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也顺势往路遥那边倾斜。
商凝云冷冷勾唇，往后退了几步，一副看好戏似的，看着路遥出丑。
路遥坐在椅子上，就算她闪躲得快，裙子也还是沾染了酒渍。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脸上挂着清冷的面色。
垂眸，她扫了一眼裙子上的污渍，红酒印清晰可见。
佣人见此，忙着低头：“对不起少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说完，目光不自主地往商凝云那边看了一眼。
刚刚是商小姐绊的她。
商阙对路遥的态度，商家的佣人都看在眼里，她们可不敢招惹路遥。
“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我指使你的？”商凝云冷眸抬起，警告的眼神微眯。
见佣人收回视线，她满意地笑了笑，在一旁看好戏道：“路大小姐那么识大体的人，应该不会和一个下人计较吧？”
“当然。”路遥勾唇，笑得邪佞，还有几分狂妄，“我这人啊，向来明事理。”
“该是谁的锅，谁就得背稳了。”富含深意的口吻拉长尾音。
话音落下，就见路遥招呼佣人端一杯红酒过来。
红酒到手，她拿在手上，细长的指尖在杯子边缘摩擦着，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喜欢玩这招？”她抬头，看向商凝云那边。
“路遥，你想做什么？”商凝云皱眉，想到这里是商家的地盘，底气硬了起来，“这里是商家，你敢动我，信不信……”
忽地，大厅内传来一阵惊喊。
商凝云的裙摆被路遥结结实实地泼了一杯红酒，酒渍自上而下滴着水渍。
她的白色礼服被路遥毁了。
“路遥，你知道我这个礼服花了多少钱吗？”商凝云脸上布满杀意，歇斯底里地冲路遥那边喊，“就是你们路遥赔到底掉也赔不了！”
她这件礼服是已故的国际著名设计师Tommy设计的，还是绝版，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件！
路遥居然毁了她的礼服！
阴沉的锋芒，想要杀人的心在她心头环绕着。
“一件衣服而已，商小姐那么识大体的人，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路遥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用商凝云说过的话怼了回去，“商家的涵养在我眼里可是很高的，商小姐，大度一点~”
商凝云眼底烧着怒火，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嘴里出来：“我这可是Tommy设计的绝版礼服，跟你那地摊货怎么比？”
去她的商家涵养，她这会只想要了路遥的命！
大厅内，众人被这一片争议声吸引过去。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跪下道歉，你休想走出商家的大门！”商凝云眼神凶狠，步伐逼近路遥。
商阙不在，商凝云就更不用忌惮路遥了。
“凝云，你这是要让谁跪下道歉？”一道中年男声传来。
商文博蹙着眉头而来，阴沉的视线随之落在路遥身上。
一种明知故问的姿态。
商文博是和商文静一起过来的，两人看路遥的眼神都很冷。
见到商文博过来，商凝云的底气更足了，转头告状：“爸、姑姑，是路遥，她故意弄脏我的裙子。”
商凝云买身上礼服时，商文静是跟着一起去的，她自然知道商凝云身上的礼服有多贵、多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