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美着,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
但是,可儿,却从来不知,万晴从来就没有把她的吃醋和得意当成一回事,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感谢凉城,另外,还有那,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这个事情,万晴已经深深的藏在心底,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万晴今天,之所以心情不高兴,想要自己一个人来酒吧喝酒,就是因为,王芳的那一番电话。
因为王芳回到家之后,看到自己的爸爸,还是像从前那样,鬼迷心窍,整日醉酒。王芳还一直以为,是因为万晴的离开,才会让爸爸如此伤心难过,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恨及愤怒,全都集在了万晴一个人的身上。
于是,王芳便给万晴打了这一通电话。
万晴正是因为听完了王芳来电话之后,才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想着,嗯,这件事情,该是时候说出来了。
好歹腾出了一个坐的地方。
周涛坐下说:“再看看电视柜上面的线盘根错节,乱七八糟的,机顶盒上布满了灰尘。我突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的房子像是空置了好久没人来过似的,这也太惊悚了吧。”
“电视也很久没看了的样子,全都是灰。这果然是宅男家该有的样子啊。你把路由器关一下,再重新打开。你看,网速瞬间快了许多。刚才电视都卡成那个样子了,我就知道一定是网又慢了。果然一个人的家里什么都要你自己动手。”周涛接着说。
客厅整理得差不多了,再去看看厨房和餐厅吧。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我这一个星期所吃完的外卖剩下的盒子。散发着一股味道,充斥着整个餐厅。凳子上也被这些盒子弄得脏脏的,黏黏的,再这样下去,不得不说,姚家真的怕会生出老鼠来。
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他还是十分害怕老鼠的,为了不让这里成为老鼠的聚集地,他决定把这里彻彻底底的打扫一下,他把那些盒子,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等一下和,客厅的垃圾一起扔到楼下去。
周涛说:“我给你拿来了洗洁精,倒在桌子上,然后用抹布一遍一遍的擦,然后就能看出桌子的本色了。”
“我才想起来,这个桌子原来是白色的,长时间不收拾,已经差点让它变成黑的了,我是有多懒呀,差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把桌子收拾出来,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我感到十分满足,凳子也让我擦的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旁边,觉得自己棒棒的。”我对周涛说。
餐厅收拾得差不多了,再来看看厨房吧,厨房里弄得乱七八糟,锅碗瓢盆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摆放着,这碗看上去好像一个世纪都没有刷过了。
他看了一下炉子,天然气还是很好用的。已经记不清我上一次做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这些天一直靠外卖活着来着。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来,和厨房打过招呼了,于是让自己家中变成了这个样子,里里外外一片狼藉,他不禁自嘲真的太不是人了,简直让家里应该最干净的厨房变得这么脏,算了,废话不多说,开始打扫吧,他把铲子勺子刷干净,挂起来。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姚志远在醒来的时候。耳边响起的就是女仆在耳边呼唤的声音。
“快去告诉太太。”
“我去给少爷倒水过来。”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刚刚还围在床边的几个女仆瞬间就消失在房间的门口,只剩下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略有些风姿的女人,站在门口的角落里。
角落里的女人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直直的看着姚志远,她也没有开口,姚志远感到一阵头疼,有些不解问道:“大嫂,你站在那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名女子倒是还是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盯了一会儿手上的佛珠,径直走到他床边问道,
“你现在头还疼吗,你不知道你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志远有些纳闷,“我昨天晚上在酒吧多喝了点酒,醒来就是现在了,我并不知道……哎,好疼。”
他说话间扭转了一下头,却触动了头上的伤口,他伸手碰了碰,更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扎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是额头前好像有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
他现在都想不起来,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就依稀记得昨天,昨天喝醉了酒,从酒吧里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记忆了,好像……好像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那个穿素色旗袍的女人,微微的叹了口气,但像是又很快振作起了精神,说道,
“别多想了,你昨天被辆洋车撞了一下,头磕到了马路边台子上,所以你当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现在都已经睡了一天了,所幸不是什么大伤,也没有撞坏五脏六腑,就是头上磕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不过看你还长不长记性,敢不敢在大晚上的去那些个风月场所跟那群酒吧女鬼混?”
他大嫂素来是严厉的,是在一家女子大学当教师,训起人来像是一个版刻的女教师,让人感到怪不适应的,明明看起来是那样温婉卓越的女子。
说起来这也是自从他飞狼故去后,就变得这样的,收起了自己的喜怒,收起了温婉,让人好不惋惜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像在活在坟墓中一样。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花色旗袍略显丰腴的太太,从门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我的儿呀,你好点儿了吗?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睡了这么久了,你让娘可多担心呀。”
说话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全都蹭在那丝绒的被子上,韵开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太太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显得挺年轻,但是脸上都哭花了,妆容也就显得有点滑稽。可见是全然不顾仪态,也可见是这个儿子对他有多重要。太太仍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训斥着自己的心疼。姚志远倒是先忍不住了说道,“母亲,我没事儿,你别大惊小怪的,我这就是磕伤了头,现在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又唤道“小玉,赶紧给我倒杯水,躺了一天是没给我喝水吗?我现在嗓子都疼得发痒了。”
只见刚刚出去的女仆端着一壶茶水往卧室这边走。
这座房子名字叫做姚公馆,是姚志远的父亲所拥有,也是这金陵城里警察厅的厅长。
姚厅长在这金陵,走在大街上报上名号准能一呼百应,像旧时的大官儿一样能吓得老百姓大气都不敢出。
姚公馆所在的位置是同福巷,巷子里同样住着好几户人家。但姚公馆算是这里边最独特的一栋。这座白色的小洋楼听说是一个俄罗斯贵族所留下来的。
初次抵达金陵,那白人出手阔绰,置下了这小洋楼,楼里的装修,衣食住行无不考究。
但是听说,这着白人家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急匆匆的要回国,就把这房子卖给了当地的政府。
姚志远的父亲当时刚刚上任,瞥见这房子气派,便从政府手里买了来,安置好了一家老小。
现在在这房子里住的也挺舒坦,房子前是一个单独的小花园,园子里养着两条大金毛,听说是从国外引的种。
按姚志远的话说,那些洋人的玩意儿还不值得多好的对待,也就是个玩意儿罢了。
又被姚太太按在床上躺了两天,姚志远实在是耐不住了,只得央求道,
“母亲啊,你就让我出去吧,我现在躺在床上,骨头都快软了。我就去小花园里透口气不行吗?我也不出门,我保证,我不再去杏花馆,找那群酒女喝酒了行吗?”
姚太太欲言又止,心道,我哪是怕你去找那些酒女喝酒呀,我是怕你又再次去找那个凉城。老太太面上不显,但是嘴上却开始试探,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傅少,最近还有来找你吗?要我说那就是个臭男人,他要是不喜欢你,咱们更犯不着去喜欢他呀,我儿子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偏他们家少爷最金贵呀”。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话呀,姚志远听了老太太这话,压根就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说的什么?
好端端的那傅少为什么要来找他?人家好好经营着自己的工厂,根本就忙的不见人影,干嘛还要过来找他?
虽说两人从小就认识,但是关系也没有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就小小的磕伤了一下,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这种受了这种小伤,还要来看望一次。
这时屋外一个婢女走进来,同姚志远说到,
“少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陈青的女人,提着果篮,说是要来看望少爷。”
姚太太还没答话,姚志远就说不见,心想她又来干什么?这有什么好见的,也没有受伤到躺在床上不能动,就磕了个小口子,也值得一个个兴师动众的都来看望,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