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珧没有反驳姚心,她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电灯露出一抹凄凉的笑。
姚心却相反,她满脸愁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姚珧,你别痴心妄想了好不好?周荡已经结婚了,他有老婆,有孩子,你要是真的做了他的小三,那我会觉得妈死的就一点都不冤枉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难听,可也是事实不是吗?
姚珧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姚心,我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周荡和桑媛非常恩爱。”
姚心马上脱口而出:“就是不恩爱你也不行!除非他离婚,但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忘了周荡,从鸿润辞职吧,就你这个资历到哪不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度假村的项目已经顺利进行了,接下来就是施工,然后试运营,后面的事我也帮不到周荡什么了。”
姚心叹了一口气,她把手放在姚珧的背上说:“爱错了人最后伤的是自己。你也别想怎么帮周荡了,他和你注定是两条相交的平行线。”
“嗯,知道。”
说完周荡,姚心自然是要把话题转移到杭锐文身上的。
“姐,其实我真的觉得杭锐文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结婚对象。你看,他学历高,能力强,回北洲马上就找到了很好的工作,财力什么都不缺。还有,他家庭背景简单,父母都不在了,你也不需要花脑子去想怎么处理婆媳关系。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爱你,既然这样,他是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姚心劝的苦口婆心,可是姚珧就是反感。
“可是我不爱他,真的不爱。”
姚心忍不住怼:“那你看看你自己爱的都是什么玩意?吴徵,一个打着爱情幌子的垃圾pua你十六年。周荡,一个已婚男。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爱的?”
姚心的话句句扎心,但句句却都是现实。
姚珧被她说的有些烦躁:“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随便找一个人就嫁了?不用顾及我的情绪,我的想法,为了传宗接代,我可以牺牲自己所有的情感是吗?”
姚心微微怔住,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姐姐一直都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几乎就没有见过她崩溃。
姚心的声音软了几分,她耐心的劝道:“姐,你现在是因为满眼都是周荡所以看不到杭锐文的好,如果你离开周荡,让他慢慢淡出你的世界,你去接受杭锐文是不是会好点。我是觉得你只要离开周荡,不和他共事,就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因为我真的觉得一个已婚的男人是真的没有任何吸引力,没什么值得爱的。”
姚心的话很有说服力,姚珧挑不出一点毛病,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因为天天和周荡接触,产生了对比,所以才没有办法接受杭锐文。
“好,我明天就去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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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珧说到做到,第二天她真的递交了辞职报告。
办公室里周荡看着姚珧的辞职报告问了一句:“想清楚了?”
“对!”
周荡点点头,马上在辞职报告最后一栏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姚珧,虽然度假村的项目还没有结束,但是我会为你尽可能地争取更多的利益。”
“好,谢谢。”
姚珧依依不舍的目光在周荡身上逡巡,她想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了,既然如此,她不如就再允许自己放肆一回吧。
而周荡怎么会看不穿姚珧的心思。
可是他能给她什么,能给的不过也就是“保重”二字。
姚珧终究等来的还是失望。
“好,你也保重。”
成年人的告别其实是没有惊天动地的,可能就在很平常的一天突然就不再联系了。
姚珧走出鸿润大楼,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肌肤衬托的雪白无暇。
杭锐文一路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还顺利吗?”
杭锐文问。
姚珧点了点头,她看着杭锐文露出了一抹微笑,可满意里却全都是周荡的影子。
姚珧知道自己应该会很痛苦一段时间,但这个截断她是怎么都要经历的。
“我想去隔壁小县城居住一段时间,我在那找了个民宿就当给自己放空。”
姚珧没有选择回老家,她现在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
“好,如果是隔壁县城那我应该开车过去也很快。”
姚珧点头:“嗯,那你空了就来找我吧。”
“好。”
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其实就是允许另外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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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斐还是被刘秀给强行接回家了。
宝宝都已经快四个月了,怎么可能天天住在月子中心,有钱那也不是这么烧的啊。
所以刘秀把莫可斐和孩子都接回家了。
原本清静的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孩子的哭声充斥在各个角落,不论空气净化器怎么运转,赵翌森总是能闻到那股让他作呕的奶腥味。
客厅里不再整齐,到处都是婴儿用品,桌上精致的玻璃杯变成了奶瓶,阳台挂满了衣服,挡住了阳光,整个家乌烟瘴气。
“翌森,吃饭了。”
莫可斐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赵翌森书房的门,当时他正在想一个很重要的事,直接就被打断了。
后来赵翌森怎么都想不起来…
“…”
赵翌森看着莫可斐,她穿着一套绿色的家居服,可能是便于母乳,所以没有穿内衣,很明显的下垂,毫无美感可言。
莫可斐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可以靠颜值吸引赵翌森的女孩了。
“翌森?”
莫可斐话刚说完,赵翌森突然就拿起桌上的鼠标朝她的脸砸来。
莫可斐没有防备鼻梁骨被砸到,瞬间那种钻心的疼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你干嘛啊!”
莫可斐忍不住叫了一句,但赵翌森并没有因为这个停止暴力。
他踢倒椅子来到莫可斐面前,抓着她的头发不停把她往墙上撞。
“哐哐哐!”
声音超级大,刘秀闻声赶来,吓坏了,她试图阻止赵翌森可是没有用,所以只能急的在旁边不停地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