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卿凝神替秦衍把脉，他的脉象实在是古怪，她从来没有遇见过。
“怎么样？”
程梓卿收回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啥。
秦衍急了：“你说话啊。”
“别吵，让我想想，明天告诉你。”说完就把秦衍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程梓卿的态度让秦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真的治不了了吗？
每次遇到疑难杂症，程梓卿就喜欢一个人安静的思考，谁都不能打扰她，这样她的效率才会是最高的。
秦衍的脉，虚浮有力，看似若有若无，可跳动的时候很用力，很有韧性。
太矛盾了。
看他的面相，程梓卿只会说他寒气入体，可脉象，却完全不一样，是相反的结果。
完全不能用程梓卿学到的东西去解释，那唯一的答案，只能跟异能有关系了。
程梓卿躺在床上，已经深夜了，却毫无睡意。
异能者生病，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这对程梓卿来说，是一大难题，她只会看普通人的病，就像王大婶一般。
第二日，秦衍大清早的便来找她。
“我就知道治不了。”
秦衍神情淡淡的，似乎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你早就猜到了？”
“嗯。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放心，和你的交易我会完成的。”秦衍喝完面前的一杯热茶，起身。
“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吧。”程梓卿一手支着头，一手食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打。
秦衍回头，阳光从屋外照进来，他逆着光，程梓卿看不清他的神情。
“什么意思。“
“就是……我还在想法子，以后可能会有解决方法。”程梓卿松开手，趴在桌上，不看秦衍，轻声道：“待会我去做糕点，麻烦你以我二人的名义，送给秦家主母。”
“啊？”
话题跳得太快，秦衍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懵。
“我就不重复了，你呢，也别太失望，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程梓卿站起来，和秦衍一同走到院子里。
陈康正在制作在程梓卿那学来的止血粉。
“妹子！你起床了？”陈康笑着向程梓卿打招呼，突然看见一旁的秦衍：“表少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且，还在程梓卿房里？
“刚来没多久，你们忙，我就先回去了。”陈康的视线太明显了，秦衍有些狼狈的溜走。
程梓卿笑着摇摇头。
“陈大哥，你起的太早了，你这捣药材的时候我就醒了。”
陈康挠挠头：“我想着今日能把这些全部做成止血粉，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没事，我睡得挺好的。你先做着，我去做点早膳，你还没吃吧？”
“没呢。”陈康闻言，更加卖力了。
程梓卿的手艺不算很好，但她做的糕点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无论是口感还是样式，她自己吃着一般，但陈康和秦衍都觉得惊艳。
“没想到你还要这手。”秦衍一口一个，吃的很快。
一大笼糕点，程梓卿自己才吃了四个就饱了，剩下的二十多个，面前这两个人一人一半，吃的干干净净。
“看不出来，你这身板吃的够多啊。”
陈康向来做的都是力气活，吃这么多还情有可原，秦衍这个身材就太恐怖了，吃下去的东西都不知道在哪，肚子依旧平坦。
“你说给姨母送的糕点，就是这个？”
程梓卿摇头：“给她准备的还在灶房里，一会就拜托你亲自跑一趟了。”
吃人嘴短，秦衍爽快的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