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枫很快避开,再看向那个人时,他既然已经倒地而亡了。
原来这些都是死士,任务失败了就会自绝而亡。
江皓枫明白过来,快速的活捉了一个人,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没办法再自杀。
剩下的一人见任务失败都逃跑了,顾兮薇跟江皓枫一起走到那个死士面前,有人提了一桶水,哗啦一下倒了他一头一脸。
脸上黑漆漆的东西被冲干净,露出了中原人的面孔。
“果然是假扮西域人,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江皓枫俊脸冰冷的又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个死士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怕死,就怕会被江皓枫不断的折磨,那会生不如死。
他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准备回答江皓枫的问题。
“不说也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江皓枫显然自发了怒,身上为官者的气势彰显无疑,锋利的剑尖很快就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那人一声闷哼,额头上立即流下了冷汗。
顾兮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并不觉得江皓枫此时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这些人来就是想让她们死的,既然这样对他们就不必客气。
然而众人对那个死士的嘴硬程度都出乎了意料,任凭江皓枫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他却仍然是闭着嘴巴不肯开口。
最后江皓枫也是皱起了眉头,跟顾兮薇视线交汇,顾兮薇让他别着急。
她缓缓低下身体,视线跟那个死士的眼神对焦,脸上竟然在笑。
“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是二皇子对不对?”
她发现那个死侍眼中快速地掠过一抹异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背过了身体,身后传来那个死士尸体倒地的声音。
“小娘,你想怎么做?”
江皓枫知道她心里必然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二皇子为什么要派杀手故意伪装者西域人的样子来刺杀他们。
这是把罪名完全推到了哈尔身上,借刀杀人,然后他自己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夫君想怎么做?”
顾兮薇知道他心中肯定也有别的想法,鼓励的看着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准备派人去给哈尔送信。”江皓枫在笑,眼神却根本没什么温度。
顾兮薇当下点头,“夫君想做的,就是我想说的。另外,我想去见见二皇子。”
……
派去的五个死士只回来一个,轩凌奕在听说江皓枫夫妻两个都还好端端的时候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你们都是饭桶,枉费我精心培育你们,这么多人去居然连人家一根汗毛都没伤着!”
“滚!都给我滚!”
脸红脖子粗的骂完,轩凌奕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骂骂叨叨。
帐篷帘子突然被人撩开,轩凌奕甩出了一个酒碗,“滚,别来烦我!”
“二皇子怎么这么生气?”
顾兮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温温柔柔的,却让轩凌奕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地马上站起来,他瞪着从天而降江皓枫和顾兮薇,眼神里都是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皓枫皮笑肉不笑的道,“这还要多谢刚刚二皇子派去刺杀我们的死土带路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太子派你们去寻找龙脉,怎么却见你们一点都不着急?”
轩凌奕情急之下就自己先暴露出来了。
顾兮薇假装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龙脉,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的,只是有些人好像不愿意我们达成目的。”
“你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轩凌奕敌视看这两个人,懊恼着刚刚嘴过快了。
“我们来是想告诉二皇子一件事的。”顾兮薇道。
……
天亮之后,江皓枫的队伍继续朝着长白山的方位出发。
大概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彻底进入长白山了,气温越来越低,越往里走,竟然开始下起了雪。
带的食物变得紧俏起来,哪怕是这样,江皓枫也不辞辛苦的想办法去捕捉到一些野物给顾兮薇补身体。
顾兮薇开始有了害喜的迹象,不能闻着血腥味,江皓枫就每次利用以前跟洛青山学来的消除血腥味的技巧将野味做给顾兮薇吃。
考虑到她的身体不适宜长时间奔波,江皓枫就下令走一段时间,休息一会。
队伍里带了一个孕妇本来就很麻烦了,太子带来的那些人一心想着赶紧找到龙脉,然后回京城。
这个鬼地方天寒地冻又没吃的,实在是折磨人。
因为顾兮薇拖延了这么多时间,他们心里多少都有些不爽,只是碍于江皓枫在,表面上都不好多说什么。
冬日里的天黑的很早,选好营地,扎好帐篷,江皓枫看顾兮薇脸色实在不好,就陪在她身边哪都没去。
那几个护卫都在其他帐篷里坐着,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对其他人道,
“我们消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要不我们对江大人说,让江夫人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另一个摇头,“江大人恐怕不肯,你没看他多宝贝他那小娘子?”
“说的也是,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让他们夫妇两个人一起来,江夫人要是没怀孕也就好了,怀了孕跟了来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有人不赞同,有心顾兮薇抱不平,“也不能这么说,江夫人的厉害你们也是看见了的,忘记了那个小甲虫了?”
“唉,别说了,赶了一天的路,肚子饿死了,我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到野味。”
说着,那人便举了一把弓箭走出了帐篷。
身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江皓枫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
“夫君,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顾兮薇敏锐的问他。
江皓枫摇头,不想多说,把手里的一碗清粥小心的端给了她。
“没事,小娘,喝了这碗粥你就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来守夜。”
顾兮薇却敏锐的察觉到他心里肯定有事,不过他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喝了粥,便躺了下去。
虽然累,但还没有睡意,空间里,软绵绵突然大声的叫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