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催化下赵翌森从一个冷面律师变成了兴奋的话痨。
这种久违的舒畅感真的很让人很轻松。
“小莫，你真挺好的。”
莫可斐欣然接受赵翌森的夸赞：“我宝藏女孩好么。你刚才说我让你想到你前妻，所以她也很宝藏吗？”
“对，桑媛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如果我爱她，那一切就都很完美。”
莫可斐懂了，“那你不爱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这对你前妻来说也不公平吧。”
“对，不公平，耽误了她一年，还伤了她。”
“为什么结婚？”
赵翌森想了想说：“是利用吧。那时候我有个谈了很多年的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妻子，但她家里人看不上我，所以我们分开了。为了让我妻子出国读书，她母亲找到我，让我想办法让她女儿死心。”
“所以你就和你前妻结婚？”
莫可斐追问，赵翌森点了点头。
“那你确实应该对你前妻说抱歉哦。虽然你没说，但我想你前妻应该是爱了你很多年吧，否则也不会答应你。”
“是的，很多年。”
赵翌森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在北洲大学的时候他也有和桑媛偶然地接触，但那时候对于满眼都是徐瑞龄的他来说，其他女孩和空气差不多。
“…”
莫可斐见赵翌森不说话，知道他应该是在回忆过去，她默默地夹了一个牛肉丸放进嘴里。
赵翌森从回忆中抽离，仰头又是一杯红酒。
莫可斐也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现在是又不爱自己的妻子而想前妻了？”
好尖锐的问题，赵翌森有种结界被触碰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
莫可斐等了很久都没等来答案，不过她并没有作罢。
“赵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如果不想一直活在痛苦中，就要去面对。”
“只有面对了才能迎接新的人生。”
赵翌森觉得可笑：“怎么面对？和我现在的妻子离婚，去找我前妻吗？”
“对，我现在是很想和我前妻在一起，我想念过去那种安稳。”
莫可斐拧了拧眉：“只是想要安稳？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
“没有。我和她接触太少了，她现在变得很优秀，变成了我会喜欢的样子。我想如果还能在一起，或许我可以。”
莫可斐不知道说什么，她一方面很欣慰赵翌森能这么坦诚，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挺自私。
“…”
见莫可斐不说话，赵翌森抬眸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人渣？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事，你说好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莫可斐抿了抿唇，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应该不太可能和你前妻在一起了，如果真在一起也是陷入一个死循环。你因为前妻伤害过现在的妻子，又因为现在的妻子伤害过前妻，最后还要因为前妻伤害现任妻子。赵律，你不觉得累么？”
赵翌森有把莫可斐刚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听进去，“确实，很累。”
“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了，人生在世，错过就是错过，否则错误的单由谁来买。”
莫可斐伸手去拿勺子，没想到被烫了一下。
“嘶…”
她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赵翌森立刻上前关心。
“还好吗？”
“还好，就是烫了一下。”
“用水冲一下。”
赵翌森从旁边拿来一瓶矿泉水，拉过莫可斐的手就把水往上倒。
“好点了没？”
两人挨的很近，赵翌森在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莫可斐的脸上，淡淡的酒香味混合着男士优雅的古龙香水味，莫可斐被赵翌森的荷尔蒙迷的有点上头。
“…”
她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含情脉脉，体内有股不自觉想要靠近的冲动。
其实时间已经很晚了，莫可斐知道这多夜宵可以结束了，但是她就是想和赵翌森待久一些。
“…”
赵翌森也不说话，就这么和莫可斐对视，暧昧来的有些猝不及防，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力游移在脱轨的边缘。
“可以么，我想试试。”
莫可斐舔了舔唇，这也算是一种暗示。她也知道靠近已婚男人这是多毁三观的事，但当欲望到达顶点，所有东西都会被抛到脑后。
“对不…”
莫可斐准备道歉，然而后面的话语却淹没在了赵翌森的亲吻里。
这是个很霸道的吻，和赵翌森平时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配置，但莫可斐很享受，她伸手搂着他的后背，肆意允许自己沉沦。
成年男女之间一旦擦出火花就没有点到为止，赵翌森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他需要发泄。
“去厕所。”
“好。”
赵翌森把莫可斐带到厕所，两人疯狂地为对方去除束缚，共赴彼岸。
…
事后，莫可斐不停用冷水冲脸，疼痛清洗地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莫…”
赵翌森欲言又止，莫可斐关上水龙头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
“赵律，忘了刚才这个事。我们只是吃了夜宵，仅此而已。”
莫可斐没敢说，在刚才的时候她对赵翌森是产生过疯狂心动的，他挥汗如雨的样子真的很男人。
“我…”
赵翌森想说他可以负责，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幼稚，他如果对莫可斐负责，徐瑞龄又该怎么办。
“好了，别说了。我说了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莫可斐转身离开，留下赵翌森单独留在卫生间，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镜子，有一种想要毁灭自己的想法…
回到办公室，赵翌森机械地开始收拾，他拿了一个塑料袋把残羹一点一点丢进去。
就在这时，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赵翌森把塑料袋放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
“赵翌森，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现在在哪？”
徐皓的大嗓门足以穿透手机把赵翌森的耳膜震碎。
“律所。”
“律你妈*B，赶紧给老子来徐家一趟。”
徐皓说完切断了电话，赵翌森马上给保姆打电话，后来知道是徐瑞龄跑丢了。
赵翌森知道徐家应该已经找到了人，之所以现在叫他过去纯粹就是拿他当出气筒。
…
半个小时后，赵翌森踏进了徐家的别墅，一进门，正厅里坐满了人，气氛很压抑，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给我跪下。”
还不等赵翌森开口，徐卿祥就拿出了一个老丈人该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