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芊芊委屈地咬着唇,就是不愿让白亦欢和墨霆潇坐一起,还想说什么,白奎军见她不愿挪坐,便对白亦欢道:“欢欢,你和墨霆潇坐这边来。”
“好。”
白亦欢赶紧起身,白芊芊身上有细菌一般,拉着墨霆潇的手就绕到了桌子另外一边去。
墨霆潇反手握住白亦欢的手,能和媳妇坐一起,还能牵着媳妇的小手吃饭,墨霆潇一脸的满足。
和墨霆潇满足的神情交相辉映的,是白芊芊一脸怨念的脸。
“来,墨霆潇,尝尝这个。这是你伯母亲自到玛歌酒庄选回的葡萄酒。要不是你来,我都舍不得开!”
说罢,白奎军就要给墨霆潇倒酒。
“白叔,待会儿我还要开车回部队,不能喝酒。”
白奎军一愣,面露遗憾。
白亦欢见状道:“墨霆潇,你就陪我爸喝两杯吧。我爸跟你一个部队的,大不了今天你住我家,明天和我爸一起回部队。”
白亦欢的话得到了全家的赞同。
江姝婉:“对对对,今天就住这里吧,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白奎军:“正好我的车也拿去做保养了,明天我还能蹭你的车。”
白芊芊:“是啊墨霆潇哥哥,你就住这里吧,反正我们家房间多。”
想到能和自家媳妇睡一起,哪怕不在一张床,墨霆潇也觉得开心。
“好,那我就陪白叔喝酒。”
“哈哈哈,好!来,白叔给你斟酒。”
墨霆潇陪着白奎军喝酒,气氛一度变得非常好。
墨霆潇自己不怎么吃菜,却是一个劲儿的给白亦欢夹菜。
看着碟子里放满的菜,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白亦欢心中满满的感动,努力扒饭。
她和墨霆潇订婚也才3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他们几乎没怎么相处过,可是墨霆潇却将她的喜好了解的透透彻彻,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就这样六年如一日地对待着她,可是她呢?
墨霆潇喜欢吃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墨霆潇,你别老给欢欢夹菜,你自己也吃啊。”
白奎军在一旁劝着,突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诶?你是左撇子?”
看墨霆潇用左手夹菜,他才发现了这一点。难道他开枪也用的左手?
努力扒饭并默默感动的白亦欢:……!!
墨霆潇不是左撇子,他是因为右手一直牵着她,没办法用右手吃饭,所以才改用左手拿筷子的。
“我左右手都可以用。”说罢,墨霆潇又给白亦欢夹了一坨红烧肉。
因为吃饭的人不多,红烧肉又属于比较油腻的,所以总共也没几块。墨霆潇不停的给白亦欢夹红烧肉,等白芊芊反应过来要吃红烧肉的时候,红烧肉已经没了。
看着白亦欢嘴里面嚼着一块,盘子里面还剩下3块,白芊芊真是无语了。
“欢欢,你不是最爱吃小龙虾和大闸蟹吗?怎么今天都不动筷子?”江姝婉奇怪地问道。
“妈,你没发现欢欢一直牵着墨霆潇哥哥的手没放吗?墨霆潇哥哥又不好摆脱她,所以才只能一直用左手吃饭。”
“欢欢,快别腻歪着墨霆潇了,大闸蟹和小龙虾冷了就不好吃了。”
白亦欢有些眼馋地看了大闸蟹和小龙虾一眼,最终,让墨霆潇高兴这件事占了上风,所以她依旧牵着墨霆潇的手,放弃了小龙虾和大闸蟹。
“妈,我最近有些上火,所以吃点清淡的就行。”
“我车上有降火的茶,待会儿拿点给你喝。小龙虾和大闸蟹都是你喜欢的,我帮你剥壳。”
虽然很想和媳妇手牵手,可最终还是不忍看她眼馋,终于放开手,拿过一个小龙虾。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小龙虾的虾头、虾身,以及虾尾上轻轻捏了几下,取下虾头,逮着虾尾轻轻一拉,一整块肉就从坚硬的虾壳里剥落出来。那剥虾的手法简直看得在场每一个人都叹为观止。
白亦欢看着浸润着红油汤汁的洁白虾身,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给。”
墨霆潇将完整的小龙虾肉放在白亦欢碗里,白亦欢迫不及待夹起来,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美味的汁水和鲜嫩的肉质在口腔里瞬间蔓延开来,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了。
见墨霆潇又拿了一个小龙虾在手里,白芊芊羡慕地说道:“墨霆潇哥哥,你剥小龙虾的技术好好啊!我也好想吃一个你剥的小龙虾!你看我……每次我都是直接放嘴里,壳和肉一起嚼着吃,根本就尝不到小龙虾肉质的鲜滑,还经常把舌头给割破。”
墨霆潇自动屏蔽白芊芊,又从大碗里拿出一个小龙虾剥好,放在白亦欢碗中,之后又拿起了一只大闸蟹开始剥壳。
剥壳速度之快,白亦欢卯足了劲儿吃,也赶不上墨霆潇剥壳的速度。不一会儿,白亦欢的餐盘里就堆起了一座蟹肉和虾肉的小山。
白芊芊被人无视了个彻底,从头到尾,她一直都在亲昵地叫着墨霆潇哥哥,一直都在和墨霆潇哥哥说话。但是墨霆潇却是直接把她当空气,完全不理会,哪怕在她父母面前,墨霆潇也连一丁点的客套都不屑伪装。
白奎军不悦地开口道:“芊芊,墨霆潇是欢欢的未婚夫,你老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要么自己剥壳,要么就别吃了。总缠着墨霆潇是几个意思?”
白芊芊已经够没脸了,被白奎军这么一说,眼眶都红了。
但她依旧不死心,墨霆潇不给她剥虾,她就给墨霆潇夹菜啊!
于是在白奎军和江姝婉的傻眼中,白芊芊夹了一个小龙虾放在墨霆潇盘子里:“墨霆潇哥哥,你别总给欢欢剥虾啊,你也吃啊!赵姨做的小龙虾可是一绝呢!”
墨霆潇眉头一皱,正在剥壳的手赶紧拿开,仿佛白芊芊给他夹过来的是细菌。
“换一下餐盘。”墨霆潇冷声吩咐赵姨。
……一室寂静。
见白家人尴尬,墨霆潇严肃认真地解释道:“我有洁癖。”
“原来墨霆潇哥哥有洁癖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