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如一直都找不到萧家藏匿军火的地点,今夜,她打算自己亲自去萧家寻找。
虽然,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上一次差点被萧家给逮住了,但这一次,她必须得深入险境。
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温婉如穿上了夜行衣,盯着温家的院子看了许久,小丫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偷偷的推开门,一溜烟的进了夜色中。
离开温家,她便抄了一个小巷子钻了进去。
很快便来到了萧家的后门口,她蹭的一下子上了墙,手上吃劲,便爬了进去。
萧宝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本来想找旁边的阿莲聊天,可今天阿莲忙碌了一天,早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萧宝宝也不忍心喊她,只好披着一件大衣,来到院内走走。
她抬头盯着高高在上的明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这些年萧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亲眼目睹萧家从一个盛世家族衰败成这般模样。
不过萧宝宝并不在意,只要大家都安然无恙便可。
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秦然,自从那小子离开南城之后,就再也没了信息。
她每天日思夜想的,想要见到他,可是就连秦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她的身旁钻了过去。
萧宝宝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她警惕地盯着四周看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动静,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会吧,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一只手在夜色之中伸了过来,萧宝宝吃惊的回头,结果看到了穿着夜行衣的温宛如。
冥冥之中,她就感觉自己仿佛认识这个人一般。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温婉如的真实面貌。
萧宝宝和温婉如对视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萧宝宝率先打破沉寂。
“你是?”
温婉如见到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宝宝,既莫名的觉得有几分好笑,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面罩拿下。
萧宝宝只是眨巴眨巴眼盯着面前的女人。
“我就是那个每天给你写信的人。”
见到温婉如这么说,萧宝宝瞪大了两只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温婉如笑得更加灿烂了,她本就是个善良的人,见到萧宝宝这般单纯的姑娘,莫名觉得可爱。
屋顶上,温婉如和萧宝宝二人并肩而坐。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孤独。
温婉如在很小父母双亡,这才被送到了陆家当奴婢。
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关爱,和她一起长大的陆泽言,算得上是她唯一的朋友,可终究分道扬镳。
萧宝宝虽然是肖家的大小姐,但是,她却与萧家格格不入。
她是个不善于心计的小姑娘,而在萧家不使用点心计是存活不下去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温婉如盯着萧宝宝看了一眼,纳闷的问道。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出来了?”
萧宝宝只是盯着天上的明月,思考了片刻,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
“我只是在思念然哥哥而已。”
温婉如知道萧宝宝所说的然哥哥是谁,曾经她在信中提过,本想安慰两句,却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我和然哥哥关系很好的,他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不过我就喜欢他这样。”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从然哥哥跟着军队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了联系。”
温婉如轻轻的扬起嘴角,略带苦涩的笑着。
“你应该很喜欢你的然哥哥吧!”
萧宝宝对于喜欢这二字十分陌生,她年纪尚小,自然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喜欢,只知道,和她的然哥哥在一起是快乐的。
月色笼罩着两个人,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变得强大起来。
这边沈傲峻靠在窗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琢磨着该如何培养军队。
这段时间他已经挑好了几个人,算是能看得上眼的。
他知道有些事情得慢慢来,但是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他决定暂时把他与付箐的事情放下来,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军队的培养上。
最近南城虽然表面太平盛世,但是,南城的那些黑势力和叛军早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秦然最近也被调了回来,他成为了训练新兵的主要负责人。
秦然也跟在沈傲峻的身边很多年了,虽然他是秦家的人,但是他和秦家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沈傲峻就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品行,所以才将他留在身边的。
训练营里面,几个男人光着膀子,有条不紊的举着几百斤的大铁锤。
他们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刀疤,但是他们的脸上全都是坚毅的表情,没有一个人临阵退缩。
秦然在他们的面前徘徊着,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每个人,将沈傲峻下达的命令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他们。
“想要成为精锐部队里的成员,就必须得有不怕死的精神,接下来的训练一定会更加艰苦,没有毅力和承受力就没办法成为精锐中的精锐。”
所有人都目光直视,挺着胸膛站得笔直。
“我也知道,这些训练非常辛苦,很有可能丢了小命,但是为了南城的安全,我们必须得训练你们。如果你们当中有不愿意接受训练的,可以站出来打报告,我直接把你们送回新兵营。但是如果你们接受了训练,就必须生死由天命。”
秦然见到他们都不说话,代表他们全都默认了,就将一张张生死状放在桌子上。
这生死状是用鲜血写的,纸上散发着一阵阵血腥的气味。
他们有条不紊的一个个按下了手印。
秦然看到这一场景,倒吸了口凉气,沈傲峻果然是有看人的眼力劲儿。这些人可都是虎胆雄威,全都不怕死。
“很好,既然你们每个人都清了生死状,那接下来我们就正式的开始进行魔鬼训练。”
沈傲峻将吸完的烟蒂,丢入窗下。转身推开了柜子,走入了小小的过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