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来晚了一步
来笑一个2021-09-13 11:266,277

  关义看着脸色灰败的姚志远,姚志远在被他抓住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痛苦,他的刀划在姚志远脸上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痛苦,但是在知道,自己错信了郎飞之后,他所感受到的痛苦居然超过将要被杀死的恐惧,关义觉得这个人真是挺有意思的。他还真是有点儿欣赏姚志远,如果不是他们是敌人的话,他还真的想跟姚志远交个朋友。

  关义说:“真是可惜呀,可惜,可惜你要死了。”他收了尖利的匕首,让手下拿来一支消音手枪,笑着说:“我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宫少翰和郎飞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看来你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吗?看在你取悦了我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

  他拿着手枪,把子弹放进去,打开安全栓。举起手枪,正对着姚志远的脑袋。

  “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怎么样?我对你仁慈吧?”

  姚志远呸了他一口:“要杀就杀,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关义裂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没有说话,手中的枪缓缓握紧,缓缓收拢十指。

  姚志远明白,这次自己可能是躲不过去了。他认命的闭上眼睛,这一刻无比漫长,又来得如此迅捷,在这一瞬间里,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他的父母,朋友,亲人,还有他最爱的人,儿子和丈夫,这辈子他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多么想亲亲儿子的小脸,还有宫少翰,他走的太匆忙,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跟宫少翰说。没有来得及拥抱一下他也没有告诉宫少翰他对他的感情。还有他的梦想,他多么渴望做一个演员,可是这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了,姚志远心里充满了遗憾,他一点儿也不想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认命。他虽然不是个特别善良的人,但也很少生那么生一个人的气,他此时此刻,简直恨极了关义,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杀了他,他跟他无冤无仇,从来没有害过什么人。为什么坏人可以这样逍遥法外而他却只能这样孤零零地死去。

  不管姚志远想了什么,关义都死了心要杀死他,他的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姚志远的眉心,只要这扳机按下去姚志远必死无疑。

  姚志远紧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看见这一幕。

  只听得苍生砰的一声响,姚志远浑身一抖。后背冰凉,真是死死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但是下一秒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姚志远不敢睁开眼睛,心想他就是死了吗?怎么一点都不疼,他现在这是在哪里?地狱还是天堂?他听到脚步的声音,有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那手掌又宽大又温暖。他鼻子尖闻到一种气味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气味,姚志远忍不住睁开眼,但是他看到的仍然是之前的场景。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腿被紧紧捆绑着,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他面前的地上倒着一个人,是关羽!他胸口汹涌的流不断流出鲜红的血,倒在地上紧紧看着他,眼中的恨意刻骨铭心。

  关义中枪?不是他?姚志远还有些糊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躲过了一劫,直到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顾宁!

  顾宁近乎病态的抚摸着姚志远的脸,触碰着他,拥抱着他,嘴里边喃喃自语:“志远,我终于找到你,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知道吗?我的这一天等了好久!”

  姚志远潜意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得救的喜悦冲淡了这种怪异感,他说:“顾宁,是你救了我?你快放开我。他们把小羽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要去赶紧找他。”

  他得救得一瞬间,立刻想到的就是儿子小羽哲,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被丢在不知何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他一定要赶紧去找到他。

  顾宁却微微笑着,仿佛听不见说的话,姚志远重复一遍说:“你先放开我好吗?”他挣扎动了一下。

  顾宁不光不去解开绳子,反而摸亲亲他的脸颊说:“宝贝儿,你以后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说着打横抱起姚志远,指挥着他的手下迅速往外面跑去,姚志远终于正视顾宁的怪异感,他疑惑道:“顾宁,你想对我做什么?”

