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急急的追问,“你说的是真的?他妻子儿子也在附近?你之前跟他打过交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我当然了解他了,不仅了解,还知道他的致命软肋在哪里!怎么样?合作不合作?”
轩凌奕有些不耐烦了,为了引诱他,只能尽量往夸张的说。
事实上,他现在根本不确定顾兮薇跟他儿子到底有没有在这附近,毕竟风铃没有带着他儿子来,如果风铃带了她儿子来,那么顾兮薇肯定就会追来的。
可惜没有,所以他根本没办法确定顾兮薇母子到底在不在这附近?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忽悠泰伦放弃对他的杀意,后面有机会绝对第一时间把他干掉!
“好,我跟你合作!你要是敢骗我,分分钟把你剁了!”
泰伦终于下定决心,点头跟他合作了。
轩凌奕放松下来,捂着被掐的生疼的脖子,低沉的咳嗽着。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到处都是抓捕我们的人,你有计划了吗?”
泰伦急不可耐的追问他,轩凌奕翻了下白眼,本来今天风铃要是把他的儿子带来了,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拿捏江皓枫了。
可是现在他儿子不在手上,对方又这么多兵马,他们就只有两个人,就这么硬碰硬不亚于鸡蛋碰石头。
“你受了伤,先给你治好的好,想办法进村吧,总得先找地方躲藏一下!”
两人说干就干,再次借着夜色往山下摸去。
潜行的途中,轩凌奕一直警惕防备着泰伦会再次对他下杀手,不过庆幸的是他都没有再有动作。
终于下了山,两个人都对这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都知道这几天民兵护卫队还有小队长带着的那些人都时常在这附近巡逻,目的都是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有两个人互相掩护,倒也被他们避开了搜寻的人,悄咪咪的摸到了最靠近山脚下的一个独居老汉家里。
老汉正准备睡呢,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人,刚要张嘴大叫,泰伦手里的刀就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叫,叫了就杀了你。”
“我不叫,你们别伤害我。”老汉哆哆嗦嗦的求饶,“我这里有吃的,但我没有银子,你们都拿去吧。”
“把吃的都端上来,去烧点热水,好好伺候我们两个,要不然直接送你上西天!”
轩凌奕冷冷地盯着他,老汉呐呐的点头,顺从的去端的吃的,又给他们烧了点热水。
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完,又洗了把脸,换了老汉的衣服。
为了预防老汉会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偷摸跑出去,泰伦直接召唤出蛊虫控制住了老汉。
蛊虫入体,老汉直接就成了傀儡,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好了,睡觉!”
泰伦一拍手,往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一倒,瞬间就陷入了睡眠中。
轩凌奕气得在心里大骂,该死的,床被他占了,那他睡哪里?
看着床上的泰伦,他压抑着自己的杀气,知到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只能随便找地方将就了。
……
赶了一天路,终于到了牛头山脚下,马车停了下来,顾兮薇抱着小豆丁和林秋雨走下车来。
洛青山大大松了口气,“总算到了,我刚刚问过了,进山的路上有士兵在把守着,小娘,我们直接上山吧!”
“哦,要找爹爹咯,好开心!”
小豆丁开心的又蹦又跳,迈着小短腿,指着牛头山,做了一个冲啊的手势。
“对,我们要去找爹爹了!”
分开了这么久,总算又再次见到他了。
顾兮薇心里也是迫不及待,刚点头想说什么,空间里,软绵绵却突然出声道,“等一等。”
“怎么了软绵绵?”
“前面那个茅草屋有些不寻常,有蛊虫的痕迹,你们小心一些。”
顾兮薇循着他的提醒看过去,果然是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静悄悄的,隔得远,甚至都看不见里边有没有人住?
“这里已经是西域的边境内了,说不定是那些村民们有人用盅?”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顾兮薇就暗骂一声自己变笨了。
老实巴交的村民哪里会懂得用盅?能施展蛊毒的大多都是有点本事的,自然就不会是老实巴交的村民了。
“不对,我感觉那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之前常常感应过。”
软绵绵再度出声提醒,这下子就连顾兮薇都好奇起来。
“青山大哥,我们过去那里讨碗水喝吧!”
顾兮薇说完,自己率先走了过去。
是走了很久了,讨碗水喝也正常,两人也就没再说什么,洛青山拉着马车跟在了身后。
来到了草屋前,顾兮薇细细的感应了一下,离得近了,她也感觉出来了。
还真的就是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她没有出声,低声叫药小白进去先打探一下情况。
草屋的门关着,静悄悄的,她分明感应到里边有人,大白天的,村民家门不会紧闭,必然是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咧,我进去看看!”
药小白嗖的一下就出去了,顾兮薇让其他两人不要出声,把小豆丁交给了秋玉抱着。
看到她神色郑重,两人也似乎感应到有事要发生,屏气凝神的站在那里。
不多时,药小白悄咪咪的就回来了。
“里边有三个人,两个正在呼呼大睡,一个老汉被蛊虫控制了,我没有惊动他们,又出来了。”
“两个人你可认识?”
顾兮薇关心的还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药小白琢磨着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其中一股气息很像那个混蛋轩凌奕!对,就是他没错!”
“轩凌奕?难道他躲藏在了这里?”
顾兮薇拧起了眉头,视线看了看老汉家里,又看了看牛头山的方向,冲其他两人打了个手势。
三人没有惊动里边的人,远远的走开了。
“师傅,你不是要去讨水喝吗?怎么又不进去了?”
林秋玉莫名其妙,刚刚看到顾兮薇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让他们说话,自己也不进去,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