间和空间,希望你能好好的冷静。等你想清楚了,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再和我谈这个话题。”
沈傲峻说完了这番话扭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付箐一个人在大街上,她漫无目的的走了很长时间,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原来出来的目的。
这条街熙熙攘攘,可是,她却觉得冷清极了。
南城一向是不夜城,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
付箐走过了每个大街小巷,全是人声鼎沸,可她却觉得意外的孤寂。
正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一阵调侃之声落入了她的耳边。
“一定很孤单吧,不过只有孤单你才能够不断的变强,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违背的道理。”
付箐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红色袍子的男人,他的手上抓着一只花纸扇,正在扑腾扑腾的扇着。
男人的脸上尽显戏谑之色,像极了流连于花丛中的花花公子,但他的眼底又多了一抹狠厉。
这是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付箐却能够捕捉到。
她盯着男人足足有半分钟,片刻之后才冷声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付箐由于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气,一般人是不敢轻易的接近她的,可没想到这个男人似乎不以为然,静悄悄的朝着她走了过来,并且转了个圈。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继续扇着手中的扇子。
“我想要好好的和你谈一笔生意,可你老在警察局里,要不然就是在沈家,我可没那个胆子进去。”
付箐上下的打量了这个男人大脑飞速的旋转。
从他的穿着来看,他并不是一位穷人,但是,他的言谈举止也并非是大家公子。
付箐并不询问男人的真实身份,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认认真真的问了,男人也不一定会回答她。
只见到这个男人伸出了头,靠近了付箐的脸,磨磨蹭蹭的,看了半天才略带疑问的说道。
“我觉得你这个女人真是好玩,难不成你从来都没想过问我,我到底是谁吗?”
付箐脸色阴暗,她并不想与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
扭过身子便打算离开,可没想到,男人竟然快踏一步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付箐这才叹了口气,小声的问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是你师傅北凉的朋友~”
付箐抬头,很明显,她并不相信男人的这一番话。
男人见到付箐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十分不满的说道。
“我说你也太绝情了一点吧!我是你师傅的朋友哎,你难道没曾想过之前我一直都和你师傅在一起吗?你一点都不想你师傅吗?你可知道他每天对你都是絮絮叨叨的,看得出来他很思念你。”
付箐依旧沉默,她对北凉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男人很是郁闷,他一连串的说出了这么多话,可是只等到了付箐的沉默,而且还是不懈的沉默。
“喂,我说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小徒弟,你师傅那么挂念你,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过要去找他吗?”
付箐只感觉鼻尖发酸,她硬是扭过了身子忍住了流下来的眼泪,略带不屑的说道。
“他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当初一声不吭的把这个组织交给了我,现在想回来就回来了吗?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男人哑然,他怎么都没想到付箐对于北凉竟然会是这种感情,他思考了片刻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的解释着。
“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他当初不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生灵涂炭,他只有离开了你们,你们才会安全,这可能是一种无私奉献吧,在他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付箐并不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的鬼话,她轻哼了一声之后便迈开了步伐继续往前走去,任凭男人在背后大呼小叫,她都不愿意再回头了。
走了一阵子之后,背后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声音,付箐这才停下脚步,任凭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