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忍不住低呼，看着程梓卿的目光已经大变了样，如果之前只是当做一般的贵人看待，那如今的眼神，更像是看待神明一般。
生老病死，自古便是人们议论不止的话题，对人们来说，生病了能治好那是运气很好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在赌一把，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薄荷记得贵妃娘娘前几日都还跟快死了似的，现在就能安然无恙的躺着看书，只是因为喝了几碗黑乎乎的药汁，还不用承受被异能侵蚀的剧痛。
可现在，听这位秦公子的意思，秦夫人有意教导普通人医术？
薄荷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和学医比起来，当一个女官又有什么意思？
就连皇上都失了声音，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激动道：“秦公子没骗我？”竟是连朕的自称都给忘记了。
“皇上不信？”秦衍扬了扬眉毛，“夫人身边的人几乎人人都在跟着学，不出几年每个人都会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皇上心里更热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副蓝图，是他将自己的国家不断的扩大，干出一番事业来！
“只是……”秦衍故意吊了胃口。
皇上急迫道：“只是如何？秦公子请快快言明，只要你说的话是真的，不管要付出代价，我都会不惜一切答应的！”
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曾经的旬烟寨众人，不也是用这样激动且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的？
程梓卿心里有些难受了，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更遑论平民百姓？
尤其太多人死于寻常小病了，再加上没有生活常识，不对，这常识对他们来说都是宝贵的知识，本来知道的人几乎没有，若是能知晓，也能避免很多疾病。
程梓卿忍不住道：“您放心，我会倾囊相授的。”
秦衍知道她是心软了，笑了笑，继续道：“其实也不用您做什么，只是可能让您和圣殿提前决裂。”
和圣殿决裂？皇上皱紧了眉头。
现在可不是好时机啊，一来他手里的人还没跟秦夫人学医术，圣殿决裂带来的后果，可不只是影响这一个天子都，而是整个国家。
二来呢，如果和圣殿决裂，岂不是意味着他只能将筹码放在这夫妻俩身上了？若是他们跑路了，他又当如何？
皇上内心游移不定。
秦衍继续道：“我信秦，如果您知道的话，应当知道我的身份，我既然给了您承诺，必然不会反悔。”
皇上一怔，猛地想起了那个特殊的地方，姓秦……
“原来是……”
秦衍伸手打断他，“只是给皇上透个底罢了，您再考虑考虑吧。”
程梓卿插话道：“为何不直接写份协议呢？”
皇上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这就进去写协议吧。”
心中生出壮志豪情，皇上心情很是愉悦，不由得又想起了周贵妃，若不是周贵妃舍命请了自己来，又哪来的合作呢？
他的爱妃，可真是福星啊！
很快协议便写了出来，秦衍思维严谨，写出来的东西一眼便能看出是没有漏子可钻的，双方签了名字，按了手印，这才开始商量起到底是何事，要与圣殿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