  顾宁微笑说:“我们得赶紧逃出去,等会儿宫少翰就找来了。”

  姚志远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宫少翰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宁说:“志远你忘了,你忘了以前宫少翰怎么伤害你的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是怎么了?你是被他迷惑了,我是来救你脱出苦海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跑出去,然后我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姚志远没有想到自己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他看着顾宁,他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已经近乎偏执了,简直是疯掉了。

  他和顾宁是很多年的朋友,甚至他们以前差一点就在一起了,他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顾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姚志远不可置信的说:“哪怕你要带我走,至少要问过我的意愿吧,你不询问我的意愿就把我带走,你这样跟关义有什么区别?”

  顾宁说:“志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爱你啊。我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你的人,你也爱我的对吧,你一定是爱我,我一定要带你走出去!”

  他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不管姚志远怎么说,他怎么劝他,顾宁都不为所动。姚志远说干了嘴也没能成功说动顾宁,他只好说:“我的儿子现在还有危险,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你不会连他有危险也不顾吧,顾宁,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顾宁说:“志远你果然还是心里有我的,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小羽哲就跟我的儿子一样,我看着他长大的,我怎么会不顾他的性命?”他微笑着说:“我早就让人把他找到了,志远,你放心吧,我以后对小羽哲会像对你一样好的,哪怕以后我们两个有了其他的孩子,我也不会抛下小羽哲。”

  其他的孩子?姚志远觉得顾宁已经疯掉了,他早已经是宫少翰的妻子了,怎么可能还会跟顾宁结合。但是这时候的顾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姚志远知道自己又被绑架,但他双手被束缚着,还一丁点儿都动弹不得,也只能寄希望于宫少翰能快点找到他。

  顾宁把姚志远带到一辆车上面,然后让人开车,不知道往哪里去,姚志远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宁微笑着说:“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呢吗?我要带你去国外找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宫少翰永远都不会找到我们,我们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姚志远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宫少翰了,就痛苦的无以复加,他强忍着故作轻松地说:“好啊,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不喜欢国外环境,还是喜欢在国内呆着,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了,我们留在国内好吗?”

  顾宁看了他一眼,说:“志远,你不要把我当傻子耍。我知道国内是宫少翰的地盘,只要我们在这里呆着,他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们的,他的势力太大了。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忘不了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以后一定会明白宫少翰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我才是会对你好的人。”

  姚志远舰怎么无论如何也说不动顾宁,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宫少翰来救他了,他也不愿意对着顾宁那张脸,假装睡着了,顾宁见姚志远这样,也不再说话,让出空间给他休息。

  他们不知道往何处去,本来姚志远寄希望于如果要出国的话,经过海关的时候,他或许可以求救,但是顾宁当然不会那么傻,从正规途径出国,他已经准备的非常充分,直接开着汽车往边境线开,然后从边境偷渡到隔壁国家,然后再在那边办了假的护照和身份,重新偷渡到另一个国家,姚志远这一路上要么被捆绑着要么被注射麻醉剂昏睡着,一路上换了无数次车,最后他昏昏沉沉的,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

  另一边,郎飞对关羽还算得上了解,早在关义不知道时候他就已经摸清了关义所有手下的底细,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关义临时关押姚志远的仓库,但是郎飞再厉害,毕竟只是一个人。能力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顾宁一群人。

  当他来到仓库的时候,看到仓库里面关义的手下全部都被一枪爆头,而关义本人倒在血泊里,气息微弱,已经快死了,虚弱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求救,还有解脱。

  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很久的战友兄弟,郎飞没有办法看着关义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拨通了球救护车电话,他看到仓库中央的那张椅子上散落着被解开的麻绳,只有这里有捆绑人的痕迹,但是这里关义的属下已经都死了,大概由第三方人马把姚志远已经带走了。

  关家的落败

  是不是宫少翰已经来过了?郎飞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正这么想,郎飞就听到门外面有刹车声响起,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迅速往这边过来,紧接着宫少翰使着枪带一群彪形大汉冲进仓库,一群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郎飞。

  郎飞心里边儿顿觉不妙,不是因为宫少翰的枪,他说:“你才刚来?那志远呢?他是被谁带走了?”

