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秦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疲惫，为什么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个都这么蠢？
一转身，程梓卿正偷笑。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程梓卿大大方方的从床上下来，“没多久，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秦公子，不错嘛，想不到你也是有脾气的。”
“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秦衍拧眉看着程梓卿有些被汗湿的衣裳，“要沐浴吗？”
“要！”程梓卿点点头，“不过现在去提水，岂不是让那位宣侯爷知道我醒了？”
秦衍打开门，回头挑眉，“难道就不许我沐浴吗？”
是哦。
程梓卿挥挥手，“快去快回。”
未久，程梓卿舒服的泡在温水里，隔着一道屏风与秦衍唠嗑，说着说着，程梓卿突然笑了。
她问道：“哎阿衍，觉不觉得咱们俩跟老夫老妻似的？”
“有吗？”明明还是新婚期来着。
“有啊。”程梓卿用手舀起一点水，淋在手臂上，水里还放了一点她以前闲着的时候炼制的一点香精，用来缓解疲劳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秦衍握住书的手微微用力，书被压出痕迹来，他回忆着与程梓卿在一起的时候，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
他到底是怎么从合作关系，变作了老夫老妻的！
感觉新婚甜蜜期都没有，书里说好的琴瑟和鸣，温柔小意，一个都没有！
而且，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为什么对情爱一点憧憬都没有？
秦衍有些挫败，该不会是他对梓卿的吸引力太小了吧？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扭头去看屏风后那道模糊的声音，喉头上下一动。
心里痒痒的，尤其是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更加让人遐想。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秦衍再说话，程梓卿好奇的探出脑袋，没错，正好从屏风边边上探出了头，好奇想看看秦衍在干什么。
她双颊微红，水汽让她的脸蛋看起来水润白皙，只一眼，秦衍便隐约感受到了鼻端若有若无的香味，这五月的天啊，正是燥热的时候。
程梓卿惊讶的看见秦衍鼻腔里流出的鲜血，脑子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缩回了头。
“阿衍，那个什么，你拿帕子擦擦，仰着头等着我哈。”她声音里带着笑，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秦衍悲催的觉得，好像涌的更加汹涌了！
程梓卿快速地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顿时神清气爽，不过外头还有个正在流鼻血的秦衍在等着她。
绕过屏风，秦衍用帕子捂住鼻子，仰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程梓卿觉得应当是懊恼吧。
这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程梓卿上前帮秦衍弄了一下，没几分钟，终于是不流了，程梓卿也忍不住笑倒在秦衍怀里。
“哈哈哈哈阿衍，你怎么还上火了呢。”
秦衍脸一阵红一阵黑的，“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们去见宣侯爷吧。”程梓卿轻咳了一下，试图缓解笑意，然后下一秒，彻底笑趴下了。
秦衍无奈的抱住她的纤腰，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