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知道小包砸这样做是为了让厉荣臻认可自己,心里涌入一股暖流。自始至终,小包砸一直都站在她这边,努力地想让她和厉珏寒顺利地在一起。
“好好好,爷爷就是想你了。”在厉荣臻心里,他更想念这个小孙子,见小包砸自己愿意过去,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那后天我放学了就去你家。”小包砸笑着应道,与厉荣臻告别后,便挂断了电话。
“你确定要一个人去爷爷家?”厉珏寒有点不太放心小包砸一个人,尤其是陈粤然最近也一直往厉宅跑,他怕陈粤然会对自己儿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嗯!我这是为了你和妈妈的美好未来,爷爷那么宠我,我多在爷爷面前夸夸妈妈,没准爷爷就喜欢妈妈这个媳妇了呢!”小包砸信心满满地说道,“你们就放心吧,谁还能欺负我不成?”
小包砸这副模样让安娜忍不住将他抱起来亲了一口:“谢谢宝贝一直都这么替妈妈着想。”
“因为我也希望妈咪能快点跟粑粑结婚!”小包砸还一直期望着能当爸爸妈妈婚礼的小花童,亲自将戒指递给他们,看着他们喜结连理。
按照和厉荣臻的约定,过了两天之后,小包砸一放学便打算前往厉宅。
平日里都有专职司机接小包砸,而且安娜和厉珏寒也有自己的工作,便并没有亲自送小包砸去厉宅。
安娜去公司和雅俊商讨了一下后续与好莱坞那边的对接,前脚刚离开公司,后脚就接到了小包砸专职司机小陈的电话。
“厉、厉夫人!不好了!”小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少爷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会不会是厉宅那边派人来接了?”安娜心头一惊——小包砸这天不是要去厉宅吗?怎么好好的就不见了?
“不会的,厉总好像已经跟厉老爷说了,会让人把少爷送过去。”小陈此时正急得团团转——把少爷给弄丢了,要是让厉总知道,岂不是得扒了他一层皮。
“你别急,你把事情跟我说一下。”安娜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头脑冷静。
“我、我就像以往一样在老地方等少爷……之前少爷说了不想那么高调,让同学们觉得他有保镖有专职司机,就一直让我在学校附近等他……”小陈一想起小包砸,心里便更难受了,“但是我、我今天等到学校里的小朋友都走光了,我也没等到少爷……而且我还特意去问了学校门口的保安,他对少爷也没有什么印象……”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娜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包砸被人绑架了。
之前小包砸被保护得很好,除了上流社会的人会在一些晚宴上见到他以外,平时都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自从安娜和厉珏寒公布恋情后,上一次他们去做公益时,就有狗仔拍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如果绑架小包砸,的确能从厉家捞到不少钱。
一想到这些,安娜便愧疚无比。她早该想到这些,找人好好保护小包砸,不让他过多地暴露在公众面前。
“你跟厉总说了这件事吗?你还在学校门口吗?我现在就过去。”安娜连忙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
“对,我还在学校门口,已经让保安去调监控了。”小陈并没有干等,一直都在想办法找到小少爷的去向。
安娜挂断电话后,攥紧了手机,恨不得司机开得再快一点。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小包砸会遇到危险。她的身子甚至开始微微颤抖,生怕自己会找不到小包砸。
这时,她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一条短信。
安娜忙打开手机,点开了短信,只看到了一句简短但是直让她冒冷汗的话:“厉珏寒的儿子在我手里,你到城南的废弃仓库来就能见到他。但是只许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
安娜心里咯噔一下,手机险些掉在了地上——真的有人绑架了小包砸,而且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巨额赎金,而是要安娜过去?
她脑海里浮现了多种可能性,看这条短信的意思,绑架小包砸的人应该不是图财,也不像是厉珏寒的粉丝,而是和安娜有关的人。
安娜看着那条短信,思索着到底是谁,不惜对一个孩子下手。不过,等到了仓库之后,她肯定能知道答案。
安娜更换了目的地,司机掉了个头,朝城南的废弃仓库开去。
尽管短信上说只让她一个人过去,但是在快仓库时,安娜还是将这条短信转给了厉珏寒,并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景睿被绑架了,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保持冷静,我先过去。”
只要能救出小包砸,多大的苦安娜也可以先受着。
小包砸缓缓醒了过来,想挣扎着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嘴巴也被封条贴得严严实实。
“哟,小朋友醒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小包砸这里有了动静,一脸坏笑地走到了他身边。
小包砸皱起眉头,瞪着这个男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结冰了一般。
“呵,还会瞪我呢。”男人嘲讽道,“不过等会有你哭的,一会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教训你妈的。”
听到他们要对安娜下手,小包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想冲向前咬这个男人一口,可是现在的他却动弹不得。
“老大,那个女人来了。”一个小喽啰推开仓库的门,汇报道。
“让她进来。”男人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朝大门走去。
另一个小喽啰将安娜押了进来,安娜一走进仓库,便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包砸。
她想冲上去问小包砸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但是现在她出于劣势,并不能放倒押着她的男人。
“呜呜……”小包砸一看到安娜,便想让她快跑,但是嘴巴被封住的他却只能含糊其辞。
“快放了我儿子!”安娜心中又气又难过,冲为首的男人叫道。