  宫少翰打量小仓库,看到那张椅子空空,也是瞳孔一缩,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郎飞说:“我只比你早到两分钟,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这样。”

  宫少翰用枪指着他的要害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把志远藏起来了?”

  郎飞说:“我要是真把他藏起来,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我早就带着他远走高飞了,你这个蠢货,还待在这里墨迹个什么劲,赶紧去找人啊!”

  宫少翰立即吩咐保镖们去追人,他则是看看郎飞说:“你怎么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早就知道是关义你要伤害志远,可是你就放任志远暴露在关义面前,如果你提早告诉我,今天是我绝不会来的这么晚,早就提前一步把志远救走了。”

  郎飞扪心自问,他是有私心的。他以前仗着宫少翰保镖众多,觉得姚志远一定不会有危险,反而如果关义暴露在宫少翰面前的话,他肯定会被暴怒的宫少翰撕成碎片,他顾忌两个人等微末的友情没有提前告知给姚志远,后来姚志远在失踪以后他之所以不告诉宫少翰姚志远的下落,也是想抱着提前找到姚志远,然后独占他的想法。郎飞承认自己这种想法很优柔寡断,很不正人人君子,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杀手,他完全没有负担,唯一后悔的一件就是任由关义继续伤害姚志远。

  郎飞说:”“不管你现在相信不相信我,现在姚志远被人抓走了,而我有门路,有可能找到他。你是绝对不会在这个关头伤害我的。“他说完收起手枪,坦坦荡荡地从大门走了出去。

  汪洋问宫少翰:“先生,要把他抓起来吗?”

  宫少翰冷冷的看着郎飞的背影说:“不,让他去。”

  汪洋忍不住说:“先生,这个人万一如果是主谋……”

  宫少翰说:“他不是,听说飞狼最注重兄弟义气,如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打关义这一枪的,更何况我只说不抓他,我有说不监视他吗?去让人把他盯紧了,不要让他在离开视线。”

  汪洋连忙答应,让人选安排了监视。

  宫少翰走到那个椅子前坐下,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放在鼻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姚志远身上的体香味,给宫少翰带来一丝安慰,至少姚志远现在还活着,这就是好事,只要活着就希望。

  宫少翰把绳子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挲,轻声说:“志远,你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对不起你,我把你和儿子都弄丢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不然我怎么活下去?”

  宫少翰不愧是宫氏的总裁,眼线和耳目到处都是,很快就查出来是顾宁把姚志远绑走了,但是这个时候顾宁已经驱车把姚志远从边境线带了出去,而且顾宁敢这么做就根本不害怕宫少翰的报复他,前段时间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把他名下的产业全部都卖掉,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一切,随时准备脱身。

  宫少翰听到手下的报告,一拳打在桌子上,之前还没好全的伤口立刻又鲜血迸烈,看起来惨不忍睹,宫少翰厉声说:“查!给我查!我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虽然仍旧心焦,但是宫少翰知道姚志远如果在顾宁手里的话,他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稍微放下心,他一定会找到志远的,只要他还活着,他们就一定会有再相见之日。

  宫少翰问道:“关义醒了吗?”

  汪洋说:“醒了,先生,医生已经把他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算这家伙命大,子弹离他的心脏只有几毫米?他的血流的虽然多,但是最后居然活了过来。”

  宫少翰狞笑着说:“醒过来就好,他醒过来,我就放心多了。”

  汪洋不解的问:“先生,你的意思是?”

  宫少翰说:“如果他死了,我去找谁报仇呢?这世界上,有时候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受到最恐怖的惩罚,他胆敢伤害志远,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关氏最近的经营状况如何?”

