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有一圣殿主教从南门口入城。
程梓卿将纸条卷起来，放进火里，看着火舌瞬间吞没了纸张，转身离去。
“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秦衍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本他自己写的书，没错，他自己写的。
写的时候程梓卿还亲眼见到了，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说是写的一本不传世的秘籍。
啧，都不传世了他还看过，不仅看过还能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她又不傻，鬼才信。
程梓卿伸手趁秦衍不察时，将秘籍抽了出来。
“你看的这么认真，给我也看两眼呗。”
秦衍不动，笑看程梓卿。
这么淡定？程梓卿直觉不对，将书转过来，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这是哪门语言啊，鬼画桃符啊，完全看不懂。
“这就是你写了这么久的东西啊？”
“嗯。”秦衍鼻腔轻轻嗯了一声。
难怪不传世，就是传世了也没人看得懂吧。
程梓卿凭借惊人的天赋，短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了这个世界了语言文字，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原主其实也会，就是不怎么精通，平时也不注重这些。
这么好的基础，就便宜了程梓卿了。
“还给你。”程梓卿将书扔给秦衍，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
“你说吧，我能帮就帮。”
她找他帮过很多事吗？
程梓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要离开这了。”
“哦……你说什么？”秦衍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梓卿已经离开书桌了。
程梓卿不想看见秦衍脸上是什么表情，反正她只是通知他一声。
“我说，我要离开这里了。你的病呢，我会记住的，以后有了解决法子，就给你写信。”
秦衍愣了一秒，立刻追了上去，抓住程梓卿的手腕。
“为什么要走？”
见他神情那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程梓卿将他的手拿下，她修炼之后力气也大了许多，秦衍禁锢不住她。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你不是很清楚这一点吗？”
“可……为什么这么急。”秦衍低头看着程梓卿，又道：“你不是想报复姨母他们吗，你还没做完呢，就这么走了？”
“今天的糕点送过去之后，就完成了。”程梓卿眨眨眼，开玩笑笑道：“怎么，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没有。”秦衍眼神闪躲着，不敢再看程梓卿的眼睛。
程梓卿没注意，伸手跟拍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少年，说不定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秦衍抿了抿唇，问道。
程梓卿秀眉微蹙，想了想，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会在秦晨他们发病之前走吧，免得到时候败坏了你的名声了，我走之后呢，你就对外宣布我死了。”
“你没死……”
“我知道我没死，这不是给外人的说法吗？蠢。”
秦衍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哪有人这样咒自己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