  汪洋想了想说:“嗯,好像还不错。”

  “很快就会改变了,”宫少翰说:“宫氏不是和关家是之前有一些合作项目吗?全部给我叫停。宁愿付违约金,也不要再和关氏合作了,”

  “可是,”汪洋说:“虽然这样会给关氏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对于我们宫氏也会有一笔不小的损失,您看这是否有必要……”

  宫少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汪洋立刻说:“明白了,我立刻着手去办。”

  宫少翰说:“放出话去,我要让关氏灰飞烟灭,在这个城市里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再跟关氏合作。”

  汪洋听罢,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没有想到,宫少翰会下这样的血本,只为了给姚志远报仇,关氏虽然比不上宫家,但也是家大业大,全国知名的一个大型企业,想要扳倒这样一个大型企业,必定要耗费不少的精力物力。就因为宫少翰这一句话,整个关氏就要灰飞烟灭,里面工作的那几万个员工,要因此失业,这是怎样的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操控啊。不过谁让关义动那样的歪心思呢,也是活该,汪洋这样想着,连忙吩咐宫氏里的人和关氏解约。

  接下来短短的半个月,全国的人们见证了一场从兴盛到衰败的历程,关氏这个庞然大物突然就被全国所有的同行们给挤兑了,然后所有的合作商都和关氏撤资。一夜之间关氏就被孤立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合作对象,也找不到任何客户,很快关时就因为资金链断裂陷入了经营危机,关义的父亲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筹集资金,打听到底是谁对关氏下这样的死手,宫少翰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作风,关家很快就明白了是宫少翰针对关氏,立即叫人带着礼物去宫家拜访,但是宫少翰当然不会接受,直接让人把关家的人挡在门外,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关家的人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自家人完了。

  而紧接着,在关义醒过来之后,立即有警察找上门来,把关义带到了警局关押,以请谋杀罪的罪名起诉了关义。

  关义是关家的继承人,也是关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儿,他在关家的地位很高,所以关家的人,在得知他入狱的消息以后,第一时间花钱疏通警局,但是他们发现警局的人居然一点都不买账,突然变的正义感爆棚,发誓要把关义投进监狱,关家家主知道这一切都是宫少翰的手笔,但是没有办法,关家虽然强,比起宫家来还什么都不是。

  从关义醒过来以后,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他原本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非常的自恋以及自负。他知道宫少翰很强,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自负,所以他从来不把宫少翰放在眼里,觉得自己对上宫少翰还是可以有抵抗之力的,但是没有想到宫少翰的手段之强硬,势力之强大,关家完全不是对手。

  他以谋杀姚志远的罪名,被收进监狱,暂且关押在最差的牢房,而且和监狱里可怕的监狱老大关在一起,那人好像是受到了宫少翰的指示,在监狱里面各种针对他,他的日子过得难熬极了,短短几天就白了头发,他甚至想过去死。但是狱警看管的非常严,第一时间把他救了起来送往医院,然后把他的伤口包扎好,确保他绝对不会死,然后特意让他牢房的人看管他的安全,不让他接近任何锐利的物品,严防死守他。

  关义连死都死不成,一想到自己会在监狱里度过,几十年,他就生不如死,但是现在他连死都死不了。前途一片黯淡,心如死灰,他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置姚志远于死地,把宫少翰惹怒。以前的他真是愚蠢至极。

  在一次他父母来探监的时候,关义看到自己的父亲,原本一个精力旺盛的严肃的中年男人,此时头发全都白了,一夜之间老的满脸全是皱纹,憔悴无比,失去了以前那种强势气场,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普通老头子。

  关父对他说:“关家破产了。”

  关义失声道:“怎,怎么会!”

  关父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儿子造的孽,但是看着同样憔悴不堪的儿子,他斥责的话却也无法再说出来,只是疲惫的说:“没了就没了吧。”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关义紧握着拳头关家是关父打拼了一辈子以及祖上拼搏积攒下来的成果,就这样在他手里落败了,他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关家的祖辈。

  关义忍不住对关父说:“我要见宫少翰!我要见他!他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放过你们!”

  关父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没有去找过他吗?傻孩子。宫少翰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好自为之吧……”

继续阅读:第三百八十章被囚禁在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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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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